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民苦笑着摇摇头,没有理会龚虎,转而看向许万发,道:“万发,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万发就简单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王启民点了点头,对龚虎说道:“你啊,就是心眼儿太小。苏淳风心xing善良,这次出手帮助你闺女和你儿子,只不过是对一些人和一些事看不过眼,好心帮忙而已,他甚至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谁来报恩,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扯淡,这小子要是有那么好心,猪都能上树了。”龚虎气呼呼地说道。
“那你去吧,我丢不起那人。”王启民推开门下车,站在外面又扭头微笑道:“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说罢,他转身从车尾绕过,往路对面走去。
“怎么就不合适了?”龚虎隔着车窗喊道。
“合适。”王启民头也不回地笑着摆摆手,道:“正合适让苏淳风觉得自己是可怜的吕洞宾,从而深受打击。”
龚虎怔了下,当即推开车门骂道:“你才是狗,你是条老狗!”
许万发憋着笑掏出烟来点上一颗。
骂人没有得到理会,龚虎愈发气闷,砰地关上车门,塞了一锅烟叶点上吧哒吧哒地使劲抽,也不催促着大徒弟开车了。
“师父,还去吗?”
“去去去,去你个大头鬼啊!”龚虎怒道:“回家!”
许万发笑了笑,驾车掉头驶回山水苑小区。
其实龚虎本xing上并非那种无赖,只是本来这些i子一直都乐得屁颠的,琢磨苏淳风放假回来之后,该怎么去逗弄逗弄这个曾经几次见面说话就把他噎得够呛的兔崽子呢,哪儿曾想到这小兔崽子回家的半道上,干了这么一出事情。
向来最怕欠人情的龚虎顿觉得手里掌握的那点小把柄,在苏淳风面前没脸拿出来了。
这让他心绪难平,才气鼓鼓地想要拽上王启民,先下手为强堵住苏淳风的嘴,在关于人情这方面扯平,不然他以后睡觉都睡不踏实了。
现在被王启民简单地提点了一下,他当然没脸去找苏淳风说这些话。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齐翠刚刚从女儿和儿子的口中追问出了事情的详细经过,气得火冒三丈,如同一只被偷了狼崽的母狼般在客厅里转磨,一边狠狠地训斥儿子:“在外面好过了才几年,就把打小练的那身武艺都给丢光了是吧?瞧你那个熊样,怎么就让几个泼皮给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得让别人帮忙,你丢不丢脸?你,你,你给我记住了,再看到那几个小子,把他们全都打得跪在你姐姐面前磕头!”
“娘,火车上地方狭窄,我施展不开,而且他们人多……”
“屁话!”
龚晓蕊赶紧劝道:“娘,你别骂晓磊了,他都让人打成这样,再说我和晓磊,也没吃多大亏啊!”
“可闺女你吃亏了啊。”齐翠说着话眼圈都红了。
龚晓蕊红着脸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一对爹娘,一个付季接诔H恕
齐翠正待要继续训斥儿子呢,扭头正好看到龚虎垂头丧气地领着许万发走了进来,于是她立刻将枪口瞄向了龚虎:“你个老不死的混账东西,闺女在外头让人欺负了,你也不管管,他们刚回来你就急着往外跑?你跑啥?”
“不是没,没受到多大欺负吗?”龚虎缩着脖子小声嘟哝道。
“放屁!”齐翠大怒:“都让流氓给调戏了,还没受多大欺负?你还想咋的?你给老娘滚出这个家去!”
龚虎不敢吱声了。
齐翠又扭头看向许万发,道:“万发,你在市里面认识人多,打听打听那几个王八蛋是哪儿的,老娘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许万发赶紧上前劝道:“师母,您消消气,那几个混蛋都已经吃了苦头,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龚晓蕊和龚晓磊也赶紧凑过去好言相劝。
“娘,别生气了。”
“看把平娃吓得,都不敢吱声了。”
“是啊娘,咱们家现在过得i子这么好,您真让晓磊,或者您亲自去把人给打残打死了,咱们还得承担责任蹲监狱,i子不过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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