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您醒了吗?”
艾棠脊背一僵,瞬间如惊弓之鸟般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这种丢脸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人看到!
君倾半盖着被子,当她钻入被子之后,鼻息之间尽是男人的气息,他的腹肌就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熏得她的脸都成了红色。
“醒了。”君倾低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胸膛微微震动,艾棠想到刚刚啃他胸肌的情景,脸上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听说他醒了,寒夙立刻又道:“我现在进去帮您更衣?”
艾棠的脊背更加僵直。
这变态居然还要男人帮他更衣?
寒夙进来帮他更衣,佣人肯定也会进来打扫,她在被子里就躲不过去了。
趁着眼前一片黑暗,艾棠胆子壮大了几分,伸手去拉君倾的手臂,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他肌肉q弹紧滑的腹肌,手指像触电一样缩回来,却被君倾以更快的速度扣住了:“想摸黑偷袭?”
艾棠欲哭无泪:“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是无辜的!
她只是不小心碰到的啊!
都怪被窝底下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君倾展颜一笑。
很轻的一笑,却如繁花似锦,仿佛整个卧室都亮堂了起来。
可惜,艾棠没看到。
他作势去掀被子,艾棠急得把被角压住了,低声恳求道:“求你,不要,不要让他进来。”
君倾唇角勾起更大的弧度,扬声对寒夙道:“不用。”
艾棠颤抖着手松开他的手臂,幸好幸好他还不算太混蛋。
“竹子。”透过被子,君倾的声音显得迷人而危险,“你做出这种行为,是要嫁给我的。”
艾棠:“……”
她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垂着头,而后想到什么,一脸惊恐地抬起脸:“你想说什么?”
君倾薄唇微启,说了四个字:“和我结婚。”
艾棠从被子里弹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就想落荒而逃。
还没站稳就感觉腿间有点异样,小腹还一阵阵绞痛。
她脸色一变,不会是……吧?
突然,一种熟悉的不对劲感觉直冲脑门。
……小河汩汩流淌。
她来大姨妈了!
下意识地捂住屁股后面,她无比惊恐地回头,视线几乎要把被子穿出一个洞来。
床上,会不会沾了血?
可君倾还倚在在床上,她总不能……
艾棠风中凌乱地想着,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姨妈纸呢?还是先检查被子?
毫无疑问,姨妈巾更重要。
以她时不时会血崩的大姨妈,要是迟迟找不到姨妈巾,可能就得血染大地。
艾棠咬了咬牙,捂着屁股如风般从门口跑去。
跑到门边,手刚握上门把,君倾冰冷如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和我结婚,让你有这么难受吗?”
不啊!
难受的是大姨妈啊!
结婚比起血崩的大姨妈,不值一提啊!
可是,这种话如何对男人讲嘛?
她已经感觉到小腹里血流潺潺,再拖下去,卧室里漂亮的实木地板就得遭殃了。
想想她站在君倾面前涌血的样子……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艾棠决定无视他,一咬牙,就要开门出去。
君倾的视线顿时冷厉如刀,声音冷酷无比:“你出去试试。”
艾棠顿住动作,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俊美男人,男人的脸色极其阴冷,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让人望而生畏。
她咬了咬唇,小声道:“那个,我要上洗手间。”
君倾面无表情道:“里面就有。”
里面确实有洗手间,可没有姨妈巾啊!
身下的血在汹涌,艾棠感觉要喷出来,顾不得那么多,两腿一夹,冲进洗手间里。
门关上。
艾棠坐在马桶上,欲哭无泪。
她还穿着前一天去参加宴会的黑裙子,可手机不知掉到哪个角落去了,她想打电话叫人帮忙买姨妈巾都不行。
总不能拿纸巾垫着吧?
穿牛仔裤还好,穿裙子要是纸巾掉出来怎么办?
最最可怕的是,她每次大姨妈都是第一天最多,哗啦啦的,要是顺着大腿流下去怎么办?
她在洗手间里待的时间太长,君倾从床上起身,依然不见她出来,以为她故技重施,又从洗手间的窗爬出去了,眸中闪动着可怕的寒芒:“秦竹心!”
艾棠正在想着大姨妈来时没有带姨妈子的一百零八种应急方式,没有听到。
嘭!
门被踹开。
艾棠吓了一跳,猛然抬头。
门里门外,四目相对。
艾棠坐在马桶上,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
君倾,顿时也像被雷劈了一样。
如果有一生最尴尬时刻的颁奖典礼,那艾棠毫无疑问是此时此刻。
好一会儿,男人脸颊微微泛红,轻咳两声,嗓音低沉喑哑:“嗯?”
君倾脸红,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让他俊逸非凡的脸,变得更加深邃性感,还平添了几许让人惊艳的美。
只是,现在的她毫无心情欣赏。
满脑子都是凌乱,偏偏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体内抑制不住的洪荒之力让她想发狂。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在线等,急!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精彩,君倾错以为她在……,转身走出卧室,踹开了寒凛的门。
前一夜,寒凛做完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