李如枚舒了一口气。
“清贵呀,可是有事?”李如枚听见了吴嬷嬷在屏风后咳了一声。就在刚才安明瑞和她说话的时候。
“回老太太,有一封信。您过目。”吴嬷嬷把信件呈给李如枚。
如今老太太越的依仗她了。可也是,在这府中,老太太不依仗她还能依仗谁去?从前的风光消减了许多。二夫人根本就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能维持表面功夫算是好的,。二老爷俸禄少,满府的开销都是二夫人撑着。二夫人硬气的很。老太太憋气窝火,焉能不病。
来了这府里,断断续续,病了两三场。也苦了她。做为李如枚的心腹之人,她成了二夫人的眼中钉。那滋味可不好受。任凭她再左右逢源,也无法缓解。这样的日子,她够了!本该回家颐养天年,偏她犯傻,想着跟随李如枚多年,临走再捞点好处,没成想会离开侯府,变成了这般模样。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吧。
苦水如此可倒,她只能独自忍下。
李如枚看了信,半响无眼。眉头拧成了疙瘩。
“老太太?”吴嬷嬷此时摸不准老太太的想法,也不知信上写的什么。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
“清贵啊,这人那,一步错,步步就难赶上了。妄我心强,命也难遂呀!”李如枚一声哀叹,眼泪落了下来。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您的福气还在后头,万万说不得啊!”吴嬷嬷赶紧劝慰。
李如枚心里难受。“庆儿在他的手上,信里写着,你看看,他怎么这么对我!”李如枚把信扔到几上。
吴嬷嬷识字,连忙拿起来看了一遍。吃了一惊。
“老太太,他这是欺人太甚啊!”
“他这是在要挟我!怕我坏了她的事!”李如枚气得手抖。
“老太太,您可不能总受制于他!您可没少帮他办事,他良心让狗吃了不成!”
“不应该又能怎样?你不了解他,他向来如此,不听他的,绝不放过,何况庆儿在他的手上。”
“老太太,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他何来那样的恨?说到底不过是得不到而已。他是妒忌您呢。”吴嬷嬷心下无奈。这人那,放不下终究会如此吗?
“他妒忌我什么,侯府不是我的,老夫人不过是挂了名头。明瑞吗?你知道底细。他有什么可妒忌的---”李如枚仿佛陷入了回忆---
“老太太,您莫要想太多,当初的事,谁也不想那样的。您需要老奴做什么?”吴嬷嬷知道老太太不会坐以待毙。写信之人与她的太极打了多少年了,现今算是彻底翻了脸面。
“他心不顺,指不定怎么骂我无能呢。眼下先把那边要出生的孩子解决了再说吧,看好情形,莫要打草惊蛇。”李如枚思忖着。
“他那么本事,不也没成事。老太太不必介意。只是,那边不好惹,您好不容易才脱身,何必---”吴嬷嬷有点胆怯,老太太拿主意,出力气得是她。
“清贵呀,没有回头路了。早在我进侯府的那天,就已经回不了头。”李如枚缓缓的闭了闭眼静。然后像是下了某个决定。
“其实,您说与侯爷,或许----”
“那庆儿的命呢?我不敢赌!”李如枚喝止了吴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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