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关?三郎,你说大话了吧?”李旦脚下一顿,有些不信。
“父王,你甚时间见我信口开河过?”李隆基一脸严肃。
“也是。”李旦心想李隆基从来没有说过大话,不由得信了。
李旦、李成器、李成义、李隆基,还有高力士五人进了屋,高力士把门关上。
“三郎,何事?”李旦问道。
“父王,太平公主要行刺我们。”李隆基眉头一挑,恨恨的道:“她好狠的心肠!”
“甚?甚?甚?小妹要行刺我们?”李旦一愣,继而就是脸一板,沉声喝道:“三郎,你休要胡说!小妹怎会做出如此骨肉相残之事?你要是再敢说出不利于小妹的话,休怪我收拾你。”
对于太平公主这个小妹,李旦是千怜百爱,当然不会相信她会行刺。
“三弟,你莫要乱说。”李成器和李成义也不信。
尽管他们在上次武三思和武承嗣借李隆基暴打张昌宗一事生事时见识过太平公主的狠辣,也不愿相信行刺这事,毕竟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昨儿晚上,国老、张柬之、七伯、上官婉儿、武三思、武承嗣、窦怀贞、萧至忠,还有韦王妃、李裹儿去了公主府上,一夜未出。”李隆基一脸严肃,道:“这事意味着甚么,父王,你知道么?”
“这有甚事儿?”李旦不以为意,摇头道:“三郎,你多想了。”
“是呀,三弟,你莫要乱想。”李成器附和。
“这事的疑点可多了,你们意然不当一回事。”李隆基很没好气,道:“第一个疑点,就是这些人不是一伙的,却有一个共同,那就是不是我们的人。国老和张柬之是支持七伯的,上官婉儿、窦怀贞、萧至忠是公主的人,武三思和武承嗣是武氏的人,他们聚在一起,所为何事,这已经很明白了。”
李旦若有所悟,道:“三郎,你是说他们在商议如何对付我们?”
“没错。”李隆基点头道:“王孝杰上书,让陛下下定决心,要立父王为太子,这对我们是好事,对有些人却不是好事。公主一定不会甘心失败,她会想办法对付我们。”
“就算姑姑要对付我们,也不至于行刺吧?她可以上奏呀。”李成义忙道。
“上奏?上奏能有用么?能改变陛下的主意么?”李隆基摇头道:“在整个军队中,唯有王孝杰比我的影响大,他都支持父王了,就是军队支持父王了。上奏能比得过军队?”
军队的威力不需要说的,有了军队的支持,就意味着李旦的太子之位稳若泰山,太平公主要是上奏的话,哪怕她的奏章堆成了山也没用。
“也是。”李旦点头,道:“可这也不至于行刺吧?”
“这就得说第二个疑点。”李隆基接着道:“父王,你可知国老数十年来有在大臣家过夜的事么?”
“国老正直无私,为了避嫌,不拉帮结派,很少去别的大臣家里,除非有天大的事情,不得不去。更没有在别的大臣家过夜的事了,这事儿还真是怪异。”李旦眉头拧着,很是不解,道:“国老怎会在小妹府里过夜呢?”
“这就是症结所在。”李隆基点点头,道:“只有一种情形可以让国老在公主府里过夜……”
“哪种情形?”李旦很是好奇,忙问道。
“那就是国老身不由己。”李隆基掷地的声的道。
“身不由己?三郎,这话何解?”李旦更加不解了,道:“国老德高望重,小妹也留不住他,他完全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
“这就得说第三个疑点了。”李隆基冷冷的道:“若是国老知道了公主见不得人的谋划,而他又不赞成的话,公主会放他离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