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的驻军共有五营兵马,每个营都有校尉一人,张任自然是认识的。
但是,张任和他们并不熟络,曾经,张任也曾通过其他渠道来联络这五营校尉,想把他们拉拢成自己的党羽,不过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所以,青城山的这五万兵马,一直是张任的势力所染指不到的地方。而令张任也感到放心的是,一直深受刘璋所信赖的中郎将吴懿,却从来不参与任何政事,也就自然跟他没有什么过节。
然而,吴懿越是这样采取无为的政治方针,越让张任感到不安,似乎始终认为吴懿在暗中谋划什么,所以他始终都保持着时刻的警惕性。尤其是在他极力拉拢这五营校尉失败以后,让张任更加感到吴懿这个人的可怕。
说实在的,吴懿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张任从未见过,对于他来说,吴懿就像是一个谜一样。
“吴将军何在?”张任这次手持刘璋的调令而来,说话也有了底气,虽然说平时他一直很忌惮吴懿,但这次刘璋让他统领所有大军,自然也包括中郎将吴懿在内,所以说话时的语气不免有了一些生硬。
雷铜看到张任趾高气扬的样子,心理面便有几分不喜,张任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由于吴懿不让他们多管闲事,只是单纯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所以雷铜等人平时也不跟张任来往,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交际,平时只是在一些宴会上会碰见而已。
“吴将军外出狩猎未归,不知道大都督找吴将军有何要事,不妨告诉末将,等吴将军回来了。末将自然会代为转达。”雷铜不卑不亢的说道。
“狩猎未归?吴将军的日子过的好悠闲啊。”张任冷笑了一声,便指着手中高高举着的调令,对雷铜说道。“你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是调令,是主公亲自颁发的调令。如今益州有难,本都督临危受命,亲自持着调令前来这里调兵遣将,你竟然敢挡本都督的去路?”
雷铜也毫不示弱,将手向前一摊,直接对张任说道:“调令拿来我看!”
张任登时就愣在了那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青城山的一干人等正面交锋,本以为他们会向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显得很畏惧。没想到他们连一点畏惧的意思都没有,居然还敢理直气壮的向自己要调令看。
“调令也是你看的吗?如此重要的东西,岂是尔等小将所能看的?”张任的肺都快气炸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官阶比他低的人这么理直气壮的惹他的。若搁在平时,谁见到他不赶快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端茶倒水的,可是怎么到了青城山这里,一个小小的校尉就如此猖狂?
雷铜反驳道:“调令凭什么我就看不得?好歹我也是校尉,是手握一万兵马的将领,你要调兵,我自然要看调令。否则的话,你说是主公的调令,我连看都不看一眼。便跟你走,万一你拿着假的调令来了,我擅自妄动兵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张任紧皱着眉头,没想到雷铜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不过雷铜说的也在理,调令本来就是要拿给他们看的,好证明他是奉了刘璋的命令前来调动兵马的,受调动的人索要调令查看真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张任正在气头上,明知道给他调令查看是应该的。但是雷铜惹的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说什么也不能给他看。
“你要看。我就要给你看,那本都督成什么了?我偏不给你看,除非你把你们的吴将军给叫到这里来,我只给他一个人看,其他人休想看!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吴将军什么时候才会来到这里,你们这一干人等是不是想抗命不尊!”张任非常生气的说道。
雷铜也不甘示弱,脾气一直很暴躁的他,早就对张任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了,平时因为有吴懿在前面一直阻拦着,这一次他终于忍俊不住了。
就在雷铜快要爆发的时候,一个同样顶盔贯甲的人从雷铜的身后走了出来,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了雷铜按在刀柄上的手,然后冲着雷铜轻轻的摇了摇头,并且小声说道:“不要做任何傻事!”
雷铜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右营校尉张翼。
张翼,字伯恭,益州犍为郡武阳县人,高祖父张皓曾任司空,曾祖父张纲任广陵太守,都很有声望政绩,其祖父、父亲也都在汉朝担任官员,后来黄巾之乱,其父亲为了抵抗黄巾,死在任上,当时张翼还很年幼,父亲一死,全家的支柱都倒了,生活重担都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张翼小时候就很聪明,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因为家贫,无钱上学,便在学堂外面偷学。后来,被教学的夫子发现,夫子询问了张翼一些自己所教授的学识,张翼都对答如流,夫子大为惊讶,认为张翼是可造之才,不但没有赶走张翼,还免费让张翼进入学堂上学。
张翼十三岁时,益州发生动乱,其母亲死于动乱之中,乡人也大多被流寇杀死,张翼侥幸逃过一劫,看到这纷乱的世道,认为学文虽然可以安邦,但却不能够定国,于是转而弃文学武,遍访名师。
然而,张翼一连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可以教授他武艺的人,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张翼在森林里面看到了两种猛兽在为了抢一个食物而恶斗,两种猛兽互相缠斗时所采取的攻击和防守的姿势很像是两个武者在切磋。张翼意外在这两种猛兽的身上受到了启发,从此以后便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