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拿着沈心腰牌进宫的那个士兵,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禁宫那边有消息传回来吗?”
沈心摇着头道:“带着我玉佩的人那个人,顺利进宫了;但就在刚才,酒肆的人来告诉我,有禁军悄悄的从城楼上扔了具尸体出去。”
红谕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看来,这京畿的大事,你们是插不上手了。天枢楼也是厉害,其他地方不要,死死的拽住了禁宫还有梁国的皇族。我看你们这一次,还真的是被逼上绝路了呀。”
然而,红谕现在说的都不是沈心最担心的,眼下北漠的王和王妃可都在京畿的国公府里,要是他们两个人出事了,那可真的就要天下大乱了:“现在,我担心的其实是虎都可汗和上官冰儿。”
红谕看着城墙脚下那些诡异非常、张牙舞爪的行尸,随手捡了几个石子扔了下去:“要是他们死在了这儿,不仅仅是梁国,北漠也会瞬间成为一盘散沙。这招棋,不知道是出自施在容之手,还是夏侯清之手。”
其实,这到底是谁做的都不重要,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些行尸的数量到底有多少。沈心表示,算上他们先前在路上遇到的,清和在明江中打捞起来的,再加上骚扰过清凉谷的那些,大概算一下,都已经是上百之数。南越手中有的,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数量。一旦这些行尸一起出动,都不需要南越派出太多的兵力,梁国和北漠怕是没办法对付。
“红谕姑娘,你能想办法联络到皇甫家吗?”
沈心的突然发问让红谕愣了一下:“你有什么想法?”
沈心垂眼道:“下面的这些东西,若是未来再遇上,想来只能拜托你们了。”
红谕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表示,这事情,除非是影响到了皇甫家在外的声誉,否则那群老顽固,怕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皇甫家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我尽力争取吧。”
城内的行尸才清理干净,沈心二人也还在你城楼上晒着月光歇气,管家一抬头看到沈心的身影后,扯着嗓子在长街上边跑边喊:“姑爷,不好了姑爷!一群禁军莫名其妙的把国公府都给围了起来,说是要保护咱们,可只要出去一个人,就以通敌罪杀一个!”
沈心闻言,哪里还坐得住,拎起剑来就要去找人打架:“可恶!”
红谕一把他给拽了回来后,先高声让管家回去守着府里,才低声道:“不可冲动,你的把柄现在可都在那些禁军的手中。放心吧,段时间内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们得先想法子解决城墙外的这些东西。”
沈心看着管家那离去的背影,硬生生的将胸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有什么建议?”
“这个”,说话间,红谕拿出一个小瓷瓶,瓶口开封后,将里面的东西给倒在了沈心的手心了。
那一根根细腻的丝线,握在手中的时候,就像是握着一把水一样的柔和。在夜色之中,丝线之上还有点点幽绿的光华流转。
要是沈心猜得不错,这个应该是先前红谕从他们的香囊上抽出来的傀儡丝;先前红谕说过,应该是由于对母蛊的炼制方法的缘故,这些蛊虫对傀儡丝格外的敏感。有这些东西在手,也许可以不费太多气力把围在各个城门的行尸都给聚拢起来:“你的意思是……”
红谕微微点了点头后,看着城楼下那些因为感受到了傀儡丝的存在而变得异常兴奋的行尸道:“现在这些行尸分散在四处,我们可不好处理。先前虽然是决定要把这些傀儡丝销毁,但这东西毕竟难道,我就用秘法给它封在了这个小瓶子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这法子虽好,但双拳难敌四手,沈心担心实际操作起来会有困难:“这些被蛊虫控制的人,数量上虽然不多,但仅凭咱们两个人,怕是有些吃力。”
红谕刚开口说话的时候,一朵巨大的黄色金黄在半空中炸开,差点没把红谕吓得从城楼上掉下去:“谁家这个时候还放烟花啊!”
话音方落,又是一个巨大的烟花在另一个方向炸开,一前一后两个相同颜色的烟花遥相呼应,好似是在传递着什么信号一样:“一个城外,另一个,好像是在国公府的方向,会不会府里出事了?”
沈心跳下城楼后,一边往国公府的方向奔驰而去,一边解释道:“这是国公府的紧急联络信号,估计是那些禁军有越轨的动作了!”
二人刚跑到梁国公府的墙头,没等进去,就被一群穿着盔甲的人从墙头给赶了下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沈心则是反问道:“你又是何人,胆敢带人围住我国公府。”
领头的将领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年轻人后,赶忙示意手下收起武器:“阁下,莫不是沈心沈大人?速速放行!”
沈心看这将军倒也还算是个明眼人,也就不浪费气力给他打一架了:“这位将军,国公府自有府兵保护,不需要大人带着宫中禁卫军来此浪费资源。将军若是闲着无事,不妨先回去跟你们上头的人商量一番,将堵在城门口的那些东西给收拾干净才对。”
禁军队长拱手道:“沈大人说得是,只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有什么地方惹恼了大人,还望见谅。”
沈心冷哼了一声后,道:“将军这话沈心可承受不起,将军既然是领了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一样,这国公府也不是茶楼酒肆,何况现在北漠的使者也在内做客,将军的人,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