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藤叶植女玉臂轻挥,六尊花形盅落在花影晶桌上。取出一粒粉花晶珠放在花桌中心。一波柔柔的细纹荡起。“各位植友请慢饮”。
“各植友,露凝尚早,在下茶艾,刚刚从圣境回归,请各位多多照应”。莫邪笑呵呵的自我介绍。
几位植士、植女起身一一回应。莫邪这才知道。灯植女名为灯莒,灯笼花系族散植。椴植士名为椴查,椴木系族散植。檬萧,檬木系族散植。二位杜植女,竟然是同胞姐妹,杜芭、杜蕾。
莫邪扫了眼杜芭、杜蕾,傀境同胎姐妹长的极像,植族双胞胎怎么没有半点相像。莫邪心有疑惑,却不敢开口,怕不小心跑了风。
众植友嬉笑间,神识荡向瓜藤、柿影。莫邪眼神一凝,目光转向隔着傀菜的植荫。一位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的植女,顶着婷婷玉立的奇花,丰满苗条身姿依在一位凌乱红叶子老植士怀里,笑盈盈的卖弄着丰姿,嘻笑的拉着老植士的胡子。
“如香”?莫邪慢慢站起,眼神渐渐的眯起。“死丫头,拿老子当挡箭牌,她跑了卖弄来了”。
灯莒顺着莫邪眼神看去,忙一把抱住莫邪,拖着雾一样轻薄的纱裙,隐隐散发出幽幽花香,依入莫邪的怀里。“茶植友,这里是商石,‘春风一度’不犯法典,破了心境,可是要被罚赔的”。
莫邪神识一凝,扭了一把灯莒的腰眼。“就你会说话,各植友,春风一度?春风一度”。
嘌呤,一声异样的清鸣声落入花盅里。椴查、檬萧兴奋的声音变了调。揽过杜芭、杜蕾。“各位植友比比看谁的‘傀菜玉露’凝出水露”。
杜芭紧依在椴查怀里,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明亮的丹唇亲了一口椴查绿腾腾的脸,惊叫着。“开露”。
众植者伸头看向别的花盅。一盅盅看去,都是雾露。满满的溢出花盅,只有莫邪的花盅无雾无波,清净澈明。
“珠露”?五位植者惊得齐呼一声。瞪着惊愕的眼神看着莫邪。檬萧忙拱手。“茶植友神识卓绝,植域少见。檬某交你一友”。
莫邪笑笑,晶亮眼眸四处顾盼,扫过众植者惊容。“神识小成,不能言绝,来来各位植友喝玉露”。
椴查等植者忙举起花盅。植域能者为上,莫邪能凝出珠露,神识在四百里以上。当为植域“天姿一辈”。那是一般散植所能见到。
植域,神识过四百里植者称为“天姿”。可直入植城得“通名晶”,列为植域“天字辈”。各系族抢都抢不着。
“各位请了”。莫邪一抬手,花盅扣在头顶黑绿茶叶里。嗞啦!升起一团露气。包裹了莫邪半个头。
依在莫邪怀里灯莒,拿着花盅的手颤了颤,椴查等植者惊得张着大大的嘴巴,半天没合上。摇摇头,心中暗道。“有叶晶就是不一样。如此宝贵的珠露都不喝,倒在头上浇本体附影”。
莫邪拿着花盅,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长长的吸了口气。“好,真的好,果然与众不同,露之精品也”。
灯莒腻在莫邪怀里。盯着莫邪耍怪的样子,捂着小嘴,咯咯咯的笑着。“茶植友真风趣,来,各位植友”。
檬萧笑而不语,轻轻摇着头。心中长叹。“圣境归来的植士都这么奢华”。
众植者慢慢拿起花盅,放在鼻间细细嗅了良久,缓缓送到口边,轻轻一吸,雾露如稠。滑入口中,清爽于口,荡鸣于心,瞬间消匿,口鼻间轻存阵阵雾香,植身内滚涌起灵气巨流,轰鸣的四溢,转瞬化成真气吸入植髓。
“啊”!灯莒身子绷紧,细细微微的颤栗,声声呢喃之语,轻荡细唇。绿嫩的小脸,透着碧绿碧绿的光,像似浸在欲念中一般羞妮。
莫邪半眯的眼神,嘴角跳了跳,心里狠狠的骂道。“梅菹,我咒你八辈祖宗,你他娘的害我”。
腾!莫邪的脸上腾起红晕,细腻的汗珠布满额头,不可容忍的羞辱,烧得满脸火辣辣的,忽而眼里放着异样的光,微笑着,瞥了一眼众植士,轻轻的放在花盅,侃侃谈起圣域奇事。
月色朦胧、植影婆娑,嫩叶载着旖旎的星光,照着喋喋不休的植影,雾露如酒气香醇,珠露如沉酿薰心,六位植者羞妮的缠绵,高谈阔论,植域风情、圣域情思渐渐的流露话语之间。不知是露如陈酿,还是醉女如香,莫邪数粒珠露落入丹海,整个圣体都沉浸飘然之间。
话语变得锁碎不清,脸泛红光,眼射异彩,抱着灯莒的手,变得有些放纵,在灯莒半露的长腿上滑来浮去,挑逗似的轻扶着。
灯莒花发长摆,瞳影半张,手里拿着花盅,妖孽的脸娇媚极致,圆滑长腿夹着莫邪乱动的手,羞倪的磨蹭着。小嘴气喘如兰,咬耳朵似的轻喃。“都在呀!轻点”。
莫邪狂傲不羁的脸上绽放出嗜血的微笑,胳膊轻擦着爆血的双峰,嘴里却称兄道弟的与椴查、檬萧谈笑着。脑子木然,莫邪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笑什么。
“茶植友喝多了,植露虽香,喝多了如陈年老酒”。檬萧抱着杜芭轻饮雾露,盯着莫邪醉迷的样子,脸上露出鬼异的笑容。
“是呀!茶植友,时日不早,我等还是到商区春风一度,难得有三域物展”。椴查放下羞妮的桂蕾,笑笑的看着莫邪闭着眼睛,扶在灯莒饱满娇挺的双峰间,脸颊轻轻的蹭着峰晕。
灯莒秀美妖艳的小脸羞得绿里透着红光,呼吸急促,玉手轻扶莫邪红晕的脸。“茶植友,算帐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