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展颜道:“这几两银子,拿去打点酒喝吧。之后若是还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多跟我说说。这人啊,忙是该忙些,但也得找些消遣的乐子,不是吗?”
“没想到大人也和我们一样喜欢谈论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啊”,说话间,守卫丙一脸狗腿样的就把那分量不轻的荷包给塞在了怀中收了起来。
原本王五今天去找夏侯淳,只是想着和他汇报一下着急最近的工作情况,再看卡他这三天心情有没有好些。只不过在听到守卫丙方才的话之后,他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若是再拖下去,只怕有些话自己就没机会说出口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王五也就来到了夏侯淳的小院,一进屋就瞧见这屋子看起来似乎比寻常还有冷清很多:“大人,今天虫师怎么没过来?”
夏侯淳表示,那小姑娘别看年纪小,倒是一个做事果断的人,先前说了自己不会再来之后还真的就没来过。有时候自己坐久了出去逛逛,也遇不到她:“她过来做什么,一过来就打扰我办事,说两句还要去阁主那边告状,我可不想和这么麻烦的人有什么牵扯。你今天过来,又是要禀报什么事情?”
王五低头拱手道:“大人,属下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想和大人商量,不知今夜子时,大人有没有时间到属下屋中一聚。”
夏侯淳眉头微微一皱,重要的事情,得是多重要的是还要他跑去王五那边三更半夜的说话:“去你哪儿?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说,现在不行吗?”
王五十分坚定的说道:“大人,此事关乎属下性命,更关乎道义,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夏侯淳把手中的笔放下后,联想起先前他和自己说的话,不由得推测道:“……是和你先前的那个暂时不能告诉我的原因有关吗?”
王五点了点头,答道:“正是。”
夏侯淳想着王五也是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的,别的不说,这个人还是信得过的。王五难得求自己一次,左右自己最近也没什么差事闲得很,若是不答应他,多少也有些不合适:“那你先回去吧,时间到了我自会去赴约。”
当晚,时辰还没到,夏侯淳就收拾收拾出门了。等自己跟做贼似的走到王五那儿的时候,夏侯淳表示,从自己到了天枢楼之后,基本上都是横着走的,哪里有像今天这样偷偷摸摸见人的时候。等进屋之后,夏侯淳不由得有些埋怨道:“神神秘秘的,没人跟着我,你就放心吧。你这样担心,到底是想和我说些什么?”
不等夏侯淳把话说完,王五把门关上后,就扑通一下一句话都没说的跪在了夏侯淳的面前,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你这是做什么!”
王五没说什么,只是恳求道:“主子,还请先受王五一拜。”
夏侯淳看王五今天难得穿了件白色的素衣,说不一定今天是家中什么要紧的人重要日子,也就没多想什么,有些无奈的收回了要扶他起来的手后,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想拜就拜吧,我都有些看不懂你了。”
王五朝着夏侯淳行了一个大礼后,似乎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上来就是一句让夏侯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主子,先前我曾经问过您,是否还记得当年被阁主带回来的情形,不知道现在主子可想起什么来了吗?”
夏侯淳看王五这满怀期待的眼神,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可却是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自己其实还是和先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只能说道:“……是想起些东西了,只不过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很模糊就是了。”
王五却道:“若主子到了此时此刻还对从前的事情印象模糊的话,就让王五来告诉主子吧。”
接下来,王五也不知道是听何人说起还是真的自己亲眼见到过一样,将儿时的夏侯淳是如何被夏侯清掳走的事情,告诉了夏侯淳。说完,王五还从怀中小心的掏出了一块玉佩交给了夏侯淳,说是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说是信物,可夏侯淳对这东西十分陌生,甚至连上面的雕刻的图案也是第一次见,压根就没有任何价值。
再有,夏侯清毕竟是养育了夏侯淳的人,比起王五这短短的五年来说,实在是更重要些。所以,夏侯淳此刻对王五话中所说是否属实还是十分怀疑,甚至觉得他是别有用心的想要里间他和夏侯清的关系:“……为什么,这些事情我都忘了许多,你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王五刚才也提到了,根据他的调查还有夏侯淳的反应来看,夏侯清在带走了夏侯淳之后多半是喂他吃了些能影响记性的药,只不过究竟是什么药他还没有查清楚:“主子,也许您已经不记得我了,但在您被夏侯清带走之后,我就奉命一直在寻找您的踪迹。可等我找到您的时候,您对夏侯清的态度实在让我难以接受,刚好夫人又去了,若不是还有夫人的托付在,我怕是也要疯了。”
王五这东一句西一句的,前因后果都有些捋不清楚,说得越多,也只是让夏侯淳越发疑惑而已:“等等,我还没弄明白。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到底是谁?是我儿时伙伴,还是家中兄弟?我们两个人在容貌和脾气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相似的地方?”
王五解释道:“我不过是当年府中的一个被夫人收留无父无母的小童,夫人对我和亲儿子差不多,可主子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养在院中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