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兵,怀东市委一名普通的纪检干部,当然薛家良参加的第一个专案组是怀东市那个案子,他跟龚法成曾经去和举报人张兵接头,当时张兵为了摆脱跟踪,避人耳目,乔装成一个拄拐的老大爷,后来,龚法成欣赏他的原则性,把他调到了省纪委工作。
“张兵去哪儿了?”
郑清说:“他回怀东市去任职了,副书记。”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你头回国之前。”
薛家良点点头,这个情况他还真没听说。
郑清又说:“你调安平市政府的那一年,也是去博阳兼职的那年,郄副部长的公子郄松和公安厅董健的女儿董新月也调进了省纪委,今年,估计郄松也想出去任职。”
“他刚来这么两三年出去了?”
“是的,他哭着喊着想出去。”
“为什么?”
“唉,是情殇。”
薛家良笑了,说道:“情,还殇了?”
“是的,他喜欢董新月,但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追了半天没追,可能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工作尴尬,所以要求出去。”
薛家良说:“那太可惜了,现在出去跟白板一样。”
“是的,不过他爸爸不同意,他哪儿也去不了。”
“是啊,他爸爸是主管组织工作的副部长,要先经过他爸爸这一关。把他跟董新月拆开不行了。”
“我听领导的意思是想把他们拆开。”
薛家良没有见过董新月,据说也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姑娘。
薛家良说:“小郑,我们都从纪委出来了,以后有事要勤沟通。”
郑清说:“薛哥,这话不用嘱咐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薛家良便走出来。
他来到车跟前,看见白瑞德并没走,正在跟刘三聊天。
薛家良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白瑞德说:“你不想想我怎么来的?我能走着回去吗?”
薛家良笑了,跟郑清说:“你白哥是不是吃枪药了?”
郑清看着他们俩又要开始掐,给他们拉开车门,说道:“车吧。”
薛家良刚要迈腿车,见白瑞德的腿伸了过来,他立刻意识到他想冒坏,赶紧哈腰含胸,势坐进车里,这,他也被白瑞德绊倒在车座,两只大脚丫子翘到了车窗外。
白瑞德和郑清见薛家良滑稽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薛家良从车里钻出来,说道:“你干嘛呀?是不是想跟我过两招。”
白瑞德说:“我从不跟有功夫的人正面过招,顶多也是给你给你使绊子,以后,你想让我给你使绊子,都没机会了。”
薛家良说:“谁说没机会,我去北京找你,送门服务。”
这时,刘三探出头问道:“白哥,你要调走吗?”
“叫叔叔,没大没小的,跟着姓薛的学不着好。”
刘三脸一红,说道:“不是您让我叫哥的吗?”
薛家良说:“是,你要是真没地方撒气,咱俩摔你一跤,你敢吗?”
白瑞德一听,要脱外套,说道:“输给高手,不丢人,摔摔。”
郑清一看,急忙站在他们俩人间,说道:“我看你们怎么都不太正常啊,不是调走一个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青州的距离跟省城差不多,又不是见不着面了。”
刘三一听,也急忙下车了。
薛家良知道白瑞德其实是不想离开,他心里憋屈,走过去,把他推进车里,说道:“别闹了,车吧,告别的方式有很多,没必要非要跟我摔一跤。”
白瑞德说:“跟你摔一跤才能印象深刻。”
“你忽然像个伤感小青年?”
“去你的!”白瑞德说着,照着薛家良的肩膀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
薛家良疼得呲牙咧嘴,说道:“出气了吗?不行再给你一个肩膀。”
白瑞德也不客气,攥紧拳头,照着他又要打来。
郑清一把抱住了白瑞德,不让他打。
白瑞德的拳头已经出去了,但却什么都没打到,他有些气急败坏,转身照着郑清是一拳。
郑清躲闪不及,鼻子立刻淌出了血。
薛家良一见急了,高声喝道:“你有完没完,耍什么酒疯?”
郑清捂着鼻子哈着腰,血滴答滴答在水泥地。
刘三赶忙从车里拿出纸巾,帮郑清擦着。
从小到大,白瑞德几乎没跟人打过架,更没把别人打出血过,他一时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说:“我叫12o。”
郑清赶忙摆摆手,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说道:“不……不用。”
白瑞德惊恐地说道:“我……是不是把你鼻梁打折了?”
薛家良“噗嗤”笑了,说道:“看来,你真是没跟人打过架,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一拳,不足以把他的鼻梁打折……”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瑞德又握住拳头。
刘三一看,赶忙挡在薛家良前头,说道:“白叔叔,您打我两下吧。”
白瑞德一听刘三改了称呼,叫他“叔叔”,不知为什么,他鼻子一酸,眼圈一红,扭头了车。
薛家良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由他去了,他说道:“三儿,搀你郑哥去洗手间,用凉水洗洗。”
刘三手里拿着纸巾,扶着郑清往茶楼里面走去。
薛家良看了郑清他们一眼,这才拉开车门,坐在白瑞德的旁边,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是热土难离,你要是像我这样,今天调这里明天调那里,你还该怎么着?”
白瑞德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