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这个我不知道,再说也不能随便打听。”
宋鸽说:“我猜,一定是经济问题。”
“你怎么知道?”
“我当年在师院内部卫生所的时候,就听来这里看病、拿药的人们磨叨,磨叨他这个那个的问题,但都是捕风捉影,说的人越多,传得就越邪乎,但没有人真正举报他。”
薛家良说:“你回去可以侧面问问你爸。”
宋鸽说:“如果我爸问我听谁说的,我怎么回答?”
“这个……”
没想到,这个被薛家良成为“傻女人”的问话,还真问住了他。
薛家良说:“那就别问了。”他将那条宋鸽爱吃的那道清蒸鱼往她跟前挪了挪,说道:“多吃点,卢拓的事,肯定影响到你和孩子的生活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宋鸽听他提到孩子,就看着他,说道:“我们对生活要求都不高,孩子除去上补习班外,也没有其它开销,目前我还能应付。”
“你儿子六一要出节目?”
“是啊,每次学校举办文艺活动,必有我儿子出场,我开始还怕影响他学习,我爸说,要多给他这样锻炼的机会,将来他不怵场。”
“他钢琴弹得不错?”
“那是,有专业的高级钢琴教授教,能差吗?”
说到儿子,宋鸽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看得出,她很为有这样一个儿子骄傲。
薛家良端起酒杯,说道:“我敬你,你是一个了不起的母亲,把儿子教育得这样好。”
宋鸽看着他,眼圈渐渐湿润了,她说:“谢谢,儿子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安慰。”
薛家良点头说道:“他将来一定不会辜负你对他的培养。”
听了这话,宋鸽闭上眼,仰头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果汁,但是,眼睫毛还是被泪水浸湿了。
离宋鸽上班还有15分钟,薛家良说:“你赶紧吃,到点了。”
宋鸽说:“我已经吃好,谢谢你请我吃饭,好吃的太多了,只可惜我的胃太小。”
薛家良看着她单纯的模样,说道:“有机会我接着请你,把这里你没吃过的,吃个遍。”
宋鸽说:“好是好,为了你的影响,还是别请了,以后有事打电话就行。”
薛家良没跟她较真,说道:“把这些小点心打包吧,下午饿了吃。”
宋鸽看了看,她摇摇头,说道:“尽管我很喜欢,但还是不打包好,因为这种甜点,一看就是高级酒店的高级厨师做的,我一个普通护士,工薪阶层,怎么可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同事们该嚼舌头了。”
薛家良听她说得有理,就没勉强。
宋鸽走后,薛家良独自又喝了两杯酒。
这时,刘三进来了。
薛家良问道:“把阳阳送回去了?”
刘三说:“得亏送回去了,他家保姆说,柳心怡都急了,嘴里哇哇叫着要阳阳。昨天张哥带她去工地,分散了她的
注意力,今天没时间带她去了,她在家里摔东西,指着保姆嚷,让她还她儿子。”
“哦?那就是说,她知道思考了?”
刘三说道:“是呀,我送阳阳回去,她一把拉过阳阳,一把拉住我不让我走。我开始还不理解,后来她掀开阳阳的衣服,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阳阳完好无损,才松开我的手,给我开开门,把我推了出去。”
下午,市招待所会议室,侯明和薛家良还有市纪委书记一起接待了省纪委的两位同志,听取了他们对宋玉卿实名举报副院长刘仁一事的调查意见。
晚上,侯明没让薛家良回家,他说:“家良,晚上别安排其他活动了,有人要请市长,让我作陪。”
薛家良说:“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能让您作陪?请您我作陪还差不多。”
侯明说:“是西营区的书记和区长。”
薛家良笑着问:“他们……是不是因为张先生那个家具厂的事?”
侯明说:“你还真猜对了,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小孔急于要政绩,急于站住脚跟,就想把张孝先的家具厂放在西营那个开区,跟我磨了几次了,我说你去找薛市长,他要是同意我就没有意见,这不,她今天晚上就要设鸿门宴,邀请咱俩去赴宴。”
薛家良笑了,说道:“项目是您引来的,您做主。”
薛家良故意强调是他引来的。
果然,侯明很高兴,说道:“是我引来的不假,但要落地生根,还要靠你们步兵解决战斗!”
薛家良感到侯明心情不错,说道:“党指挥枪,我们听市委的。”
“哈哈哈。”侯明很开心,他说:“张先生给我打电话,他这两天要来青州,让我们组织好谈判小组,我说,不用谈判,青州是你的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涉赌、涉毒、涉黄,我们保证全力满足,所以,明天开会时,你安排一下。”
薛家良说:“好的,我明天就安排。另外,我准备去下边转转,一是看看招商引资落户情况,二是防汛工程建设情况,三是看看学校危房改造情况。”
侯明说:“好啊,顺便再看看拆违情况。”
薛家良说:“关于拆违,我看咱们不应该局限于城市市区,据反应,现在下边县市有在耕地私建乱建行为,所以这次我也准备把这个当做调研的一个内容。”
侯明说:“这个先不急于动手,咱们先把城市里的违建搞干净再说,你可以先摸清情况。”
“嗯。”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