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荛的笑声像一串银铃叮铃响过,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绿润的小脸闪着婪光,像—朵在夏雨悄然绽开的睡莲,含着晶莹的雨珠,笑得泪花点点。
莫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无意间撇出的恭维,迅速敛去,眼神里转瞬消失一道晶芒。
星影青光一闪。“欲鼎荡魂轼”遁回深深的黑暗中,弯月躲在迷雾一般的云层里,朦胧地泛出诡异的光晕。
莫邪未等欲荛从欣喜中清醒过来,化做一道青光,沿着细碎的星光铺成的花路遁向青墨的天宇。
星空稀疏的缀着星辰,扯着鬼睐魅眼似的火闪,似乎隐藏着无限的鬼异。星光花路何时凝出,莫邪不知,从遁出战影晶台的那刻起。鬼魅的星光花路就铺在这片静寂的空域,似乎早就存在,只是莫邪、欲荛未注意罢了。
植城,植域权力中心,在三大圣地环绕间,像三只鼎足支起植城。这是一座神秘的城池,想入植城植者,必需从三大圣地接壤的处三条花路遁入。
从三大圣地横穿,没有植者敢为,欲荛指定的方向,正是丹花圣地与柏云圣地间的天星花路。
此路由植城内族天星花族扼守,欲荛无意间打爆的四位植者,是守在天星花路上的巡法者。
天星花族在这条花路上,是拦路的恶霸,什么丹花圣地,琼草圣地、柏云圣地,根本不放在眼中,植域朝拜植城必过此路。天星花族拉了脸子。有如系族被清出植域,别想入植城一步。
天星花路上,一处椭圆基石,圆角连接着两条星光闪闪的花路。一望无限,不知通向何处。
椭圆基石方圆百里,开着一朵朵,一簇簇星星点点的星花。分两种花瓣开在贯通基石的天星花路两侧。一侧是花瓣重重叠叠的,花蕊笔直,洁如晶,雪如莹的六瓣天星寒花。
另一侧绽放着洁白如乳。花茎纤细,托着火莹碎细珠光,三瓣天星炙花。一阵晨风吹来,万朵小花晃动着,化成一个个白色的身影,花蕊里流动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六瓣天星寒花间,分立二十一座椭圆形四柱葶苔,葶顶六角天星花,轻轻摆动。如烟如雾的洒着道道寒气。葶苔间弥漫着缕缕丝丝的银线,轻浮的流淌着。
噹。一座葶苔里,爆出清脆的声音。跟着沉默了许久,一阵咬着牙,嚼着齿声响起。“谁,谁敢杀我系族植者”。
惊吼声未落。椭圆葶苔外瞬间飞遁来数千化妖天星花植者。白惨惨的寒光闪过,数十位定形境植者低首立在葶苔前。惊愕的不知所措。
植祖一声惊怒,系族一脉都惊动了。数千万年,植族迁到此域,天星一族扼守“天星花路”,只有植族巴结天星一族,未听说有植族敢给天星花族脸色。“杀天星花植者。天方夜谭,闻所未闻”。
众植者惊得六神无主,满脸绿茫茫,青幽幽,寒光乍起。
“天榀、天蒯速去天星花路原点,查谁敢如此背逆。杀其身,灭其百名系族族人,悬立天星花路万载,以警植域万族”。葶苔内咬牙切齿的声音,磨着牙得挤着恶狠狠的吼声。
二位头顶细碎天星寒花植者忙应声走出系族群。点了百植。飞遁向“天星花路”。
“天桫,天藤。在百万里‘天星花路’驿石,设天星寒噬阵,捕捉入植城血寒植者,无论何族,杀”。咯咯吧吧,恨得牙痛的声音,像似咬碎了齿,字字寒心,句句刺骨。
二位头顶天星花植者杀气腾腾的遁向“天星花路”。
天星花路,浮在淡青色的晨光中,像似水气铺成的虹桥,划破蔚蓝的碧空,款款地映着七色晨辉,灿如蝶影。朵朵星光小花,似空中坠落的星辰,放着晶莹的花芒,闪闪的在无形的花路上,洒下无数亮斑,铺成宽数十丈的天星花路。
嗡......,嗡......。一阵星花细震,绿叶半遮圣体的圣士,拉着花影丹轼遁行在花路上,花轼遁过,天星花路上的星光芒点微微的颤鸣。激起道道水雾蒙蒙的深壑,在“欲鼎荡魂轼”后,天星花路断了一般,落入深壑。
天星花路上,植者渐多,像似突然从天星花影间透出似的,踩着星花分明,灿然夺目的天星花路掠空而过。前路星花点点,千紫嫣红的衬着霞光,身后深渊万丈,如同身临断崖,黑惨惨,阴森森,不见渊底。
然而在每位植者眼中,依然是天花灿烂,千里一色,万里晶光。
莫邪半闭着眼睛,不知自己是看错了,还产生了幻觉,为何周围植者谈笑风生,临渊飞遁而无疑色,自己却如履薄冰,胆战心惊。莫邪回头看看轻倚丹花,拄头轻笑的欲荛,似乎在欣赏天星花路上的美景。
莫邪神识欲荛。“植子,天星花路鬼异,是否换身装束”。
欲荛摇摇头,未理莫邪。葱白玉手轻支绿润面颊,腮挂红泽,花瞳玉眼轻凝着天星花路。莫邪神识一荡,惊愕的顺着花瞳玉光看去。
天星花路上,一位琼花玉面植士,骑着鹤影龙须花,花须上各系着两只白绒小毛熊。胖嘟嘟的在天星花路上跑着,黑黝黝的小鼻子,呼呼呼的喘着粗重的气息。像似鹤影花须花十分的沉重,白绒小毛熊用尽的力气,拼命的拉着。
琼花玉面植士嘴角透着棱角分明的冷色,花影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绝美的唇形,放荡不拘的挂着不经意流露的笑意。眼影眩光,轻轻漫过“荡魂轼”,礼貌的点点头。
花轼哆嗦一吸,莫邪电到似的颤着,漫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