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精致的殿台楼阁,屋脊雕龙刻凤,鳞爪张舞,引喙展翅,盘绕升腾,腾云驾雾。
两排十根石柱,顶着龙身凤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奇形花朵,浮出石柱,佳枝茏葱,奇花闪灼,柱上有清流曲折泻于石隙,有蓝天附衬当空。每过一柱,似微风吹过来,爆开一瓣花骨朵,飘出一股奇寒清香。
莫邪惊的细细凝目,心中暗自好笑。这春城也能玩些玄幻,一根破柱子,竟然布置幻阵。神识弱者一定会以为是花儿。薄薄的黄澄澄的花瓣,细细的纹路雕刻十分的精致,巧夺天工。
“哎呀,殷何少主,有失远迎,快给几位圣友上座”。莫邪品赏十根奇花浮石柱,刺耳的破锣声响起。莫邪是玩假声的高手,撇撇嘴,声音学的很像,最后的尾音明显内气不足,参杂了点细柔之音。
殿内幽幽花香,雾浪慢速翻滚着,犹如慢条斯理的拉开云雾长帘。卷着漩儿,悠然的飘起。
绿叶花海,跃入眼帘,红的火,黄的橘,白的雪。满眼奇花异草,花瓣润滑透明,玉洁冰清,阵阵怡人的幽香,熏得人都要醉了。
翠绿欲破,纤细娇嫩的叶子,蔓围着九朵秀白如绢,润轻如纱的花儿。花蕊淡黄色,挺挺的坐着九位英俊潇洒、丽质娇小的圣者,惊愕的眼神盯着殷何、殷玉兄妹,对两人身后,眯眼嗅着花柱的莫邪,未过多的关注。
花海上首,四片浅黄色的花瓣上,坐着一位似笑非笑圣女,嘴角边一丝幽怨,凝脂般的雪肤,隐隐透出胭脂色。看上去淡雅、清秀,姿态婀娜。
“见过丁雪长老,家祖让我给你带安”。殷何、殷玉踏花而行。深行大礼向上座圣女请安。
“快来,坐到圣祖近座”。丁雪笑的银铃叮咚。余音袅袅,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吹得大殿里的圣士如醉如痴。
莫邪不肖一顾的撇撇嘴,怎么不装破锣了,好好的嗓音不用,非得装得狰狞吓人。莫邪看看下守有一空花座,拧着屁股坐上。里心嘀咕着。“奶奶的。老圣女与殷家是穿一条裤子的”。
莫邪手拄头,挠着发油的头皮。一条茎蔓伸到莫邪的肘下,垫起沉重的手臂。莫邪放下手,看看缩回的花藤。好奇的抓着花须,轻轻的拽着。
丁雪瞄了眼莫邪,淡淡的一笑,像绽开的白兰花。“上千芯茶”。
一队圣女披着轻纱般的白衣,犹如飘在烟雾里。白玉般的纤手托着珠花玉壶,美丽的蝴蝶般,扭动婀娜多姿的柳条腰飞舞而来。
一缕缕淡淡甜香,似销魂荡魄的柔语,沁人心扉。每经过一位圣者。犹似清泓熠熠生辉,不论是圣士、圣女,留恋的明珠在圣女脸上转了几转,秀丽生晕,莹光美玉,看着圣士的心痒痒的。
莫邪低着头玩着绿蔓藤须。眼神猛的凝住,一位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sū_xiōng俏臀的娇小身影滑过余光。清新淡雅,质朴纯洁茉莉花香味飘过,莫邪拉着绿须的手一紧,一声轻脆的断蔓声。
硕大的晶手,一把搂住魔鬼般惹火细腰,拉出一阵冰晶的香风。一头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在怀中,弯弯的峨眉,丽目惊愕的凝在莫邪冷峻的面容上。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樱的红唇张得大大的,柔软如柳的娇躯颤得不成了个。
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湖水般凝波的眸子,长长的、闪闪睫毛上,一颗颗发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紧紧的抱着莫邪的身子,挂着泪珠的脸深深的埯入怀中,哭的莫邪的心都湿漉漉的。
花殿内的圣者,一个个瞪着惊愕的眼神,盯着莫邪。那来的圣士,这么放肆,竟然敢将丁雪长老的弟子搂在怀中。
丁雪笑容妩媚温柔,却很勉强,显然在众人面前保持礼貌。莫邪进来时,丁雪心中咯噔一下。田涓圣友带走的圣虫,怎么会是他?
丁雪特意将承影安排出来,承影没留意莫邪,这圣虫道放肆的很,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的打情骂俏。“莫圣友都见面了,何必急于温情。品品茶,商议点要事”。
莫邪微笑的抚摸着波浪似的秀发,轻拍着曼妙纤细身躯。“影儿,起来沏茶”。
承影徐徐抬起星星泪眼,凝视了莫邪嬉笑的脸。莫邪伸手挑去承影脸上玉莹的泪珠,并不再意众人惊愕的目光,掐掐细腻的小脸。“死丫头,跑这来躲着,让我好找呀”。
承影小嘴一撅,颤抖的玉手,提住莫邪渐厚的耳垂,银牙紧咬,眼帘挂着晶莹的泪珠,扑簌簌顺着脸颊流着。“你疯疯痴痴的东跑西窜,身上那来的女人味”。
“哎呀......”。殿里的十多位圣者,脸都挂不住了,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敢情来看鸳鸯戏水,那来的一对狗男女,如此在众人面前调情,当这里是自己的闺房了。
丁雪脸色涨红,渐而发青,身子瑟瑟地发抖,嘴角却挂着弯弯的笑意。“承影......”。
承影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拭去泪水的手紧紧的捂住了嘴。脸色陡然变成灰白,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着,骨头都要震碎了。
莫邪眼神一凝,眉心一道红色火焰飞出,一吸没入承影的识海,一声可怕的、震聋欲耳的霹雳,在承影识海内噼噼啪啪的炸开,黄色闪电、红色光束,蓝色雷鸣,化成三色狡龙在空旷的识域内厮杀起来。
突如其来的夺目的闪电,透过承影的额头,殿内天空顷刻之间,闪出一道金光。承影的身子蜷起抽搐,呼吸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