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大军压境,但是却没有着急进攻,而是选择在距离雒城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与雒城对峙相望。
雒城的城墙上,张飞看到吴懿军深沟高垒,鹿角重重,大营正是扎在了唯一通向雒城的官道上,刚好堵住了从他那边进出雒城的交通要道。
除此之外,吴懿的军营布置也十分的巧妙,由雷铜率领前营将士挡在要道上,而吴兰、张翼左营、右营,却分散在山坡上,并且形成了一个弧形,而从雒城里逃出来的那些手无寸铁的将士们,则被安排在了三座营寨中间,若从空中俯瞰,三座营寨就像是呈现出一个坚固的铁三角,将那些逃出来的将士们全部封锁在其中。
“吴懿此人名不见经传,没想到行军布阵竟然会如此的细心……”张飞看到吴懿所布置的营寨后,不禁感慨道。
此时,冷苞正站在张飞的身侧,听到张飞如此一说,急忙说道:“主公,吴懿可不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此人是川军中的一个传奇人物,只是为人处事太过低调,所以很少被外人知道。但凡川军中的将士,没有一个不知道吴懿这个人的。此人年岁虽然不大,但其实力却不可小觑,可以称得上是个文韬武略的将才,就连张任都惧怕他三分呢……”
“哦?你说的都是真的?”张飞问道。
冷苞道:“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主公可以询问严老将军,川中大小事情,严老将军最熟悉不过了……”
张飞突然对吴懿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后让人叫来了严颜,彻头彻尾的询问了一番关于吴懿的情况。
严颜对于张飞的询问都一一进行了回答。他也能够感受的到,张飞对吴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在他看来。张飞是一厢情愿,因为吴懿和刘璋的关系非同一般。吴懿又怎么会轻易的背叛刘璋,转而投靠到张飞的部下呢?
于是,严颜便提醒道:“主公,属下还是奉劝一句,不要在吴懿身上浪费时间了,此人对刘璋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背叛刘璋的……”
张飞自然知道这件事有些难度,但是他就是喜欢有些难度的事情。没有难度的事情,他还真不去做。他冲严颜嘿嘿笑了笑,说道:“事在人为嘛,姑且可以试试。”
话音一落,张飞便转身走了,快步去了府衙,去找法正去了。
法正正在府衙里忙着整理斥候搜集来的情况,忽然听到张飞在外面喊道:“军师!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军事一定要帮我啊!”
法正见张飞心急火燎的,便急忙道:“主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为主公排忧解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能让主公所求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主公,你快说说,你所求之事,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想招降吴懿,军师可有什么办法吗?”张飞直截了当的说道。
法正的脸上本来还带着一丝笑容,但当他听到张飞的这一句话后,脸上的笑容便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愁眉苦脸。
张飞见状,急忙问道:“军师。你有把握吗?”
法正不答反问道:“主公,你为什么一定要招降吴懿?要是招降别人。我或许还有办法,但是吴懿这个人。恐怕十分棘手,要想招降他,我觉得完全没有胜算……”
张飞道:“军师,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想出什么好的办法的,不妨你仔细的想想,也许就能想出来一个好主意也说不定呢……”
法正道:“主公,请恕属下无能,属下确实想不出任何能够招降吴懿的办法。而且属下还请主公放弃招降吴懿的想法,否则的话,将会是自取其辱。”
张飞没有再说什么,法正说这话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的,更像是在告诫他一样。这时,张飞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那么容易招降的,至少吴懿除外。
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太融洽了,正在这时,一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即禀告道:“启禀主公,我军抓到了敌军的一个细作,此人自称吴班,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主公!”
“你说谁?吴班?”法正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便急忙问道。
“是的军师,那个人就是叫吴班。”
法正的眼睛骨碌一转,眼睛里登时闪现出一丝精光来,急忙对士兵说道:“快把这个人带进来!”
士兵是张飞的亲随,他只听张飞的话,见到法正在那里呼来喝去的,却没有半点动弹,而是斜眼看了看张飞。
张飞见法正心花怒放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道道精光,神采飞扬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大声一样,便问道:“军师,刚才你还愁云惨淡的,怎么一听到吴班这个名字,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法正道:“主公,你有所不知,这吴班不是旁人,正是与主公对敌的吴懿的堂弟,在益州被刘璋任命为游击将军,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吃饱了撑的,一定有什么要事。主公不是一直想招降吴懿吗,我虽然没有办法招降吴懿,但是主公要想招降吴懿,就必须要从吴班下手。”
张飞听到这里,登时扭脸对士兵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军师刚才不是说了吗,快点去把吴班带到这里来。”
“一定要以礼相待,千万不要为难他!”法正随后补充道。
士兵急忙跑走了,不多时,便见他低头哈腰的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