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空冰洞不知打入多远。一吸弹回,禁识奴支着耳朵对着冰窟窿听了一会儿,豆大黑眼翻翻着。“娘的,那个娘们在叫春”。
禁识奴拉过骷髅头支在下巴下,直勾勾的黑眼,两双硕大的手臂垂下树根里。“娘们再叫一声,我没听清”。
俏府空域响过一声冰雷,透空雷光穿空而过,打在俏府上空。无数冰凌花落下,俏府四域的古树挂着硕大的冰溜。“咔嚓”!腿粗的树叉被雪硝压断。
鹈俏吓得脸儿都白了,忙收了骨爪,捂住圣女的嘴,手微微的颤抖着,心慌得提到了嗓子眼。冰寒之风扑空而来,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鹈俏瘟鸡似的打着寒战,吓得嘴都瓢了。“不......准......砍(喊)”。
从头到脚浇下冰凉,冻得鹈俏全身麻木,惊斜了瞳目,魂差点吓出了窍。
冰雷声隆隆而过,空域打出透明的冰丝,数个时辰才慢慢的隐去。鹈俏伸着脖子鸭子听雷似的瞥着空域,又等了数个时辰才放下冰凉的手。
圣女被空域响过的惊雷之息,惊得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缕疑惑的惊光闪闪的跳动。
鹈俏收了手,打出数道光罩,这才放心的一点水潭,无波水面惊起一片涟漪。一个呆滞的雪妖出现在水纹间。
“小圣女,可否认识此妖”。鹈俏不得不问,这雪怪惹不起呀!
圣女眸影闪着惊光,未看雪怪,目光落在雪怪下巴下的骷髅头,越看越惊,越看越寒。扑簌簌,滴滴热泪喷涌而出,如同决了堤。哒哒的落着。
“不许哭!快说”!鹈俏恶狠狠的吼着,伸手想抓另一只玉峰。爪子一凝,又怯生生的收了回来。
圣女泪汪汪的半边脸,秀发微微摇着。
“这个哪”?鹈俏再点水潭,鳞光闪过,一位黑甲圣士凝立在水域屏光里。
圣女惊大了眼睛,泪汪汪的现出一丝喜色。
鹈俏凝视着圣女的目光,感应着那微微的惊跳,瞳影凝出一丝冰冷。“晕。真撞到了”。
嘿嘿嘿!鹈俏凝出阵阵冷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法码在手里攥着。鹈俏轻敲着扶手,盘算着。
青光石域内,一缕缕灰白的香雾袅袅升起。难以看清域内有何物,恍恍惚惚的似有清影凝坐在雾尘里。鹈侉小心翼翼的行了数步,向雾影深行一礼。“头儿,我带来一位禽友”。
香雾慢慢的向后退去。简陋一张石桌,两侧各放着两张石凳,石桌上摆着一束花瓶,散发着淡淡的清雾。
一位花衬纹甲禽女飘然而坐。青丝墨染。云髻如瀑,隐约可见的俏容,闪着如含秋水的双目。“侉友来了。这可是你说的神识强者”。
鹈侉深行一礼。“头儿,不错,没有百分的把握,侉某也不敢带其来”。
花衬禽女双颊凝脂,嘴角留着春意袅袅的笑意,纤手支着微陷的俏面,细眯着丽影打量着幻影莫邪。“不知禽友名讳”。
幻影莫邪上前一步,花衬禽女化识三阶,身材苗条轻盈。细细的纤腰被石桌遮住,那对硕大的玉锋却吸人眼球。但“雾化石”的神识结果。令幻影莫邪惊愕。深吸了数下鼻子,满鼻的薰香。却难以分辨禽女气息。
“在下金伢,金族散禽”。幻影莫邪行了一礼,特意强调自己的身份。
“散禽”!花衬禽女嘻嘻的笑道。丽容娇柔动人,荡漾着春水。笑得幻影莫邪有些发毛。“伢禽友请坐”。
石桌下首一侧出现一张石凳。
幻影莫邪凝神石凳,虚影如幻,忽远忽近。有如流莹飞旋在空域。
“雕雕小技,也玩的这般离奇”。幻影莫邪淡然一笑,轻轻落坐石凳。
花衬禽女俏面微变,心里默语。“好强的神识”。
“流莹石樽”。是测试神识专用圣器。分十个等级,一级百里,莫邪落座的是“九级石樽”,无九百里神识不能落坐。
幻影莫邪轻易的捕到,惊得花衬禽女花容色变。禽女只是随意打出一道“流莹石樽”,意在给幻影莫邪一个下马威,打压一下气炎,没想到幻影莫邪不识“流莹石樽”。只当是幻影。
花衬禽女惊愕时,莫邪落座上首的四张石樽泛起层层青光,一闪移到莫邪石樽下首,虚影殷实,四张石樽上竟然各坐一位修者。
幻影莫邪心神惊跳。“绿毛欲桐?这死绿毛怪怎么跑到兽域来了”?
再神识其他修者,皆不认识,境界道是可以看清,都在定形、凝心、化身境。幻影莫邪细看近道的一位圣士,面容陌生。
四位修者惊凝的目光凝在幻影莫邪的脸上,火燎燎的炯目,刺辣辣的划过幼稚的脸。几缕神识在空域噼啪几交锋后,瞬间隐去。
绿毛欲桐撸着绿胡子,眼里跳着霍霍的红光,斜瞥着幻影莫邪,嘴角凝出一丝不可琢磨的笑意,长长的绿眉有意无意跳着。
花衬禽女咯咯咯的娇笑起来。“各位修友,不要这么鼠目寸光,世代各有能者出,来了一位神识越群的禽友,把你们嫉妒成这样吗”?
幻影莫邪下首的圣士轻轻的摇摇头。“莺禽友,没想到在浩城能拾到这么个宝贝”。
咯......咯......咯!凤莺打着娇啼。“怎么?赵圣友许你圣族出天才,不许我禽出奇才吗”?
“啊!哈......哈......哈”!绿毛欲桐打了个怪腔,打断了两位修者冷嘲热讽。“行了,行了,不就是神识出众点吗?能活到你我境界都两说,莺禽友快说,招我等前来有什么好事,还如此偷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