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褚卓延肺都快气炸了,天底下哪有这种不讲理的事情?
白行庸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他爹叫纵仙歌。”
褚卓延愣住。
念益华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一脸的疑惑,纵仙歌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纵萌冷冰冰地说道:“白行庸,你不用担心这一点,什么时候才敢和我斗一场?”
“别,我承认不如你,认输还不行嘛。”白行庸笑眯眯地说道。
褚卓延差点儿没忍住使劲咬破自己的舌头确认下是不是在做梦,这个始终板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冷傲年轻人,是绰号锁江龙,能术锁长江半柱香,一指杀白蛟的大陆奇门江湖第一人,青鸾宗宗主纵仙歌的儿子?
那,这位敢拿纵仙歌儿子开玩笑的白衣白发一看就非凡人的年轻后辈,又是谁?什么来头?
褚卓延开口小翼道:“敢问小友……”
白行庸伸手抹了抹扎得紧紧的雪白长发,微笑着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晚辈白行庸,无名小辈一个。”
纵萌冷冷地说道:“他爹叫白寅,秦岭耀皇宗的宗主。”
褚卓延快哭了。
白寅的儿子说他自己是无名小辈一个……
你还敢再低调些吗?
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褚卓延心中暗骂,那个混帐王八蛋万连胜说苏淳风是普通庄户人家出身,江湖中人连他的师父在哪里是谁都不知道。可万连胜没说苏淳风和耀皇宗宗主白寅的儿子,青鸾宗宗主纵仙歌的儿子,关系不错啊,就凭这些……还他妈怎么说苏淳风是诡术传承者?就算他真的是诡术传承者,那也不是诡术传承者。
至于苏淳风的妖骨法器,谁还敢去抢?
不想在奇门江湖上混了啊?
褚卓延表情极为精彩地跟在已经大步往前走的两名年轻后辈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其实,我与苏淳风之间,只是一个误会,他和我这劣徒儿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矛盾。然后我们师徒二人受人挑唆,才,才想着过来和苏淳风谈谈,以便化解他与我这劣徒之间的怨愤,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是啊是啊。”白行庸点头认认真真地说道:“这事儿回头你好好向苏淳风解释一下,说实话,我们俩和他的关系没您想象的那么好,您别因为我们俩就太害怕苏淳风,回头他要和您斗法,您也不用手下留情,还有,你不是还有个帮手吗?拿他女朋友来要挟他,嗯,狠狠地吓唬他一下就好,不过这么做好像有点儿不地道……唉,反正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爱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那,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前辈,咱俩之间无冤无仇,我这次只是受苏淳风所托帮个小忙而已,您别跟我记仇。”
“不敢不敢。”褚卓延赶紧掏出手机:“我这就打电话,让我朋友停手,把东西还给苏淳风女朋友。”
“哎,我可没让您这么做。”白行庸道。
纵萌不厌其烦地挥手道:“你们俩能不能安静点儿!电话不要打了……”
褚卓延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纵仙歌的儿子是不是有病啊?我这次可是真心实意要打一个电话,为苏淳风好,也为苏淳风的女朋友好,万一万连胜现在不小心把苏淳风的女朋友给伤着了,事情可不就闹大了吗?
“纵萌,还是打个电话吧,万一……”白行庸好心道。
“没有万一。”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的性格那般,动不动就喜欢玩儿命,喜欢险中求进。”
“那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挑战?”
“我们在说苏淳风。”
纵萌想了想,点头道:“打电话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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