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泽愣了一下,随后装作无事般淡然一笑,双手抱臂,故作轻松道:“这……自、自然是爷爷了哈哈哈……”
江筑眸色深了几分,扶邪不会将这件事随便告诉别人,虽然对方是小泽,扶邪也不见得会说,那小泽又是从何知道的呢?
“既然是上邪大人说的,那就是了。小泽你怎么出汗了?衣襟都湿了一片,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没有!”扶泽赶紧说道。
正当扶泽绞尽脑汁想要将这件事掠过去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江筑立刻顾不上自己刚才问的什么问题,转身将扶泽拉到身后,一双丹凤眼中满是警惕而凌冽的神情。
扶泽扫了一眼,好像是那边宴会上生了什么意外,但是想到今日来的那些人物,那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就算真的生了什么,应该也不会展道控制不住,甚至威胁到其他宾客的事情。
思及至此。扶泽便轻松了不少,说道:“阿五,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哎,好歹也是叱咤两界的临川公子,虽然我很久都没有做些什么惊艳世人眼光的事情了,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小瞧我。”
闻言,江筑原本紧握着的手一松,嘴角也有些上扬,“倒是我多心了。”说罢,江筑的眸底明显暗藏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说,扶泽看见了也没有问。
二人沉默了稍许,这件事就此揭过。
“阿五,左右无事,不妨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嗯。”
再次走到宴请宾客的庭院,扶泽和江筑刚走过拱门,便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寻常的气息。
虽然夏侯归这次请的人多且杂,各个势力的人物都会捎上一些,传奇一些的比如扶邪、江筑等人,位高权重的掌门人和暗藏蛰伏着的皇室子弟们,若仅从来者的身份上来看,夏侯家的这次宴会可谓是近几百年来的头一份了。
扶泽走回来的时候,现方才还算的上热烈的宴会场景,此刻竟无一人出声,他们的神情,似乎水榭处生了什么事情,有不少人时不时瞄一眼水榭,又装作什么都没生的样子匆匆低下头;更有甚者,已经寻着幽暗之地悄然溜走。
只扶泽遇见的,就有十数人,其中,他能说出来历的,就有名门正道阳灵派的内门弟子、一些世家贵族子弟以及一些服装怪异的少年人……
“阿五,那些人是……”
“是异域的,没想到这个夏侯归这么有能耐,看来他为了这次能攀上高枝,可是下了血本了。”
虽然那些比较少见的势力来的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角色,但是凭借夏侯归一个凡夫俗子的身份,竟然能笼络到这么多人,可见其厉害之处。
……
水榭内。
双层幻纱遮挡住了外界之人打量的视线,所以,上一刻在水榭之中生的事情并没有流露出去。
赫曦看了一眼流淌着鲜血的手臂,嘴角勾了勾,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痛苦,放佛那受伤的人不是他,又或者是心上的伤痛更加严重,使得他对身体上的痛感已经麻木了。
“倒是使得好计谋。”明明是赞扬的话,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赫曦语气中的嘲讽。
他一身墨衣,腰间覆着墨绿色的腰封,其上的花纹已经被鲜血沾染,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现在的他,只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站在他对面的人,似乎想要将那人的身上看出个窟窿。
“曦儿,你……”
“闭嘴!”赫曦听见那个人端着一副恶心又“慈祥”的面孔看着他,心里简直要骂娘,为了防止那个人说出更加让他恶心的词,赫曦赶紧出声制止道。
被赫曦极不礼貌的吼了一句,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的面部扭曲了一下,随后竟也忍下了,只是嘴角的笑容是肯定绷不住的。
“曦儿,你就不能停手吗?难道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呵”,赫曦听到那人状似“苦口婆心”的语气,手便开始犯痒,这个人有什么立场这样训话?他还以为这是在藉风国吗?
“宰大人,容我提醒你一句,这里是訾宿国,可不是你的那个北国,奉劝你还是要注意言辞,免得被什么人听了去,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心思可就不好了。”
闻言,赫曦眸中的嘲讽意味大刺刺的扫向对面,正当他想要再回敬一些话的时候,余光恰巧瞥见刚走进来的扶泽二人。
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模样,赫曦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家的后花园,想进就进,看不清眼下是什么情况吗?!
扶泽却好像真的没有察觉到眼前的剑拔弩张之势,他熟稔的朝着赫曦招呼了一声:“呦,好巧,我们方才瞧着水榭外围了好多人,以为里面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呢,赫曦啊,你瞧见什么热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