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听了秦瑄的话,稍稍一转脑子,便猜到了秦瑄的用心,也不由得略觉感动——她很清楚,没有秦瑄的示意,叶俊卿又怎么会知道那“灵药”出自自己之手,就算叶俊卿知道了,他一个皇帝的臣子,敢结交后妃?这显然是秦瑄在给她找靠山,容家靠不住,就找一个靠得住的!
容昭想了想,神神秘秘地问道,“那个东西,也不是取之不竭的,我估摸那药佩药性也就能保持十年左右吧,况且还有它制作出药水后流失的药性,您就舍得呀?”
秦瑄开始见容昭一副神秘样,还以为要说什么秘密呢,斜睨她一眼,“瞧你这小气样,有那一大盆子,给人一小玉瓶都舍不得。”
这话说的,好像东西还在容昭这儿似的,容昭都懒得接,拿走药玉要不够,连那盆她泡出来的水,也是连盆带水地端走了,啥都没给她留下,还好意思说。
秦瑄继续道,“好了好了,这些你不必操心,朕也不是傻瓜,最顶尖的灵药,自然是赐给立大功的心腹,这两年朝堂稳定,边疆安定,他们这些武将也没有用武之地,倒是江湖中还有些风波,正好让他们去折腾了,以后有机会,朕也带你出去‘南巡’!”
容昭睁大了眼睛,皇上这话中信息量略大啊,什么叫“江湖”,难道她来的这个世界不是普通的古代,还串了武侠?听这位称得上雄才伟略的皇帝轻松调侃的口吻,似乎他在江湖中也有一席之地啊!
秦瑄误会了容昭的表情,以为她心有疑虑,当下低沉地笑道,“放心,朕金口玉言,明年春闱后南巡,定然不会再让人作梗把你丢下。”
皇帝的许诺听听就好,等到明年还记不记得她这个人都难说了,何况这些轻飘飘的承诺呢?
“那皇上说,”容昭转移了话题,“这个帖子我是接还是不接呢?”
秦瑄眸中闪过,了然,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随便你,接不接对你都没甚影响。”
容昭点了点头,不再纠结此事,“那嫔妾就不接了。”
接了,固然可以感念秦瑄此刻对她的一片心,似乎有了自己的势力,但这其实都是海市蜃楼,只要皇上一句话,便能把她打入深渊。
容昭不能保证,有朝一日,这不会成为他人攻歼她结交朝臣的把柄,有宠的时候什么都好说,没有宠了,那真是什么都是罪过,那叶俊卿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就算没和她站在一道战线上,也能平步青云,稳坐钓鱼台,又何必被她扯进后宫这个浑浊的漩涡中?她一向不喜欢坑队友。
秦瑄笑容加深,似乎对容昭的选择并不意外,“行,都听你的。”
这个话题似乎就从两人嘴边过去了。
“听说这边湖里的荷花开了,下午朕陪你去游湖,如何?”
“行啊,需要准备什么,我让玲珑准备一下。”容昭很痛快地答应了,本来难得出来一趟,自然是要游玩的,缩在屋里有什么意思?
“交给李连海去办就行了,他对这里熟悉。”
秦瑄在容昭这里用饭,中午小憩了一会,他现在躺容昭的床躺得特别自在,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容昭还能把皇帝撅走啊?况且秦瑄身上的气息也不烦人,她慢慢也习惯了,两人头并头睡了一小觉。
待容昭睡眼惺忪地醒来,就觉得身上沉沉的,被人半搂半压着,一股浓烈而熟悉的男性阳刚气息将她笼罩,一双略有彪的温暖修长的大手不知何时探进了她的衣服内,贴着她的肌肤游走,锁骨,胸口,脊背,后腰,臀部,时不时不轻不重地捏一把。
容昭本来就睡得好,浑身都是酥软慵懒的,如今被人这般摆弄,浑身更是没力气了,如同过了一道强烈的电流,酥麻又舒服,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下,仿佛是打开了一道闸门,容昭身上人的动作立时便从温柔变得激烈了!
一时间,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原本守在外室的众人忙不迭地退出了门外,还互相挤了挤眼。
大半个时辰后,室内才安静下来。
只见容昭拿一块锦帕盖着脸,露出的脖颈耳朵都是红彤彤的,连身子都覆着一层诱人的膘,分明是羞得不愿见人,秦瑄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怜惜——是他醒来后感受到与她纠缠的呼吸,没能把持住,结果却像是她做错了事一般。
不过,就算没做到最后,今天这滋味也真的很不坏,以后可以经常试试,秦瑄在心中回味地暗忖。
秦瑄并没有去掀开锦帕,歪在她身旁,抚摸着她纤细的后背,仿若在安抚一只撒娇的猫儿,秦瑄的声音中透出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深沉情感,温柔得令人心动,“累了的话,就好好歇一歇,下午咱们便不出去了,明日朕再陪你游湖。”
隔着一道锦帕,过了好半晌,容昭才轻声“嗯”,只是声音微微沙哑,显然是之前用嗓过度了。
秦瑄想笑话她,却又直觉此刻的氛围不该被轻易打破,他胸口也涨得满满的,热热的,这种感觉很不错。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躺了一会,直到完全平息下去,秦瑄才掀开帐子。
“来人,端些热水送进来。”
这大白天的,又不是要喝茶,要热水干嘛?
不懂情事的玲珑懵懵懂懂,但是其他秦瑄派来伺候容昭的都是人精,俱听懂了,但也只是装作不懂——指责皇上“白日宣淫”,那是御史老爷要管的事,跟她们奴才有什么关系?做奴才的,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主子顺顺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