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可没有担心。”熊渊轻轻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罢了。”
“呵,我可没有变。”夏芸听到熊渊说的话之后轻轻地笑了,“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然后就凭自己臆断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然后说我变了。我问你,你毁了我一辈子,我可曾要你负责?”
熊渊被夏芸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沉思了许久也得不到答案。
“你根本没那本事。”夏芸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你喜欢那个叫岚的女生,你又可曾了解过她?她是谁?从哪儿来?她的父母亲人在哪儿?这些你统统都不知道。”
“我喜欢她,只是喜欢她而已……”熊渊有点莫名地暴躁,觉得自己什么都被猜透了,急忙辩解道,却又被夏芸给打断。
“你只是喜欢她这个人,她有什么样的背景,经历过什么,对你来说都不重要。”夏芸把熊渊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抢了去,“你是不在意这些,可是你的底细,她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这无非就是离间计罢了,岚是个好女孩,跟你可不同!”熊渊激动地说道。
“跟我可不同?又是这样,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你了解我什么呢?我的底细你可知道?”
熊渊又一次低下了头,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就觉得她是个谜,他拼命想要追寻想要了解的谜,可是就在他苦苦探求着这个谜的时候这个谜团却伤害了他。
不,与其说是她伤害了他,实际上是他伤害了她吧。
就如同她所说,她可曾要自己负责过?
自己是个男人,却连这种事情都没勇气承担,他对得起夏芸吗?他……又对得起夏芸吗?
他只是懦弱地缩起来,从来不去想,也就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这样一个混蛋。
而现在,这份被他深深隐藏起来的罪恶,硬是被夏芸活生生揪出来,活剥了给他看里面那丑陋的本质。
如果自己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可都要唾弃了,这得浑成什么样才能做出这种事。
“如果现在还不晚的话……我会负责的。”熊渊的声音有了点底气。
可又被夏芸消灭了去:“你会负责?我可不需要了。”
“那……”
“我这次来找你谈话只是为了告诉你,盛阳宗前任宗主熊渝之子少宗主熊渊,从此以后,我与你便是敌人,不共戴天的敌人!”夏芸的笑容变得狰狞,熊渊猛然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头白发。
“你……”熊渊猛然站起身来,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是这种身份。
熊渊想要将她制服,手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没有想到吧?你当然不会想到的,这个身份我隐藏了多少年,又用了多少年才调查出你的底细。在你还不知道你自己身份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学院里的那个有无数老头子护着,你可没有,就凭你的实力,你就算是有几百条命也不够逃。”
熊渊瞪大了眼睛,原来不只是自己,就连熊念都已经暴露了。
“呵,惊讶吧?没想到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的。”夏芸走过来,居高临下死死捏住熊渊的下巴,恶狠狠地瞪着熊渊的眼睛,“我要亲自让你……魂飞魄散!”
四个字在熊渊耳边缭绕,夏芸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自始至终熊渊居然连一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从头到尾被她压制得死死的,自己在想什么,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全部都知道,她就像是熊渊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熊渊在她面前透明地没有一点秘密。
自那次以后,夏芸仿佛是彻底消失了一样,人们都不知道夏芸去了哪儿,老楚王也不甚在意,夏芸的母亲死了之后她就经常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之后就很久都没有回来。老楚王宠她,所以回来了他也不会骂她,而这一次,夏芸走了之后,到了老楚王去世那天她才回来。
熊渊和唐锲踏上了规程,如同去年一般,新春比武也是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熊渊想起来第一年这个时候他才是一个白袍的小弟子,最后当上了白袍的第一,没想到时过境迁,他都已经是黑袍弟子了。
黑袍弟子的比武他当然是参加了的,但是因为进宫,所以他的比赛全部都延后了。
而现在更让熊渊感兴趣的,则是恨天,这小子已经是蓝袍弟子了,居然提升得这么快,而且在唐门的这些日子显然他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最重要的果然还是他身体素质的增长。
他现在比武的方式基本上都不怎么用斗气,因为他的斗气是暗属性的斗气,危害太大,一个不小心的死了人,所以他比武全部都靠拳头揍,但即便如此他也能够轻轻松松打败所有人,当上蓝袍当中的第一。
现在想想,恨天比自己实在是厉害了太多,他才十六岁,就已经是灵斗师六重,如果他到了熊渊这个年龄的话,肯定要比熊渊厉害。
好像开春后恨天也要去百家学院上学了,让他也加入盛阳会,到时候他肯定又是学院一代传奇人物吧。
说起来,好像恨天就是当初师爵的角色呢。
熊渊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台上恨天又一次完胜,今天的比武就已经进行完了,熊渊坐得身子僵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恨天赢了之后开心地挥着手向他跑过来。
“渊哥哥,你就跟我打一场吧?”果不其然又是这个。
熊渊回来才两天,恨天就已经六次提出要跟他决斗了,黑袍弟子说多不多说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