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容昭很是好奇。
“你跟朕来一下。”秦瑄笑眯眯地卖了个关子。
容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没来得及和秦瑄说强弩的事情,任由秦瑄把她拉到了旁边一处无人的院落。
“啊——”容昭吃了一惊,吃惊后便涌起了喜悦。
院落中央的地上放着一座精美如艺术品的木屋,居然有两层,每层大约一百五十平米的样子,仿佛是一版放大了的绣楼模型,楼下古色古香的门,厅堂,左右拿竹帘分别隔开了一间厨房,一间起居室,楼上左边是一间有着宽敞拱形窗户的房子,薄透的轻纱朦朦胧胧地垂悬着,右边却是正常的推窗,中间没有窗户,但是完全可以猜测得到,是一间舒适的起居室。
绣楼外部的尾端,还连接了两间稍微小型的角房,也不知是做什么用。
整个绣楼,外表看不出是什么木头所制,却是深棕和浅褐的纹路拼接交替,十分典雅美丽,屋顶上雕刻出了瓦片的纹路,屋檐翘起,四周围了一道雕刻了花鸟虫鱼的木质围栏,五道台阶下,是一块巨大厚重的木头底座。
虽然不是什么珠光宝气穷奢极侈的模样,但就是容昭梦寐以求的屋子,虽说和她想象中的现代迷你别墅差别有点大,可古代闺秀精美低调的绣楼也是她能够欣然接受的选择啊!
一旁的秦瑄有些欢喜又有些遗憾地道“还是小了些,可你那空间毕竟就那么大,木屋太大,放进去占地方不说,也难看。”
容昭狠狠点了点头,回头毫不吝啬地在秦瑄脸上落下一吻,“干得好,陛下,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秦瑄完全想不到还有这意外之喜,懵了一下,已经被容昭一手扶着木屋一手拽着他拉进了空间。
进了空间,容昭就放开了他,空间比容昭初得时已经大了三倍,石壁正好空出了一截。
容昭欢欢喜喜地将木屋靠着石壁一面、正好和那株古怪小树相反的方向放了下来,想来秦瑄之前目测过,竟严丝合缝,丝毫没有不适。
容昭蹬蹬蹬地进了木屋,微微一怔,她原本是想将外面的东西都移进来,但秦瑄却已经将内部的家具都填充满了,一水华丽的黄花梨家具,布置完全按照她的喜好,实在是贴心至极。
后面两个角房,容昭也看明白了,一间是象征性的茅房,一间却是专门给容昭摆放那些“嫁妆”的库房。
容昭正忙着时,秦瑄喊了一声,“昭昭——”
容昭探出了头,就看见秦瑄半蹲在灵泉池边,一手搭在膝上,一手点了点池中的水,桃花眼半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呃?
难得地,容昭也有些不好意思,趴在二楼窗户边,讪讪地一笑,“那个,一个谎言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我刚开始肯定不能和你说实话,所以这谎言可不就越滚越多,不过现在都带你进来啦,自然没有瞒着你的意思,是你上次没有察觉哈!”
秦瑄哭笑不得,敢情还是自己粗心了?
不过他也只是和容昭开个玩笑,倒没有怪她的意思,易地相处,他恐怕也会将这个秘密隐藏得严严实实,昭昭现在愿意向他坦白,已经足够让他惊喜感动了。
不过,他摸了摸脖颈,昭昭虽然拥有这一池宝贝,却不代表他可以贪得无厌地索取,对于他而言,一块玉佩就足够了,为了这些东西伤了他和昭昭的感情才不值得。
想明白后,他洒脱地一笑,弹了弹指尖的水珠,起身向那栋木屋走去。
高夫人回到家后,忻子就恹恹地回了后院,她本以为会面对难缠婆婆的诘问,谁知却听说一向深居简出的公公要见她。
高夫人有些疑惑,高守备却是明白的,捏了捏她的手。
“没事,老人就是心软,有些担心那位,”顿了顿,高守备又道,“若是那位没有提到老爷子,你也含糊些,别让老爷子失望。”
高夫人笑嗔着推了他一下,“看你说的,娘娘可不是那种人,回来时还特意让我给老爷子带了礼物,你呀,白操心了,我就说,我最敬爱的娘娘怎么会人品不好,哼!”
这位高夫人亲自选择的夫君,就是她前世的未婚夫,和她一样,胎穿到了这里,两人的相遇相认,也是一本狗血帐。
不过,当年她这位颇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未婚夫对昭后的印象可是复杂得很,更倾向于昭后是个城府深沉手腕高明的政治谋略家,对她和昭帝之间相守一生的感情可是嗤之以鼻,坚持认为这是历史美化后的结论,真实情况绝对不会这么“像一出拙劣的言情偶像狗血剧”!
高守备虽然听说容昭给他爹带了礼物,心里舒服了不少,但还是不以为然,他倒不是见不得女人比男人厉害,但是吧,发自内心地说,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走到了权力的那个巅峰时,恐怕都会殊途同归,身上的人情味也剩不了多少了。
一个在皇帝受伤期间把持国政长达三年的女中枭雄,他还真拿不准,她记得自家父亲的恩情是好事还是坏事。
高夫人也不和他啰嗦,转身直接去见了公公,她夫君是公公近四十多才抱上的小儿子,如今公公,七十多了,虽然身子还硬朗,但她一个儿媳,直接去见人也没什么可忌讳的了。
当然了,高守备跟条金毛大忠犬似的,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老人毕竟不同于年轻人,一年多时间,高老爷子老了不少,原先板正的腰弯了下来,开始让人感觉到老态龙钟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