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陈佳畅以前在学校没有交集,只是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字、班级和专业,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大学校园里,容貌出众,成绩出色、性格又特别,有一技之长的女生,很容易被大家称为各种“花”,最少也会得到“才女”的称号。
两女恰好都是这样的好学生,有共同的语言,在来时的出租车上,经过了简单的接触,已经成为了好朋友。
陈佳畅很羡慕李欣,对方作为女性,在以男性为主学生会里,做的游刃有余,那是她不敢想,而又特别羡慕的大学生活;
李欣也很喜欢陈佳畅,对方的性子文静淡然,身上好像有一股淡淡的书香味道,这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很容易让旁观者浮躁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李欣听到陈佳畅讲到女孩子私密的话题,赶紧捂住对方的嘴,小声提醒,“嘘!旁边还有男生,别乱说话!”
陈佳畅的小白脸,霎时变成了胭脂色,和怀里的红玫瑰不分轩轾,颇有“人美花更娇”的意味。
孙不器站在旁边,不“小心”听到了女生们的私密对话,眼睛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未盛开的“荷花”,想到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
他心里感叹,没有经过男人洗礼的少女,虽然少了钢圈的支撑,仍然“挺挺径直”。少女的就是不一样,坚挺不下垂,形状尤其完美!
两个女生在男生面前,谈论同性话题,还被对方停电了,都颇为尴尬!
她们看着出入教堂的人,不是一身晚礼服正装的成功人士,就是穿着休闲装的碧眼金发外籍人士,觉得自己就是丑小鸭,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孙不器为了消除此间的尴尬,临时客串向导,向二女讲解教堂的历史。
“别看这个教堂不大,屹立在这里也快一百年了。咱们国内的教会属于三爱会,和梵蒂冈的那些“圣徒”们不搭噶,是咱们入乡随俗的教会。你们进去后,就知道两者的区别了。”
两女面面相觑,都想打死眼前卖弄学问的男生!这是第一座,两人近距离接触的国内教堂,哪里能分辩出中外教派人员和教义的区别?
孙不器不管不顾,轻声唱起了豫剧,“上帝爷讲话理太偏,谁说夏娃害了汉?亚当采果在伊甸,奴家闲来守家园……”
孙不器的老家是齐鲁省,和豫省相邻,两省都是讲中原官话的区域,地方戏也有很多共同点。
豫省电视台开办的戏曲节目《梨园春》,深受周边老百姓的喜爱,开办了十来年来,收视率经久不衰。
孙不器的母亲就是《梨园春》节目的拥趸,经常头天晚上看过了直播,第二天接着看转播,平日下田种地的时候,都会哼几首当地的戏曲。
耳濡目染之下,孙不器也会唱一点豫剧;事实上,齐鲁省靠近豫省的老百姓,基本上都会唱《谁说女子不如男》和《七品芝麻官》的经典片断。
孙不器刚才唱的几句,可以说是标准的豫剧腔调,唱的又是常香玉老师豫剧的经典片断,《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改编版本。
李欣、陈佳畅两女虽然都是南方人,可也都在中央电视台上,听过这部戏曲的原版;现在听到孙不器改编的版本,尤其是切合此时的内容,不禁面面相觑,而后嘴角裂开,笑得花枝招展,紧张的情绪也一扫而空了。
李欣忍住笑,轻轻锤了孙不器一拳,赶紧阻止对方继续作怪,“你在基督教堂门口,唱这样的内容,会不会有点亵渎圣子?”
陈佳畅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孙不器“逗逼”的一面。她以前一直以为对方不苟言笑,是古书中刻苦攻读的传统儒家书生,是一个成熟的年轻“小老头”,当然也是很多女生爱慕的对象。
她看了太多赞美西方的书籍,熟悉《圣经》故事,分外受不了刚才戏曲里的调侃。
一个牧师模样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走过来,操着一口蹩脚的北方普通话,“大兄弟,你刚才唱的真好,还有么有其它的词?接着唱啊!”
中年人正好路过,第一次听到戏词后,心里很是愤怒,认为这是亵渎基督;后面仔细一想,马上认识到戏曲小调,背后蕴含的价值。
基督教,特别是三爱会,在大城市里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土壤;广阔的农村,数量众多的农民,才是潜在的传教对象。主席曾经说过:“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可以大有作为!”,用在此时此地,非常贴合实际。
他想通后,心里忽然豁然开朗,觉得自己找到了传教的正确道路,所以才“折节下交”、“不耻下问”,虚心询问明显是学生模样的孙不器。
陈佳畅、李欣看到一身神职打扮的人,忽然靠近三人,都有点紧张、发虚,以为对方找上门来,要来个秋后算账。
两人想起孙不器在来时的路上,讲的宗教异端故事,幽暗的宗教裁判所;中世纪被烧死的巫师巫女;劣迹斑斑、遍布血痕火刑架……
两女都是不寒而栗,深怕被不知名的人拖走,一人拉住孙不器的一个胳膊,看到情形不对,随时准备逃跑。
孙不器没有丝毫担心,脚踏在中华土地上,外国的牛鬼蛇神通通不管用。不管来多少吸血鬼、狼人、圣徒,在咱们东方结界内,是龙给我盘着,是蛇给我趴着!
孙不器自来熟,调侃着中年男,“难道不应该称呼我为教友?或者羔羊吗?”
牧师模样的人呶呶嘴,自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