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好的,王砚舟和清和带着唐宸与欧阳明一起进宫,可这二人前脚出门,后脚二话不说的就把门给堵住了。
唐宸撞了好一会的门后,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一脚踹到了墙上,在墙面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哎呀我去,这两人什么意思啊!”
欧阳明一向是十分尊重清和的意见的,但这一次不行:“……阿宸,推我到床边去。”
“啊?哦!”
唐宸把欧阳明推到里间的床榻边后,按照欧阳明的指示依次挪动了书架上的古董,一声响动过后,一条窄窄的密道便是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一时间,唐宸倒是有些犯迷糊了,这把门堵了留个密道,那不就跟没堵门一样吗:“哇,他们难不成是故意把我们关在这儿的吗?”
欧阳明解释道:“这密道是我悄悄开的,清和不知道。”
唐宸站在密道前感受了一下,这里面感觉有些阴冷的样子,也没什么风吹过来,好像有些长:“先生,这密道通到哪儿的呀?”
欧阳明一边在床榻旁的箱笼里翻衣服,一边道:“有些长,不过出口在护城河附近,沿着河走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到宫门了。”
唐宸接过欧阳明递来的斗篷穿好之后,活动了一下手脚,又喝了一大碗茶。等准备工作做足之后,把灯笼递了过去:“先生掌灯这种大事就交给你了,我可是手推车专业毕业的高材生,不要被我的车技给吓到哦!”
……坐在殿上看着军报满脸疲倦的乾炤帝还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个怎样的未来。
内侍见乾炤帝正看着手中的军报思考问题,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在乾炤帝喝茶的空档道:“陛下,公主求见,已经在外等了好一会了。”
乾炤帝咳嗽了几声后,挥手道:“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告诉舒阳,让她晚些时候再来请安吧。”
内侍弯着腰轻声道:“奴才也是这样说的,可公主还带了个人来,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陛下见一面。”
乾炤帝眉眼微微一皱,说到舒阳带人进宫,他又想起了先前看到的那个史俊,那张脸实在是让人不舒服。想来,舒阳的年纪也确实不小了,要不是南越突然来犯,今年,也是该给她选个好婆家了:“她带了什么人来?”
内侍低头回道:“是一位俊秀公子,看起来好似和公主关系不俗。其他的,公主没说,奴才也不敢细问。”
乾炤帝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微微叹了口气,道:“宣他们进来吧。”
听到内侍传唤后,瑶琛抬起头来,看了眼头顶上方这烫金的牌匾后,苦笑了一声,低下头跟在舒阳身后入了殿中。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炤帝仔细打量了一番殿下跪着的男子后,不由得点了点头。有史俊这个前例,此人看起来倒是顺眼了不少:“免礼平身。”
“谢陛下。”
内侍手中拂尘一扫,高声道:“殿下何人。”
白衣男子闻言,再次跪了下去,低头道:“草民瑶琛,参见陛下。”
内侍和乾炤帝不知道这个男子所说的瑶琛是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两个字,但毫无疑问,此刻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异常严肃了起来。
内侍余光看了远乾炤帝的反应后,高声呵斥道:“大胆,竟敢冒犯先太子!”
殿外的侍卫闻言,本想将此人带出去,可乾炤帝却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舒阳,你带此人来,究竟想做什么。”
舒阳无奈的笑了笑,好歹父子一场,哪怕想不出瑶琛长大后的模样,也该认得他母亲的模样才对啊:“父皇,您当真瞧不出他是谁吗?”
舒阳话音甫落,瑶琛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起头来,冷眼看着王座上的帝王。方才名姓一事,若只是舒阳开的一个小玩笑,那眼下此人与他那相似的容貌,便是对帝王的大不敬:“……叉出去!舒阳,你平日做什么我都不管,这也是能拿出来戏弄你父皇的吗。”
乾炤帝的愤怒让舒阳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瑶琛将她往身后拉了拉后,柔声道:“舒阳,你先退到一边去。”
舒阳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双目却突然瞪大了起来:“兄长!”
瑶琛将事先藏在身上的匕首掏出,一个晃身,寒刃已经抵上了乾炤帝的喉咙。只要那么轻轻一用力,这人,便会殒命于此。
被瑶琛这么一吓,殿中伺候的内侍纷纷慌乱了起来:“来人啊,护驾!”
瑶琛一手用刀抵着乾炤帝的喉咙,一手钳制住他的行动后,道:“吵死了,都给我闭嘴,否则,我杀了他。”
舒阳见状,赶忙示意门外的侍卫和殿中的内侍先离开:“退下,这里交给我!”
众人犹豫不决之时,乾炤帝发话了,无奈之下,众人只好退到了殿外。等舒阳将那沉重的宫门掩上后,乾炤帝才是看着瑶琛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瑶琛用那冷冰冰的刀刃拍了拍乾炤帝的脸后,冷言道:“做什么?我想做的事情难道您还猜不到吗?您当初,不也对自己的父亲做过同样的事吗?”
乾炤帝一愣:“你,真的是瑶琛?”
瑶琛看着舒阳微微摇了摇头,“不,准确来说,我应该是史俊才对”。
那个满脸疤痕的人,与眼前这个和自己年轻时眉眼相似的年轻人的身影,渐渐重叠。直到这一刻,乾炤帝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来瑶琛,从当年的王府的那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