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芊先前走，道：“刚才确实有些吸引了。”
她坐在廖立凡对面，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的眼睛，刚才烹茶时眼中澄澈的眼神消失了，依旧是那恰到好处的笑容。
廖立凡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道：“墨总不是说笑吗？”
墨芊芊端起面前的茶，放在鼻息间轻轻嗅着，淡淡的茶香充斥在鼻息间，连着人的整个心情都舒畅许多。
她呷了一口，唇齿间更是弥留着茶香。
她将茶杯放下，道：“廖副总的茶艺越来越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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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墨总喜欢，我可以每天都给你烹茶。”
说罢廖立凡继续烹茶，那种浑身放松的状态又回来了。
墨芊芊静静地看着，道：“我被廖副总现在身上这种平静放松的状态吸引了。”
廖立凡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笑着，“茶能够动静人心。”
“那就是说廖副总只有在烹茶的时候才会平静放松对吗？”墨芊芊问道。
廖立凡没有回答，他手指轻轻停顿那一刻，墨芊芊看的清清楚楚。
墨芊芊觉得，只有烹茶时廖立凡放松那一刻，才是真正的他。
现在他拿起茶杯笑着的模样，就像是套着一层厚厚的伪装一样。
“廖副总究竟有几副面孔呢？”墨芊芊双腿交叠在一起，一瞬不瞬看着他。
廖立凡勾着唇角，他将身体自然向后靠，眼神带着丝丝温柔，道：“墨总喜欢我哪副面孔？”
墨芊芊倾身上前，笑着道：“喜欢真实的面孔。”
廖一帆摊摊手，道：“现在就是我最真实的面孔。”
墨芊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将面前的茶端起，呷一口在口中，细细品着。
“茶我也喝了，礼物我也收下了，廖副总还有事吗？”墨芊芊抬眸问着。
“墨总是下逐客令吗？”他继续道：“还是廖副总对现在的我不满意？”
墨芊芊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从一旁拿起文件，头也没有抬道：“我现在应该工作了，廖副总如果喜欢，可以继续留下。”她抬起眼皮道：“不过我没有时间和廖副总聊天了。”
墨芊芊总觉得廖立凡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他有千百副面孔，每一副都是墨芊芊根本无法看透的。
廖立凡起身将西服的纽扣扣好，走到墨芊芊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如果想要知道我最真实的面孔，是需要爱上我的。”
说罢他快速起身，脸上的笑依旧是那么恰到好处，风雨摇动地动山摇，他依旧如此笑着。
墨芊芊只是冷冷一笑，继续低头看着文件，一直到廖立凡走远，她才抬起头，目光落在刚才廖立凡坐过的地方。
一个人如果经常保持着笑，对任何人都微笑，那说明他并不快乐，他心底有些黑暗，只能够用笑去掩饰。
正在墨芊芊出神之际，程默悄悄走到她的身边，墨芊芊都没有发现他。
他顺着墨芊芊的视线望过去，看着摆放在落地窗前的家具，眉头不由有些皱起。
“似乎有些不搭调。”他直言。
墨芊芊抬头看着程默，又看着那套家具，笔放在下颌，笑着道：“确实有些不搭。”
“你喜欢烹茶？”他又问。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她说道：“一个朋友送的，他说好，就放在那里吧。”
程默点点头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怎么都觉得那套带着古色古香的家具和墨芊芊现代化的办公坏境不符。
墨芊芊刚想要问程默找她什么事情，才想起自己答应要陪他去参加一个酒会。
她忙将文件收起来，起身道：“还劳烦程总亲自来接我。”
程默挺直背脊，“能够为美女服务，我荣幸之至。”
一时两人都笑出了声，程默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墨芊芊颔首笑着。
原本是墨芊芊一句玩笑话，让程默给她准备礼服，却没有想到程默真的给墨芊芊买了一件。
看着精致的盒子，墨芊芊笑道：“程总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了。”
程默一边开车一边道：“能够被你穿上，那是衣服的荣幸。”
有句话怎么说呢，会说话的男人，总是能够轻易俘获女人的心。
这句话听在墨芊芊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她轻轻笑着。
那抹笑漾起在墨芊芊的脸上，连着整个眼睛都被笑容感染，盈盈如水一般。
看的程墨整个人都有些痴迷，如果不是墨芊芊提醒，有可能就会发生车祸。
程墨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后我开车不能再看你了。”
墨芊芊不由蹙眉，问道：“为什么呢？”
程墨洁白的牙齿露出来，他道：“因为你太迷人，我要为我们两个人的性命负责。”
墨芊芊顿时笑出了声，“程总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程墨摇摇头，只是偷偷看来她一眼，然后就快速收回目光，胸腔里的心脏却失去了应有的规律。
他依旧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实话。”
墨芊芊看着他不像是说笑的脸，忙将实现收回，心里正在琢磨程默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就听到程默爽朗的笑声，他道：“我一本正经说笑的样子是不是很厉害？”
墨芊芊笑点头：“确实厉害。”
她像是悄悄松了一口气一样，刚才还在想以后是不是要离程默远一些，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墨芊芊将头扭向窗外，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眼睛轻轻地眨着，如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