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受吞星饕餮的意志影响之外,我很疑惑这些生物做出自杀行为的原动力来自哪里?这种难以形容的能够超越一切yù_wàng的原动力是从内心深处的哪一层迸发出来的呢?难道真的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自由’?
可是如果你已经死了,那么自杀的意义又在哪里呢?是为了这个客观的世界和族群的未来吗?这种伟大恕现在的我尚无法理解,也许,我没有处在他们那种环境下吧。
我知道在现实生活中,只有那些经历了难以承受的悲痛和苦难的人才会放弃生活下去的希望,大多数人都在希望和失望之间来回踱步,蹉跎一生;面对死亡,步调一致,视为忌讳。能够催生出个人做出这种结束自己生命的决定得具有多么大的勇气啊!我不禁反问一句,当你具有了这种勇气后,那世间的一切又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呢?”
黑桃目含赞赏,夸奖道:“越了解你,你带给我的震撼就越无以复加,你很敏感,具有典型的文人气质,无论是自然万物、还是人情世故,都能引发你深切忧伤的思考,这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天分,同时伴随这种天分而来的却是超出一般人所不能体触到的痛苦和现象背后的人性脉络。麻木让庸俗大众活得肤浅而又乐此不疲,敏感让圣人活的深切而又茕茕孑立。”
在特殊的环境与心境下,一些隐藏在灵修灵魂深处的智慧化作了珠玑文字,在灵感迸发的热潮中经历了无以言说的奇妙重组后,不禁脱口而出:“命运使然吧!我也常常诧异于别人的目光是如此的短浅,对于一些伟大的事物毫无知觉和漠不关心,基于规则和秩序之下,他们遵纪守法,可是一旦秩序和规则突然消失了,他们会怎样做呢?”
灵修带着愤世嫉俗的语气说道:“在武道世界中的很多地方,唯一的规则是实力,这就为佐证我们的思考创造了很多现实素材!很多道德上约定俗成的规则,说‘规矩’更确切一些,因为没有形成白纸黑字的震慑和惩戒措施,所以很多宵小之辈就不止一次的扰乱秩序,然后带着窃喜和贪婪的目光,贪得无厌的攫取不正义的利益,损害的是正义之人的正当利益。
我后来反思,想明白了为何正义之人如此稀少,而带着不正义标签的宵小之辈成乌合之众,很多人对此不以为意,也许不以为意之人就是我口中的宵小之辈。
我认为应当深刻警惕,警惕扰乱这种潜在规则和秩序的行为形成群体化、习惯化的趋势,以及人性上的连代性垮塌。
在一本古老的奥义书中,我读到过关于人性中的部分论断,直到现在,我的灵魂还都在震颤,那本书上表达的意思是这样的:正义是强者的利益,而不正义则是一个人自己的利益和好处。
这不禁让我思考起关于人的构成,我认为人都是血肉之躯,那么为何每个人的精神性格都与众不同?精神层次也千差万别?
难道是血脉基因的问题?
我后来又一思考,发现这一论点站不住脚,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些圣人的祖辈并不是圣人,其后代很多也并没有继承圣人的禀性。
古往今来,人性中的黑暗面轮番暴露在历史画卷上,昭然若揭的宣示了人性不受血脉基因的影响,而独立不变的真理。
可以这样说,全人类共用一套固定不变的人性。
人性存在善恶两面,不存在单一绝对的性善论,或者性恶论,这与阴阳学说不谋而合。
既然人性不变,那人为何如此多样?
我认为应该是意志的作用,意志与不变的人性作斗争。”
灵修停顿一下,思考继续深入和扩大:“历史无言,人心向背,公道在后世应验!历史无不向我们血淋淋的叙述了太多关于圣人惨遭诬陷,结局凄惨的故事,而又带着无比讥讽鄙夷的笔调冷冷的目睹了小人得志、结局完美的闹剧。
人性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之下被无情的碾压,善良高尚的人被不公平的对待,从而很多人就把‘小人’示若生存之道,从而无所不用其极!
很多不称职的听众一心想要驳倒我的论点,他们会通过蛮横无理的方式打断我的讲话,然后喋喋不休,东拼西凑的说出一些牛唇不对马嘴的观点,不给我留有自我解释的余地。
当其发现自己的论点站不住脚的时候一般都会采用加快语速、夸张手势、增大音量、大吼大叫等‘蛮横有理’的方式来为其撒一个有理有据的弥天大谎,或者是用‘特殊’来颠倒我的‘普遍’,我的观点自认为是‘普遍’,但也不是‘绝对’。
我从一本书上读到过,蛮荒时代的人们大多通过这种方式来树立自己的威信和权威,对了,还有一点:诉诸暴力,这不正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一贯法则吗?强大就是正义,多么可笑!?”
黑桃说道:“我希望有一点你要明白,他们的精神层级是与他们的生存根基无缝衔接的,他们对于伟大无知觉,同样也就对庸俗无感触。他们对于伟大高贵的否认大多是因为生存根基的自我作为。他们对此无意识,可恨而又可怜。”
“您是说,不该责备他们潜意识下的无知吗?”灵修眉头紧锁,不禁反问道。
“你可以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过不要太锋芒毕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要让自己在人群中过于出类拔萃,这并不是什么世俗的生存之道,也不是让你去随波逐流。你不至于为了他们而浪费自己的精力,你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