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轻笑了一声后,又接着说道:“听说,施在容现在暗中想联系不归峰是吗?”
前段时间般若去照顾江灵,所以这南越军营里的事情,就交给伽罗来盯了。现在欧冶子那边也没什么事,原本他们也是不想多管南越和梁国之间的闲事的,可现在为了他们自己,也为了不辜负这一身修为,该担的责任还是要主动担上才是。
虽然现在般若、昙华、伽罗三人对活死人也是束手无策,可并不代表他们在这件事情里就完全帮不上忙:“应该是吧,不归峰也是百年世家,善制毒和奇门遁甲之术,若是有必要,说不定不归峰和皇甫家会成为活死人最后无法侵入的地方。”
……清和郡这边,刘墉是身份暴露之后,虽然是靠着春在堂外围那些事先布置好的机关给了夏侯清他们一个下马威,但这毕竟只是临时弄出来唬人的东西,并不能撑上太久。没几天,刘墉就被夏侯清给五花大绑蒙着双眼捂着耳朵的给请走了。
抓走刘墉后,为了保险起见,夏侯清没有把他和离皇甫忠安排在一起,反而是重新找了个地方,这地方是夏侯清临时租下了的一间闲职的民房而已。
在这儿,天枢楼的人,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刘墉,还顺便还让人去给他洗脑,让他和天枢楼合作,或者是说服周家和他们合作,虽然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就是了。
然而,这刘墉这苦日子没有过上太久,在一个寂静的深夜,一个黑衣人就悄悄的把他给劫走了。
夏侯清原本以为自己安排的地方虽然比不上给皇甫忠的住处安全,但也算得上是隐蔽,再加上他还拨了不少有人看守他,已然是万无一失。可就在他优哉游哉的坐在树下品着清茶,听着小曲看着书的时候,夏侯淳却是着急忙慌的扰了他的雅兴:“阁主,不好了,刘墉不见了!”
负责看守刘墉的小头目,连管带爬的被夏侯淳给带了进来。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请罪:“阁主恕罪,阁主恕罪啊!就走刘墉的人武功非凡,我等实在不是对手啊!”
夏侯清手底下的人内里都是什么样的人,他又岂会不清楚。说什么不是对手,明明就是他们不上心,觉得放在民房里的人就不用在意,一定是晚上又聚在一起喝酒赌钱,才让人有机可乘。
一想到这些,夏侯清这心里就是一肚子的火,把手上的书往夏侯淳身上狠狠一砸后,一记窝心脚把这小头目踹得在地上接连翻了好几个跟头:“……一群废物!”
夏侯清看见这人就不爽,索性吩咐道:“夏侯淳,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我关进地牢里去!”
夏侯淳微微一愣,只能拱手道:“……是。”
小头目闻言,想着自己也是跟在夏侯清身边的旧人的,自己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他一时间也不会杀了自己,只是把自己关两天而已:“谢阁主不杀之恩,谢阁主不杀之恩!”
“……”,夏侯淳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小头目的身后,低头垂眼看着他,这个笨蛋谢得也太早了些。都跟在夏侯清身边那么多年了,就不知道他的心狠手辣吗。从前的地牢里的确只是关人而已,但现在,里面的,可都是些只知道人肉滋味的活死人。
让人把下头目带走后,为夏侯清奏乐的人也很识相的离开了,夏侯清站在夏侯清身侧,低声询问道:“阁主,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立刻加派人手追查?”
夏侯清却道:“不必了,原本想用刘墉暂时牵制周家,他要跑就跑吧,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我担心的,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夏侯淳思考了片刻,道:“阁主,你是说,刘墉是被人故意救走的?”
夏侯清冷笑了一声后,道:“现在在清和郡中,还有这等本事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
夏侯淳一下子就有些慌乱了,天枢楼现在虽然把持梁国朝政,但还有王砚舟、清和以及舒阳威胁着他们,能不能长久的在梁国还是个问题。要是现在被南越知道他们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哪怕现在南越皇帝不说些什么,但事后也必然不会留下他们。
“阁主,要是他把事情告诉了南越,那咱们的处境岂不是!”
夏侯清表示,他现在已经有了生息蛊,有了活死人大军,只要能够控制这些活死人,谁生谁死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吗:“只要能收集到足够的傀儡丝,南越又算什么东西。关键是现在这个当口,绝对不能让人扰乱了我的计划。你,现在就派人给我监视蔺枫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把蔺真真给我抓了。”
“属下明白,阁主放心。”
夏侯清把挂在胸前的苏家宝物拿在手中后,喃喃道:“只差这最后一步,我就能成为真真的万人之上。王臻啊王臻,你不是一直说我怎样怎样吗,现在我就要让你看着,我是如何走上至尊之位,又是如何把你的儿子,送到你身边的。”
他要当初最看不起他的那个女人看看,他也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不会一辈子是别人的影子,站在不见光的地方。
……被蔺枫救走的刘墉,此刻被他安排在了府衙一处已经闲置不用的柴房之中。蔺枫救下他后,只是简单跟他说明自己没有恶意后,就匆忙离开了。
等他第二次来的时候,时间充裕了,便也把自己救刘墉的缘由都告诉了他。刘墉脸上的戒备神色一点点消除后,才道:“蔺大人,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