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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话自信的谢摩斯

虽然样貌非常威严,虽然在自己的臣子面前表现的非常的强势与严肃,但是只有真正了解弗朗西斯大公的人才知道,这老家伙其实是个既直率而又大而化之的——嘛!说白了,这是个非常随便的老家伙。

只有在处理正式事务的时候,弗朗西斯大公才会表现出他的睿智与果决,而一般平时的生活当中,他倒更像一个喜欢用恶作剧作弄朋友们的老顽童,每次公休日的时候他都会请自己的好朋友到城中那自己不算大的小别墅里来喝酒唱歌,打波拉克球,正因为这个爱好,弗朗西斯大公几乎每天都要听妻子蒂芬妮女伯爵的唠叨……对,你没看错,我也没说错,来自于帝都米尔哈什的公爵夫人蒂芬妮?古斯塔夫也是有爵位的。顺便再说一句,弗朗西斯大公最好的朋友大多都是一些酒馆老板,商人,行政部门的小官员和退伍的老兵……(波拉克球——类似于板球与保龄球相结合一种的球类游戏,球手需要用手中的球杆击打排球大小的实心木球,让球穿过低矮的门洞击倒另一边的球瓶,击倒的球瓶多者为胜,因为门洞是随机安置的,所以球路和角度需要精心计算,非常轻松但又很考究技术的一种球类运动。)

不过前面也说过了,如果你真的认为他是个“不务正业”的老糊涂而看轻他的话,那么你就要做好相当的觉悟来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教训了。

很显然,谢摩斯伯爵并没有这个觉悟,他甚至都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每一个冒险的决定事实上都是在弗朗西斯大公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做出的。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不能再坐等下去了!”

军营中央的主帅大帐里,弗朗西斯大公的主座空荡荡的,在主座右手下手第一座谢摩斯伯爵慷慨激昂的发表着誓师檄文,这一刻,他比以往任何时候看上去都更像个将领。

在座的将领们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同时也冷冰冰地看着他身后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里的身影。

——科特?史丁伯格司祭!

教会的督军团虽然有监督军队动向的权利,但是却不允许参加任何一级的军事会议,这是教会与帝国总军部所议定的规定,就连大司祭也无法规避这个规定。

自从上一次“异端扫讨战争”中,一个督军团的司祭胡乱插手军队事务,从而导致二十万大军全面溃败,以致牵连到原本还占优势的局势因为这场失败的战役而全面恶化以后,至高神教的司祭就是在军队高层中最不受欢迎的人物,没有之一!

“谢摩斯!你有什么权利来指挥我们作战?”第一个开炮的是坐在左手第三位的皮特利尔将军,这位靠军功一刀一枪拼杀到这个位置上的大骑士才不会买谢摩斯伯爵的帐呢,话说在座的任何人都不会买谢摩斯的帐。

“放肆!”谢摩斯的咆哮在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有机会再次发威了,“皮特利尔!你这是在和一位尊贵的伯爵说话,注意你的语气和自己的身份!”

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出一口闷气的谢摩斯伯爵傲慢地将自己的下巴抬起,用鄙视的眼神扫视着在座的每个人,但是他所得到的只有更加鄙夷和不屑的回敬。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众人的反应再一次触动了谢摩斯那敏感的神经,“你们这群没有教养的家伙,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吗?”

不管谢摩斯伯爵如何愚蠢,他毕竟拥有伯爵的爵位,虽然弗朗西斯大公主宰的沃尔肯公国中并不在意这种东西,但是杰明斯帝国的其他国家里各种等级制度却异常森严,这也是谢摩斯伯爵对弗朗西斯大公不满的原因之一。

当弗朗西斯大公还在主持大局的时候,他就像一只老猫眼皮子底下的老鼠一样,丝毫不敢越轨,但是弗朗西斯大公现在并不在军营里,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能够让弗朗西斯大公离开军营的状况绝对不一般,而这,也是他最后的一个机会!

现在谢摩斯伯爵的一只脚已经踏到悬崖外面了,只要后面有人稍稍那么一推,他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境,人一旦到了这种时候,那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更何况正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手握绝大多数兵力的将领们按照他的意志去行动,一旦他能够抓住胜利女神的一丝裙角,那么他的危机也将完全消除。

这个时候的谢摩斯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全靠那手里仅有的最后的一点儿筹码来翻本了。

“伯爵大人,请少安毋躁。”眼见着谢摩斯与各位将领的关系越来越险恶,科特司祭连忙站出来大圆场。

“各位尊贵的大人。”高级司祭谦卑地行了一个礼,“请原谅谢摩斯伯爵大人有些急躁的举动,但是我相信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并不是看轻各位尊贵的勇士。”说着,他在桌子下隐蔽地踢了谢摩斯一脚。

原本还有些忿忿的谢摩斯伯爵被他这么一搅和也反应了过来,在座的这些人哪个不是手里握有几万雄兵的主啊?恐怕在这个帐篷的诸位将领之中也只有他自己手底下那几千人马摆不上台面了!就连那个只指挥着两千血袍巴里特骑士团的重装男爵都比他强,虽然血袍巴里特骑士团人数并不是很多,但是这可是两千人能当两万人用的主!就他手底下的那些歪瓜劣枣……有多少都白给!

想起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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