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高顺身躯一震,一脸惊讶的看着苏烈。
他只是不善言辞,但他的见识却不少,他自然看得出来黄巾最终会覆灭,但碍于苏烈的面子,他没有把心中的结果说出来,却没想到被苏烈一口点破。
“看来我说的没错,高兄果然没有对我说实话啊!哈哈哈。”
看着高顺震惊的模样,苏烈的心里十分得意。
“既然烈弟明知事不可为,为何不劝令尊?”高顺饮了一杯酒,疑惑道。
“高兄觉得这天子与这大汉如何?”苏烈反问道。
“烈弟,慎言啊!”高顺惊道,他不过是白身,如何敢谈天子之事。
“既然高兄不愿说,那就听听小弟拙见吧。”
“天子昏庸无道,十常侍把持朝政,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家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为了心中的野心,而是为了我大汉百姓啊!”
“这……”高顺脸上闪过一丝动容。
“我知道你们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我虽然不赞同家父的想法,却也无法阻止。”苏烈苦笑的摇了摇头。
“那烈弟的想法又是如何呢?”
“高兄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应该知道《史记》中所记载,“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梁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
“取而代之!”高顺眼中划过一道亮光,紧紧的盯着苏烈,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有如此大志。
“乱世已开,高兄如此大才,欲意何为?”
“愚兄才疏学浅,没有烈弟的雄心壮志,只想做一世富农,逍遥一世足矣。”高顺自饮了一杯酒,以此开掩饰自己的惊讶。
“高兄过谦了,若兄长如此大才都是才疏学浅,那卢植、皇莆嵩等人不过是酒囊饭袋了。”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皆震惊不已,廖化更是盯着高顺看了许久,眼中精光闪烁,默然不语。
“烈弟过赞了,愚兄愧不敢当啊!”高顺眼底划过一片火热,急忙摆手,连称不敢。
“是不敢当,还是不想与小弟有所瓜葛呢?”苏烈似笑非笑的看着高顺。
“自然是不敢当了。”高顺笑容显得很勉强。
“既然如此,我想请高兄与我一同建功立业,高兄以为如何?”苏烈逼迫道。
“恐怕要让烈弟失望了,愚兄只想过个清平的日子。”
高顺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但理智时刻在提醒他,苏烈的身份太过尴尬,他觉不可能认一个逆贼为主的。
“果然如此!”
高顺一开口,苏烈就知道了他的意思,自己现在是贼的名头,高顺绝对不会认自己为主的。
砰!
“我说姓高的,我家公子如此看中你,你还这般推脱,不知好歹。”马汉顿时不乐意了,猛的站了起来呵斥道。
“谁让你说话的,给我坐下!”
苏烈训斥了一声,这才对着高顺说道:“既然高兄不愿意,那小弟也不强求,但小弟有一个请求,高兄能否答应小弟?”
“但说无妨。”
“若是有朝一日,高兄厌倦了平淡的生活,不妨来寻小弟,小弟虚左以待。”
“承蒙烈弟看中,若我出仕,定第一个寻你,希望那时候烈弟不要嫌弃愚兄。”
苏烈如此看中自己,高顺心中十分的感动。
“哈哈,希望高兄不要食言,请!”苏烈起身请高顺喝酒。
“喝!”
话已说开,一群人也喝了起来,又跟随着高顺前往家中寒暄了一阵,苏烈这才往自己的营地走去。
“公子,此人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公子如此看重?”
走在路上,廖化终于忍受不住,向苏烈发问道。
“他,吾之韩信也!”苏烈沉吟了片刻,嘴里吐出一句话来。
“嘶!”
“什么?”
一群人都被苏烈的这一句话给震得色变,纷纷惊呼起来。
韩信何人也?用兵如神,虏魏、破代、平赵、下燕、定齐、潍水杀龙且,垓下破霸王项羽,一生征战无一败绩,被誉为“国士无双”的兵仙,而苏烈却将高顺与韩信相提并论,可见苏烈对他的重视程度。
“公子当真觉得此人可比韩信?”王朝的双眼瞪得宛若铜铃。
“日后尔等自会知晓。”苏烈大笑一声,大步流星而去。
“你们觉得公子会不会看走眼?”马汉眨巴着眼睛问道。
“韩信在强,也只是高祖的将啊!”廖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
高府。
高顺正多端坐在书桌前观看着兵书,但他的眼睛却是有些空虚,还像在想什么事情。
“郎君,郎君。”花玲端着茶水,轻声细语道。
“啊!夫人,怎么了?”高顺这才回过神来。
“郎君在想什么呢?竟如此出神,连书都拿倒了呢。”花玲调笑道。
“夫人,你觉得苏烈此人如何?”高顺尴尬一笑,也不在意,放下了手中的兵书询问起来。
“此人野心勃勃,心怀大志,此时正是蓄力之时,一旦他蓄力完成,必能一飞冲天。”花玲显然不是什么花**,眼光十分的毒辣。
“郎君可是心动了?”
“是啊!今日之事他早在一旁观望,却一直等待着我最落魄时候出现,为的就是博得我好感。
而后更是对我推崇不已,那种感觉就像是认定了我一般,他眼神中的炽热与真诚,让我着实的感动啊。”
高顺眼眸闪烁,把今日之事一一回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