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循着声音望去,目光一片淡然,“什么老管家,那是长寿总管你都不知道?他啊,可不就是景侧妃的心腹。”
听他口气不豫的,白念宜贸然问出口,“你吃醋了啊?其实你在王爷跟前当差,比总管都有前途呢。不过王爷可能看在你年纪尚小,那长寿又没过错,不好把你提上来取代他吧。”
这番马屁拍得长顺舒坦极了,他赞许的点头,“你这孩子有慧根,看得清形势。要说挖人呀,徐王妃也来找我谈过话,是我不答应而已。我能做到给王爷管理一些私密的书籍奏疏,靠的就是这份不站党的本分。你说吃醋么,那倒没有,不过是那长寿跟我有过节,我俩不对付罢了。”
一个根深蒂固的老总管,一个前途无量的小管家,互相忌惮抵制,怎么会对付,白念宜心头有数。
他们越过那凉亭的地带,没再谈论这事。
到门口,白念宜心口发慌,“我不进去了,你把他们叫外边来吧。”
“今天又这么本分了?”长顺看了她一眼,甩袖,“等着吧。”
等了一会儿,长顺召集了能召集的所有人,基本都按白念宜的吩咐,男少女多。
毕竟烧的那些衣服多数是女装,那王爷的也有几件,不过极少。
一伙人面面相觑,盯着白念宜这个生面孔,又看了眼长顺管家,不知道这是要干嘛。
白念宜见人聚集完毕,立即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开启了滔滔不绝的说辞,“乡亲们,姐妹们!你们想攒钱娶妻嫁人吗,想给子孙后代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吗?机会就在眼前,绝不容错过。”
噱头打足了,白念宜将跟长顺说的那番话重述了一遍。
一行人面色犹疑的摇头,没有表明要加入。
白念宜懂的,她提出的两个条件,一是奉献自己多余的衣裳,没办法,她现在一穷二白连饭都吃不起,购买原料布匹那是虚谈。这个倒是没什么,衣服每个人都有两三套。
关键第二个,要大家一起帮工,她们拿月俸的标准就是工作时间,没有白白付出劳力,却没工钱拿的道理。
拼合衣裳的想法听起来太新奇,他们又不是专业的裁缝,能不能回本是个大问题。
到时赔了衣裳又浪费时间,她们找谁说理去?
有这些想法的是王府里安逸惯了,领着足够的工钱吃喝不愁的,消磨了上进心。
另外站出来的十个,家境着实不好,急需银子。
“姑娘,我们跟你干。什么时候开始?”
一百多人站出来十个人,白念宜不灰心,背手走到那十人的面前,“很好,今天你们这群人就是我的开山元勋,卖得的钱除了你们衣服的本钱,利润咱们五五分。以后再有人想加入,我就只给三七分了。”
一听到前后这么大差别,吓得一部分还在纠结的人赶紧站了出来,约莫又榨出来二十来个人,“姑娘,我们也跟你干。”
长顺在旁眯眼瞧着,这笼络人心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