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番话后,吴懿转身便朝回走去,再次来到了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五个人的面前,朗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启程,我亲自率领雷铜、吴兰、张翼三部兵马先行,卓膺和费观留在张任身边听用。”
此话一落,卓膺和费观便不约而同的说道:“将军,我们能不能和将军一起离开?”
吴懿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次的主帅是张任,不是我。你们两营的兵马负责保护张大都督,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可是将军……”
吴懿板着脸,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服从命令!”
卓膺、费观二人见吴懿如此,也不敢再吭声了,他们跟随吴懿多年,深知吴懿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根本不会回头,即便是错误的决定,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一错到底。
在一旁的雷铜见了,刚想上前去劝说吴懿,却发现他的衣角被人给拉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张翼拉住了他,正在给他使眼色,并且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雷铜这才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站在那里,横眉怒视着远处的张任,但见张任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很窝火。
“你们都还在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准备出发?”吴懿见自己的五个部下没有一个人动弹,便急了,直接冲他们吼了起来。
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五人立刻各自分开,各自回到各自的军阵当中,一番指挥,五万大军便瞬间分成了两拨。一拨以雷铜、吴兰、张翼三人为首的将士们则纷纷迈开了步伐,军容整齐的向远方而去,而另外一拨则以卓膺、费观为首。继续留在原地,眼巴巴的望着对方离开。
大军分开之后没有多久。卓膺、费观二人便一起来到了张任的面前,齐声道:“末将等参见大都督!”
青城山下统领五营兵马的军官,除了吴懿之外,张任都认识他们,所以卓膺、费观二人一来,张任便呵呵笑道:“卓校尉、费校尉,不必那么客气!”
“大都督,吴将军已经率领部分兵马出发了。走时曾留下话,让我们二人好好的保护大都督的安危,大都督若有什么吩咐的话,尽管对我们二人说,我们二人若是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让大都督失望。”卓膺拱手道。
张任道:“吴将军果然想的周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暂时归到本都督的麾下吧。”
“大都督,不知道我们何时启程?”费观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任道:“你们先原地休息吧,等到主公调拨的粮草一到。我们便出发。”
卓膺、费观齐声“喏”了一声,然后便告辞了张任,各自回到了本阵。下令士兵继续严阵以待,随时等候出发。
这时,一直站在张任身边的黄权问道:“大都督,主公不是派遣蜀郡太守许靖来负责押送粮草了吗?怎么我们还要等在这里运送粮草吗?”
张任道:“黄参军,粮草只是搪塞之话而已,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主公令吴将军为先锋,那吴将军不仅文武双全,颇善用兵,还是军中宿将。今次好不容易带兵出征,本都督理应让吴将军好好的展现一下他的雄风。也让张飞那贼子知道我川中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这也是一番苦心。是想让吴将军多多立功而已。万一吴将军势如破竹,攻破了雒城,斩杀了张飞,那岂不是大功一件?若是本都督紧随其后,到时候岂不是要分走他一半的功劳吗?”
此话一出,黄权登时便皱起了眉头,张任外宽内忌,表面上表现的很大度,但实际上却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虽然张任这样说,但实际上,张任的真实用意却瞒不过黄权的眼睛,在黄权看来,张任这样做,无疑是在故意削弱吴懿的兵力而已。
黄权斜视了一眼站在张任身边的另外一个参军张松,向其使了一个眼色。
张松是益州别驾,也是益州的名士,素以博闻强记而闻名,虽然人长的有些其貌不扬,但是他的脑袋里却装着很大智慧,且非常善于谋划,和善于判断的王累、以及好谋善断,且又精通兵法的黄权一起组成了刘璋的智囊团,是刘璋在益州所倚重的三个人之一。
而且平日里,张松、王累、黄权三人的关系也相处的十分融洽,尤其和黄权的关系更是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所以,平时两个人之间即便不说话,只要一个眼神交汇,两个人便能够明白彼此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松看到黄权在对他使眼色,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先是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便对张任道:“大都督,正所谓兵贵神速,如今益州正值困难之际,还希望大都督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做出一些太过离谱的事情来。吴将军虽然是军中宿将,但是对方可是勇冠三军,名震荆南的张飞,并且还拥有着万夫莫敌之勇,更何况,张飞的帐下还有严颜、冷苞之流为其爪牙,试问吴将军勇则勇矣,又怎么能够以双拳来抵挡敌军的四手呢?大都督若不及早发兵,万一吴将军没有打败张飞,反而损失惨重的话,大都督身为全军统帅,到时候只怕也难辞其咎吧?万一主公追究下来,大都督岂不是在主公心目中的英勇形象大大的下降了吗?”
张松一席话,当真是一针见血啊,让站在一旁听着的张任心里也捏了一把汗,不禁在心里嘀咕着:“主公故意安排张松、黄权在我身边做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