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肃然道:“老大请讲。”
白念宜要问的是王府之事,故而将含鸢支开,不好当着南宫宸的心腹打听王府之事。
“你可知五城兵司马指挥是何职位,厉不厉害?”
白念宜想过,内宅的女人太可怕,如今她还没寻得脱身之法,知己知彼方能规避祸害。
然府里的问鹭是浣衣房里一小丫鬟,含鸢也是泛泛之交,长顺纵偶尔对她奉承,却是王爷跟前的小书童,皆不可轻信。
她觉得自己一直处于迷雾状态,仅凭点小聪明左右逢源远远不够。
林澈清润的眼神闪了闪,转而便道:“老大是想了解王府侍妾,周代芹?”
白念宜喝了口白水,眉眼弯弯,“不错。”
林澈隆眉道:“老大在冀王府当差,莫不是遭了那人的欺负?”
白念宜咂咂嘴,情况复杂几句话说不清,含糊道:“你且说与我听听就是。”
林澈见她不愿多说,点了下头,对这些情况脱口便来,“五城兵司马也就是掌管邺城京畿之地的巡逻治安机构,算得很重要,不然冀王又为何会纳……”
“嗯?”
林澈自知失言,止住口,腼腆挠头,“我只是揣测,那些上位者每一桩小事都牵一发动全身,何况婚姻大事。传言那周代芹肚大如牛,为人心胸狭隘,相貌人品均谈不上,除了家世,我倒不知那冀王看得上她哪点。”
白念宜深思的看了他一眼,抚了抚下巴,“有点意思。”
“那景侧妃如何?”白念宜追问,浑然把肚子饿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林澈深吸一气,“这来头就有些大了,王府四个女主人里,就数景侧妃的家世最大。他父乃当朝内阁的中书舍人,景阁老。说到这,内阁次辅很多,却都敌不过一个沈言卿。不过那人没人拉拢得了,自成一派。”
四个女主人……难道连林澈也不知道王府里的侍妾中,还有她?
难道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老大,老大?”林澈见她出神模样,轻声唤她。
白念宜回神正要说什么,摊主端着两碗火辣辣冒油的刀削面上前,“两位客官用好嘞。”
林澈细致的拿手绢将筷筒里的筷子擦了擦,搁在两人碗上,“先用餐吧,面凉了不好吃。这种面就得趁浇上去的油还在冒泡才好吃。”
白念宜盯着如血的一碗面,未尝就觉得喉咙滚烫,试着吃了一口,滋味果然爽口,吃得额头冒汗,酣畅淋漓。
林澈才吃了一半,抬眼发现对面的人捧起大碗喝汤,不禁咂舌,“这辣椒烧心的,老大不要贪多。”
白念宜正喝光最后一滴汤,尴尬的搁下空碗,“没事儿,就这一顿不碍事。”
林澈哦了哦,略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吃喝完白念宜付钱,两人走在星罗大街中心,看各色各样的店铺小摊百花齐放。
“对了,你说王府…四个女人景侧妃背景最大,可正妃不是徐曼吗?她又是什么来头。”白念宜对徐曼称不上有好感,但比起另外三人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