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给予许晨临独自思考的时间,起身离开想着找个地方静静心,绕过回廊在转弯处骇然停驻,见到了背对着自己的翼王,定了定神走上前去行礼。
汐朝转过身面朝严律微颔首以示,十分清楚严律打哪来发生了何事,面对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式为哪般?
严律以为翼王恰巧路过,不愿错过这次试探的机会,好叫许晨临不要抱末虚有的幻想。
“冒昧的问一句,王爷对许晨临可有超出一般情况下的心动?”严律目光直视面前仍旧年轻的翼王。
“没有。”汐朝听出严律指代何事,干脆利落的给予答复,“你二人在本王心中划下的界线只属于可结交的范畴,超过了只能道一句可惜。”
严律不免为爱上这样一个人的许晨临感到不值,一句可结交范畴之大寓意之广,又有多少利益掺杂其中,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纯粹过,谈何两情相悦共渡一生!
“可惜什么?”严律下意识脱口一问,翼王话中的隐意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何必去费心猜测,直接问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真到了两难的地步,只好斩断现有的关联,此生此世不再相见。”只有不见才能抑制住思念,汐朝出决绝的话。
严律听后无多表情就知会是如此,已然是翼王最仁慈的处事方法,却仍为许晨临感到憋屈,“好一个此生此世不再相见,可知即是如此仍旧忘不掉,相思之苦恐怕王爷此生难尝无以体会。”
“纵是勉强维系又能改变什么,他仍就会痛苦不曾有所增减。”汐朝说的是事实,与其许晨临不该寄希望于自己,何不断个干干净净。
“王爷果真冷心冷情?”严律虽不愿许晨临与眼前之人纠缠不休,但同样不希望从翼王口中听到叫人心寒的话。
“难道你想让本王予以一次机会?”汐朝唇角划过一丝冷笑,“即便只当本王的侍君?”此话不可谓不毒。
“王爷府中的侍君仅是个摆设。”严律不喜欢翼王拿侍君来践踏许晨临的感情以及自尊。
“很明显不是吗?”汐朝从未有过掩饰,只要眼睛不瞎府中内宅的情况一目了然。
严律无话可说。该问的已经明确于是告辞离开,回去瞧许晨临转过弯来没有,爱上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实是极大的悲哀。
严律走后,自一处转角走出一人来。行自汐朝面前面带笑容的开口:“你魅力不减当年,被你吸引的人不少。”可惜他们都不配。
沐瑾明眼底暗茫涌动,笑容中夹杂莫名意味,同汐朝移步他处。
“燕国传来消息,大概再有一个月。燕国使节团抵达沐国是为递交两国国书,看来燕苏意已经控制住燕国朝堂时局,两国已有结盟之势。”沐瑾明暗自腹诽,燕苏意八成是为汐朝来的,要么同盟国书会这么快出炉,总要等到登基继位手握皇权才会拟定两国邦交的国书。
“大概担心你会突然心血来潮用火炮攻打燕国,做一统天下的美梦。”汐朝开口揶揄,懒得猜燕苏意出发点何在。
“说的有理,哪怕我无意接管燕国,拿火炮威吓一番以震国威也可。”沐瑾明恨不得将燕苏意这个狂徒轰成碎片。
汐朝瞥了一眼身边说得起劲有意付诸实践的沐瑾明。“大动干戈不值得,若燕苏意此次随使节团前来,有的是机会教训。”
“就只教训一顿?”沐瑾明心有不甘,谁让那厮小人行径占了汐朝的便宜绝不能轻饶!
“想揍几顿随你意。”汐朝不同意沐瑾明做太出格的事,身份摆在那里传扬出去多有失大国体统。
“好吧。”沐瑾明暗暗发笑,不揍的燕苏意哭爹喊娘绝不罢休。
早朝之上朝臣又因皇上纳妃的事起了争执,有的官员心急火燎想让皇上这次选妃就将后宫空悬已久的皇后之位定下,大婚拖了这么久总该给臣民一个交待不是?
有的朝臣则认为逼的太紧皇上反而心里不大痛快,岂能乐意顺着官员的上意,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朝堂之上为此争执的是热火朝天。在沐瑾明眼里到像是一方唱红脸一方唱白脸演给自己看。
等朝臣吵累了自己听厌了,沐瑾明开口同意纳妃的提意,皇后一事再议毕竟自己还年轻不着急定下。
朝臣没有因皇上的爽快而如释重负,反而揪起一颗紧绷的心竖起耳朵等待下文。已经习惯皇上如此捉弄人的说话方式,高兴的太早往往会乐极生悲。
果然就听皇上在此事前声明的前提,首先是秀女自在位五品官员家中选取,全国上下官员诸多选秀之人数庞大,又不知耗费多少财力物力。
朝臣最听不得皇上哭穷,户部捏在翼王手中跟在皇上手中不无区别。以翼王捞银子的残酷方式,光抄家所得足够填满半个国库,以往国库可是空空荡荡,这样一比较再哭穷实是没天理。
其次是将洛长青放到翰林院做事,学习一下文人的风貌长长见识,当然之所以提及此事是因翼王在选秀一事上出了大力,沐瑾明明确表示出是翼王的劝说起了效用,是以朝臣要是反对那么之前的选秀就此作罢,这算是等价交换。
朝臣听之呕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能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口,哪知翼王会作此交易,为了洛长青尽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感觉都不大认识翼王了,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事情就这么决定,唯独满脸不悦表露无疑的就属洛长鹤,没曾想一颗弃子也能走到今日,心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