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做证,那就是铁证如山,要相信李隆基能翻盘,还真不太可能。可是,把李隆基这副智珠在握,信心十足的样儿看在眼里,又不得不有些信心动摇。
就是武则天这个精明的女皇都在心里打鼓了,群臣就更不用说了。
“他不会真的有办法?”武三思和武承嗣对视一眼,入眼的是对方的疑惑。
二人是绞尽脑汁,也是想不明白。
说不信,李隆基精明过人,二人早就领教过了。武承嗣状告李隆基吃草,被李隆基一通说道,青蒿成了“神药”,他还受了罚。
武三思想要踩李旦,结果却是他被削了仪卫。
要是李隆基没有办法,他会如此说话么?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呀。
而且,还不是李隆基一个人掉脑袋,而是李旦一家子掉脑袋,李隆基肯定不会儿戏。
“三郎,何法?”李旦眼睛放光,好奇的问。
他已经绝望了,却是没有想到李隆基智珠在握,让他升起了希望。
他这问话正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无不是睁大了眼睛盯着李隆基,就是武则天也不例外。
“父王,你等着瞧。”李隆基没有为李旦解释。
冲武三思和武承嗣下巴儿一扬,一脸的挑衅。
“哼。”武三思虽然心中在打鼓,却不能输了气势,一昂头,道:“任凭你舌绽莲花,也不及公主一言九鼎。”
“没错。”这话很是在理,群臣大声附和。
虽说李隆基很对武则天的脾性,很能讨武则天的喜,然而,和太平公主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就算李隆基再能说,把黑的说成白的,太平公主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他的努力化为乌有。
“公主作证,就是铁证如山。”武承嗣也来帮腔。
“铁证在我手里!”李隆基笃定的道:“我不需要人证,不需要物证。”
“这……”李隆基这话也太大了,令所有人失语了。
历来审案,不就是人证物证么?李隆基连人证物证都不需要,谁会信?
李隆基冲太平公主挑了挑眉头,道:“有人自以为智计绝世,却是百密一疏,忘了一个最紧要处。”
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挑衅太平公主。
“百密一疏?”太平公主好看的眉毛拧着了,额头上冒冷汗了,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快说。”武则天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催促道。
对李隆基这个孙子,武则天是打从心里赞赏,依她对李隆基的了解,他不会做没有成算的事儿。他既然如此说了,那必然是胜算极高。
只是,武则天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是何种办法。
武则天这话正是众人心中所想,无不是竖起耳朵,凝神静听,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就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也是耳朵竖得老高。
“大家放松,放轻松,又不是上刑场。”然而,李隆基却是来了一句神神道道的话语。
要是在平时的话,兴许能博得群臣笑声,现在这场合没人发笑,一时有些冷场。
“也没其他的,就是请大家听听戏。”李隆基终于揭开谜底了。
“听戏?”一片惊讶声响起,个个一副看见老母猪上树的样儿。
“听戏?”武三思冷笑,道:“听信能听出一个铁证如山?你还翻天了?”
“孙子,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能翻天!”李隆基针锋相对。
“我新学了一门口技,这就为大家唱唱,要是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大人海涵。”李隆基双手抱拳,来个他团团揖,跟跑江湖的一个样。
群臣直翻白眼,这是朝堂,不是跑江湖卖艺的街头。
“陛下,李隆基装疯卖傻,咆哮朝堂,理应及时处斩。”武三思忙向武天则进谏。
这是朝堂,理应肃穆,李隆基当作跑江湖卖艺的地方,这是对朝廷的侮辱,武三思这话很是在理,武则天脸色阴冷,就要发作。
就在这时,只见李隆基扯起嗓子唱起来了。
“莲郎,你好厉害哦,弄得人家浑身酸软,抬手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女声响起,既象武则天,又不太象。
刷!
武则天脸色大变。
“你也不瞧瞧我是谁?我是莲花郎嘛。神枪在手,雄风我有,纵横花丛,万女臣服。”
一个男声响起,象极了张昌宗。
群臣的目光齐刷刷停在张昌宗身上,看见张昌宗的嘴巴张得老大,可以塞进一坨狗屎了,明显不是他在说话。
寻声望去,发现这是李隆基正在模仿张昌宗的话语。
李隆基这口技真是了得,学张昌宗学得非常象,就是张昌宗自己也是惊疑不定,一脸的吃惊。
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不仅要有好身手,灵活的头脑,得学什么象什么。要不然的话,一个小细节,就有可能让任务失败。
这模仿能力,是李隆基在另一时空练就的本领。
“莲郎,人家用手儿给你弄弄,好不好?”
女声再度响起。
武则天的脸红得跟鸡冠似的。
“你的小手儿竟有如此妙用,人家好福气呢。”
男声响起,还伴着剧烈的喘息声。
“莲郎,人家不行了,歇会儿再来……”女声又响起。
“住口!”武则天脸色大变,沉声喝道。
“前面不行了,不是还有后面么?水路塞了,还有旱路呢。”男声响起。
“李隆基,你住口!给朕住口!”武则天铁青着一张脸,眼睛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