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站内亮起道道寒光,红霞剑影般笼罩住数十位圣士。拄杖凝气圣士惊得提起石杖,又重重的放在,铿锵有声的碰出嗵的回声。“少主,此地不可多留”。
藕甲、轻纱圣女凤目扫着鼾然入睡的莫邪,眼神中没有一丝恨意,却多了几分暧昧色。“门长老,带上这个小圣士”。
穿云站空域透了明似的紧固,空间阵阵波动,十余位培行境圣者踏出空域。道道识压笼罩住穿云站,无名的火气烧得空域里的气体变得温热。“何方孽圣,敢在可椴城胡闹”。
拄杖圣士慈眉善目,眼里闪着柔和的光。像空域里众圣者行礼。“圣友,多有得罪,在下是‘万狐圣地’长老,刚才遇到个傻子,有小小的碰撞,惊了各位圣友静修,得罪了”。
空域里十余位培行圣者,见凝气境圣士如此有礼,嘴角露出微笑,虽然没有听说过“万狐圣地”,听得凝气境圣士话说得顺耳。“圣友无恙就好,请速去”。
拄杖圣士回礼相谢,眼中一道流光闪过。轻轻一卷,提回晶门上莫邪,踏入传送晶门。
穿云站熙熙攘攘的闹起,十余位培行圣者扫眼,数十位培行、凝气圣者簇拥的藕甲、轻纱圣女,吸了魂似的移不开眼神,那来的圣女太娇艳了,混身媚气束人心神。
藕甲、轻纱圣女回眸百媚,闪闪发光的披肩柔发,淡淡入鬓的蛾眉间,碧水淋漓的眼睛带着挑逗的莹光。细步款款,睫毛颤颤,飘悠悠的进了传送晶门。接着数十位培行、凝气圣者蜂拥而入。
莫邪神识迷离,数次想睁开眼睛,愈加困倦的神识根本发法催动,耳边时而柔风如雨。时而急风如刀,偶尔能听到柔媚的话语。“少主,这圣士睡三天了,还不醒,把你的床当家了”。
“柯儿,让他睡吧。养肥好吃肉”。
莫邪动了动身子,四肢紧固了似的无法抬起,神识渐渐茫然,来自于心灵深处的紧张和疲倦,如同暴风雨一般地袭入识海。莫邪又沉沉的睡去,任由唧唧喳喳的声音响来响去。
朦胧间,寂静的夜色透过渐明的窗,晃着斑驳的星光。莫邪神识慢慢的回旋在识海内,轻轻放开,悄然而止。淡淡的轻香。昏睡的莫邪,慢慢的眯着眼睛,环视着黑暗中的一景一物。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鼻息,莫邪手向外移了移,咔的一声细响,扣下一层细细的木沫。深吸一吸。房内的檀木香浓重了点。莫邪神识一紧,圣境有敢用木质做床。
嗖,一道媚光扫过莫邪的脸,瞬间移向木床床沿,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伸出尖尖的手指,点了点莫邪的手背。“圣士真怪,睡觉也不老实,说梦,扣床,还......”。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进斑斑点点细碎的星光。两双亮晶晶的凤眼闪着柔媚。在木质床前,竟然悬空坐着一位灰发老圣妇,莫邪鼾声乍起,想翻身,四肢紧了紧又拉了回来。
吱嘎门开了。鱼白的天际透过门缝,带进一丝凉凉的晨气。一位红衣圣女款款而入。“少主,天要亮了,洗洗起程吧”。
莫邪身边的白发媚影,修长雪白的腿慢慢站起。“柯儿,拿囚圣锁把我的宠物锁上,别让他跑了”。
咔嚓,装睡正鼾的莫邪脖子一紧,血猛的冲向识脑,胀得莫邪脸红脖子粗,眼睛鼓鼓的瞪开。眼前一位娇艳俏丽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弯成月儿。“少主,我说他在装睡,你不信,上了枷就现了原形”。
莫邪紧紧的缩着脖子,脸闷成紫色,咬着牙嘴里挤出几个字。“朝天辫......”圣妹妹......,松一扣......,太紧了......。
床前的站着“朝天辫”圣女,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笑平了。“呦,小圣士很会起名,我还以为你真傻”。
纤小得像孩子一般的雪白的手伸过来,咔的一声。莫邪的舌头伸了出来,脸都要憋黑,气都喘不匀了。
藕衣圣女弯弯的眉毛,亮晶晶的凤眼扫过扎着一对“朝天辫”柯儿。“快去准备洗具,我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看着还顺眼的宠物,别折腾死了”。
咔,咔。莫邪脖子上的囚圣锁松了两扣,莫邪长长的出了口气,喘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晨光射入缕空的窗户,细细打量一番淡香的内室。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工刻的不是花、鸟、鱼,雕得却是形态各异的圣者,柔媚的身姿,缠绵裸抱。
莫邪咧咧嘴,这图比傀境的“金梅十三式”还要露骨。低头看看,身上是一张手指粗的编网,看似束缚的不紧。莫邪动了动,身子跟压着万斤重物,没有一丝动的空间。
借着嫣红的晨光。这是一个圣女闺房,满屋飘着清新的檀香,晶镜梳妆台,轻纱红缦。唯一的晶图,画得是白发媚眼、含情脉脉的圣女,怀里抱着一只白绒绒的小狐狸。狐狸的眼睛闪着黑晶晶的光,弥漫着稚气好奇的光泽,很亮很黑的眼珠转到任何一处都显着灵动俏媚。
莫邪晃晃脑袋没想明白,明明出了椴城传送晶门,怎么跑到这里。内视丹海,冰九盖着晶花小被睡着了。寒血冰晶白白的大帽子盖了整个脸,斜斜的躺在雕花晶椅上,再动动,就能掉进丹海里。绿柳如晒蔫的草叶,耷拉着的枝条,沉沉浮浮的飘着。那个长着两片绿叶的欲心,躺在金黄花须雕成的玉盘上,没了气似的一动不动。
莫邪叫着一个个名字,呼唤了数声,没有一声回应。莫邪叹了口气。莫邪过第五十城时,丹海内欲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