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山山崩,从山腹中挖出好些不干净的东西后,各种版本的传言就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神秘人让人一直暗中盯着负责清理的工人伙计,在发现了羲和的下落之后,便是砸萧山范围内大肆搜寻了起来。当然,这大白天的一群黑衣人到处逛来逛去,肯定会引起府衙的重视。所以这些人都是半夜点着昏暗的灯笼,分成好些队伍在城镇里,山野中找人。于是乎,也就有了闹鬼的这个版本。
搜寻了好几天后,除了羲和曾在镇中一家医馆停留过一段时间这个线索之外;这人好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竟是一点踪迹都寻不到。
神秘人一脚踢翻了桌子,呵斥道:“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
众人跪地道:“大人息怒!”
神秘人表示,羲和居然会想到用炸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逃跑,不愧是他找到的药娘,那种威力的炸药都能做出来。如此大的利用价值,绝对不能让她落入旁人手中:“她受了伤应该走不了多远,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大人,那萧山那边……”
神秘人安排道:“朝廷派了人在清理,让人暗中盯着,若是那些人发现了要紧的东西,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是。”
秋天,就是个多事的季节,不然怎么会有多事之秋的说法,虽然这很废话,但还是有些道理的。
在清河郡城中,行医治病的夏侯老大夫,摇身一变,竟成了个年纪萧山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紧宫之中。
“陛下,夏侯大人求见。”
“宣。”
夏侯清入殿后,乾炤帝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将奏折放在一旁,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必伺候了。”
闲杂人等离开后,夏侯清才道:“臣夏侯清,有事禀报。”
“说。”
夏侯清作为天枢楼的掌事,不在京畿而在清河郡,是有他的道理的。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来,也是为了监视留香酒肆和长公主府的动静。他的伪装可以说很成功,起码道目前为止,他自信还没被任何人发现破绽。
此次他亲自入京,一为述职,二是顺便禀报一下有关舒阳公主的事情:“舒阳公主近日来,行踪有些可疑。臣斗胆请旨,不敢轻举妄动。”
乾炤帝身边的内侍将夏侯清手中厚厚的奏折呈上后,乾炤帝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询问道:“……江都,清和郡,清凉谷,萧山。其他的地方也就罢了,她去清凉谷和萧山作甚。”
夏侯清道,这便是他觉得有些蹊跷的地方:“具体的臣也不知。派去保护公主的人,公主在这些地方都有突然消失寻不到踪迹的时候。”
乾炤帝思考了片刻之后,将奏折放在了墙上的暗盒后,便让夏侯清先退下:“宣舒阳进来,你先退下吧。”
夏侯清拱手作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有一事,想问问陛下的意思。”
乾炤帝道:“还有什么事都一并说了吧。”
夏侯清低着头道:“忠王殿下最近似对天枢楼颇有不满,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干扰天枢楼办事。”
乾炤帝微微叹了口气后,道:“瑶纪一向懂事,从南境回来之后,他也没能好好休息,就让他在王府休养一个月吧。”
“是。”
夏侯清才退到屏风后,舒阳便是应召前来了:“参见父皇。”
“你是朕嘴疼爱的女儿,今日朕也不和你兜圈子,你自己看看吧”,说话间,乾炤帝便是将天枢楼呈上来的有关于舒阳的那部分内容给她自己看了。
舒阳看着上面记录的有关自己何时何地在做些什么事的时候,有些震惊,更多的是愤怒:“……天枢楼居然在查女儿,父皇!”
不等舒阳发作,乾炤帝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相信天枢楼提供的这些消息:“此事先不论,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舒阳拱手解释道:“父皇,儿臣只是近来心情烦躁所以四处走走散心而已。”
乾炤帝眉眼微微一挑,起身从王座上走了下来:“是吗,那你偷偷摸摸去见的那个黑袍人,是何身份。”
“他……”,舒阳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乾炤帝却给了她个台阶:“你若喜欢他真想时时见他,不妨带来让父皇见见。”
舒阳想着那个人的身份,所以乾炤帝一说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解释:“父皇,不是您想的那样!”
乾炤帝拍了拍她的手背后,转身道:“行了,得空了带来见朕,跪安吧。”
“……是。”
舒阳一走,夏侯清便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陛下。”
乾炤帝安排道:“你亲自去。朕也很是好奇,能把舒阳牢牢拴住的,究竟是怎样的厉害角色。”
“遵旨。”
不出这二人所料,当晚,舒阳让流萤假扮自己后便是一个人独自出了宫。在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后,她才拐进了西城门附近一处僻静的宅院。
神秘人前日才从萧山过来,今天就出了事,舒阳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寻他商量对策:“咱们的事情,好似被天枢楼察觉了。”
神秘人却是云淡风轻的表示:“察觉了又如何,他好奇我是谁,我也正好想见见他。看看他,是否还记得我这张脸。”
舒阳摇着下唇,她并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大哥,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神秘人,这个被舒阳成为大哥的神秘人,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