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这酷刑并没有持续太久,那美人儿轻抚她圆润肩头,微笑道:“扔进去。”
那几位身着轻纱的女子便将秦香栀硬生生摁进了木桶。秦香栀呜咽着睁大眼睛,娇嫩皮肤被水流烫得发红。尽管如此,她还是曲起双腿,将身子尽量俯下去,只留下肩头和膝盖在水面上颤抖。被打湿的发丝散落下来在肩背上,几绺鸦色间更显得她肌肤白皙。
那美人儿伸出自己的手与她肤色作比,见比不过,突然便恼了。
她变了脸色,伸手入水,将秦香栀遮住胸前的双手猛地拉开,在她胸前发狂般掐了一把。
秦香栀从喉中发出尖叫,眼中泪雾顿起,被绑住的双腿乱蹬起来。可那美人儿竟手劲极大,一把攫住她脖颈,一边凑近她耳边道:“你是个哪来的野东西,也想爬上国主的床!”
她教好的脸庞变得扭曲,一手抓着秦香栀脖子,虽不敢太用力,另一手却在秦香栀胸前腿上连掐了好几回,金色指尖如刀子般带着妒意狠狠刺进那软嫩肌肤中。秦香栀终于受不了了,心下一狠,被拉扯着举过头顶的双手突然死命落下,重重落在那美人儿头顶,连发髻都歪落了。
那发狂般的美人儿惨叫一声,终于停手,不可置信看着崛起气势挺起身子的秦香栀,两人皆带着怒意,谁也不肯输下半分来。
正在僵持间,旁边几位面面相觑的侍女小声提醒道:“晴容,这好歹是国主要的人,若是真弄伤了,不好交待啊。”
晴容一记眼刀飞过去,几人皆不再出声了,上来将秦香栀重新摁回水中,为她擦洗起来。晴容不得不顾忌国主,没有再为难秦香栀。
她撒完了性子,看着秦香栀身上点点红青淤伤有些后悔,怕会惹恼了国主。可再一想,这个不知打哪来的野丫头怎可与她这盛宠相提并论?便不再计较了,只故意往秦香栀脸上泼着热水,时不时呛她一下。
终于在秦香栀反抗之下好不容易沐浴完毕,晴容拿来一条白纱,随意往秦香栀身上一扔,便教人将她挟了出去。
秦香栀的嘴巴还被堵着,身子却被人腾空架起来,那道白纱横搭在她身上,勾出身段,风拂过便飘飘欲落。秦香栀羞耻得想去死,好在她们走过的路并没有旁人,踏过几段丛丛树荫,便进了一座锦绣金帐。
秦香栀怕得浑身打颤,不用人说也知道这便是西江国主阮俞京的住处了。她听这些人的意思,是要把她交给那阮俞京亲自“审问”,早已是心乱如麻了,此时只恨林世箜为什么不来救她。
锦帐中香雾缭绕,锦文绒毯铺于整间内帐,美人玉足踏于其上只听得铃音响动。各式金银器皿、珠玉玩物随意搁置,有些挡了路的甚至被美人一脚踢开。
秦香栀仰面,望着头顶绣满花草虫鱼的帐顶,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奢侈。
她被几位美人带入重重纱帐,轻轻放在软榻上,揭去了她口中布巾。
秦香栀大口呼吸着,瞬间被一阵香雾呛得咳嗽起来,仍旧挣着嗓子大声道:“滚开!滚……”
话未说完,那叫晴容的美人儿手疾眼快从榻边一只金盒中捻出一撮粉末,泼撒在她面上,阴着脸道:“给我老实点,这儿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自从进了这帐子,晴容的妒意便愈加增长,恨不得秦香栀尽情撒泼,惹怒了国主便能处死她。无奈晁关青特地来警告她不得胡闹,这女人事关国主利益,只能由国主来处置。
晴容看着秦香栀很快便没了声响,软软躺倒在帐中不再动弹,精神却不减分毫,仍旧带着怒意,像只会咬人的猫儿。
她伸手,在秦香栀额上重重弹了一下道:“现在算便宜你了,等国主达成了目的便会舍弃你,到那时我再来好好收拾你。”
秦香栀感受到她冰凉指尖划过她脸庞,一时想起方才被掐的疼痛,真是又气又怕。恰在此时,有人掀开厚重帘子从外帐进来,晴容抬眼一看,立刻跪伏下去道:“国主。”
其模样之温顺,声音之娇媚,与方才完全判若两人,令动弹不得的秦香栀从头到脚起了一阵战栗。
有个似曾相识的温润声音带着笑意道:“辛苦你了,下去吧。叫他们今日除了林世箜相关,什么事也别来找我。”
那声音离纱帐又近了几步道:“我要仔细会一会这位林世箜的小娇妻。”
晴容和众美人便跪退出了纱账。
秦香栀差点被这话给炸到天上去,她挣扎着要起身,却发觉自己完全动不了了,惊恐间,一只缠着天青色锦带的手腕已经挑开了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