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宸觉得他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虽然等王砚舟回来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是,她觉得自己可以作一下;于是乎,她的脑海之中,瞬间就整理出了一份邪恶的计划:“大师兄呢?”
黑鸦一听她问墨羽,瞬间就警觉了起来:“那什么,他回家了。”
“这么快!”
黑鸦紧接着道:“我可警告你啊,他有时候脑子不好使,你再教他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我可生气了啊!”
唐宸想起前几天京畿的夜,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小星星:“哎呀,你还惦记那事啊,就和你开个小玩笑嘛!”
黑鸦哼了一声后,道:“小玩笑?要不是看你还伤着,我直接给你扔树上去。”
“嘿嘿!”
黑鸦看唐宸一脸坏笑的一步步走近,下意识的往后退:“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吃这套,告辞!”
说罢,这人一个闪身还真走了。唐宸无奈的叹了口气后,乖乖的回房去收拾起清和刚送的那些宝贝收拾去了。
是夜,乾炤帝因为手中公务繁忙,原本是说要来林子容这儿的,但最后只是让人送了碗燕窝来顺便传旨说不来。
王砚舟准备妥当后,踏着明月,偷偷摸摸的道了林子容的寝殿。看四下无人,索性坐在一旁喝起茶来。
林子容去给乾炤帝问安后,刚从御花园遛弯回来,就瞧见王砚舟坐在偏殿里品茶:“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叫我来,到底要做什么。”
林子容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把殿中的人全都清出去后,一边往香炉里加着香料,一边柔声道:“找你来,只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说罢,林子容缓缓的走到王砚舟的面前,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似有似无的幽香,混合着这殿中的熏香,成了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味道。
就在这股味道萦绕鼻尖的瞬间,王砚舟便是闻出了香味有异,起身就是要走:“若无事,那告辞了。”
根据林子容的计划,方才他喝的那茶是自己老早就准备好了的,遇上这香的话,该是有反应了才对。怎么他这脸不红心不跳,气息也丝毫没有混乱的迹象。
“怎么会……”
王砚舟回头冷笑了一声,道:“不过是来之前多长了个心眼罢了,要是被阿宸知道,我可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子容皱着眉头,好似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的质问道:“你竟如此防我!”
“我防的又岂止是你一个,告辞”,说罢,王砚舟确定殿外无人后,才抬脚又被林子容给叫住了。
“你难道就不想把原本属于你的一切夺回来!”
王砚舟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是我的,都已经在我的手里了,我可不记得被人抢了什么东西”。
林子容可不干了,她辛辛苦苦的筹划这些,可都是为了他:“这皇位本来就该是你的,皇后费尽心机把你送回清凉谷,不就是想让你韬光养晦卷土重来吗!”
王砚舟不知道林子容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他认识的林子容,可不是这个样子。以她的智谋与美貌,既然入了宫,想要什么,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入了这金丝笼本就已经失了自由,何苦还要为宫外的人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呵呵,你错了。我母亲最不屑的,就是这帝后的位置。”
林子容苦笑道:“……我已经答应了南越,每次皇帝来的时候,我都在殿中的香料里加了些好东西。”
王砚舟一愣,这女人是疯了吗,太子位悬空,这个时候要是乾炤帝出了事,岂不是天下大乱将大梁拱手让人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小到大,林子容都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差,原本以为父母那样开明的态度,她会比其他世家女子有个更好的结局。可是谁知道,最后还不都是这样。她的未来,在入宫的那一刻,就已经一片灰暗了:“我知道,我知道到最后他们一定不会和约定的那样拥立你。我只知道,只要他一死,你就是最有机会的那个人,不管你愿不愿意。”
王砚舟不由得摇了摇头:“你真的是疯了,把解药交出来。”
林子容仰头大笑道:“解药,我开始下药的时候,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怎么会和他们要解药。”
王砚舟愣了一会后,解药没有,没关系,他还有沈心:“……把毒药交出来。”
林子容闻言,妩媚一笑:“不如,你自己在我殿中找好了。”
“呵”,王砚舟冷笑了一声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丝毫不按照套路出牌。
王砚舟还没出宫门,迎头就是碰到了墨羽。为什么他一眼就看到墨羽了呢,大概是因为他那风骚的轻功走位吧。
王砚舟看墨羽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便是冲了过去:“大师兄,你怎么会在此?”
墨羽一脸便秘的捏着鼻子看着他,道:“受人所托。你身上这什么味道,臭死了。”
王砚舟大概猜到是唐宸让他来的,对着墨羽拱了拱手后,道:“我有事要出城一趟,劳烦大师兄告诉唐宸我一切安好。”
墨羽捏着鼻子,挥了挥手道:“你错了,不是唐宸让我来的。所以你还是自己回去和他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了,你回去之前最好先洗个澡。”
“……”,王砚舟盯着墨羽飞奔而去的方向沉思了一会后,面色凝重的把衣袖凑到了鼻尖。这味道,也不丑吧,约莫着是香过了也些冲人。
在王砚舟潜进禁宫的时候,王念晴带着那个和唐宸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