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看似普通的驿站,但是从它那风格迥异的装饰和侍者的服饰来看,这似乎是訾宿国用来招待各国使臣和一些小门派弟子的。
扶泽有些茫然,他怎么会被送达这里来?方怀朔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样友善的人。
一个侍者小心的凑上前来,小心的问道:“客、客人是来、来住店的?”
扶泽刚想问他怎么如此害怕自己,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又换了副皮囊,还不知道这副皮囊长得什么样子呢。
看这个侍者的样子,该是长得很吓人吧。
为了能够尽可能多的了解到自己眼下的处境,扶泽努力做出“温柔”的表情,自认为“友好”的笑道:“你放心,我只是过来打听情况的。”
殊不知,他这脸上原本有一条贯穿整张脸的伤疤,这一笑,更吓人了。
那个侍者腿一软,要不是扶泽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保准跌倒在地。
哪知,那侍者非但不领情,还倒推了一把,“你、你快松手,有、有什么话就直说!”
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觉悟。
扶泽收了手,语气温和的问道:“请问这里可是訾宿国境内?我,好像迷路了。”
“是又怎么样?”
对于他这种莫名的敌意,扶泽有些无可奈何,不经意间瞥见其他人的反应,扶泽的心沉了沉。
原本挤在大厅里不知道准备干什么的人,现在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只有訾宿国的侍者和一些眼线。
这是生了什么?就算他长得不好看,甚至有些吓人,也不至于这么的……驱散效果这样的好吧。
那侍者似乎是见者扶泽也没有那么的吓人,听他的口音似乎是皇城中人,至少也是在皇城中待过的。侍者担心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人有什么惹不起的后台,犹豫了一下,便问道:“兄、兄台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什么了,不知可否借用贵地用一顿饭?”
“可以使可以,不过……”
侍者的犹豫,扶泽又怎会察觉不到?
“你且放心,我不会惊扰到其他人。随便什么地方都可。”
“那好,你随我来隔间吧,平时我们都在那里用。”
因为这里是驿站,招待的虽不是大国大门派的来使,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来的。
侍者担心如果拒绝扶泽在这里用饭,会引来他的报复,便准备先稳住他,再去找掌柜的商量办法。
实在不行就下药。
“你且等等,现在正是饭点,我先去招待那些来使。”
“嗯,麻烦了。”
说罢,那侍者匆匆出去了。
不一会,外面就开始热闹起来,觥筹交错,与隔间的冷清相比,徒增几分苦涩。
扶泽却是不在意的,他只是有些担心方怀朔又想干什么。
其实,他也是有些饿的,但是也不至于不能忍耐。来路不明且长相不善的路人,他们有些防备也是应该的。
这样想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扶泽:“……”
算了,还是先睡会吧,这样不至于饿到头昏冒星。
饿着肚子,想小憩一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扶泽好不容易睡着了,外面却吵个不停。
扶泽想到:难不成他们还有个饭后助兴节目?
突然,鼻尖闻见一丝丝异样的气味。
扶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浓重的血腥气?
他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冲了出去,却是只见到一个布满红色的场景。
地面上缓缓流动的液体渐渐的汇集成流,顺着地板上的缝隙流了下去,空气中充斥着肃杀和绝望的灭顶气息,笼罩着扶泽,压抑的他喘不上气。
在这里,站着的只有他一个人。
有着微弱呼吸的,也只有他一个。
是谁?究竟是谁能在这喘息之间就杀了这么多的人?
扶泽想不通,那凶手又为何偏偏放过自己?
恍惚间,耳边传来官兵的惊呼声。
“大人,这里有个人!他的手里还拿着滴着血的刀!应该就是他!”
什么?
扶泽还没看清来人的长相,自己就被他们控制住了。
很快,他这个所谓的凶手就被带进了地牢。得,这才多久啊,他已经两次进了地牢了,流年不利。
“老实点!听见没!”狱卒狠狠的瞪了一眼扶泽,转身离去。
在扶泽遇事的期间。江筑先是回去取了一些扶泽的魂魄气息,才返回来继续寻找他。
因为一开始用的是夏侯泽的气息,所以这追命盘追寻的就是夏侯泽的位置。要想精确的找到扶泽的位置,只能如此。虽说他是云家人,空镰运用纯熟,但是这样频繁的穿梭空间还是耗费了不少心力。
刚刚赶回来的九里香还没来得及汇报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就被江筑拉着去找人。
很久没看见江筑这样焦急的模样,九里香一时间也不敢多嘴。想着自己打听到的那些“没用的”消息只会让少宗主更加的烦心,他也只有闭嘴听命了。
不得不说自从扶泽出事后,见过了江筑那个模样的九里香成长了不少,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他现在分得清。
及比如眼下,如果他敢不长眼的汇报那些鸡毛蒜皮,九里香拿自己的生命起誓,少宗主一定会灭了他的!毫不犹豫的那种!
两人御剑飞行途中,江筑时不时低头看看手里的追命盘,又抬头看看脚下的地界到了哪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