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大汉齐齐的长舒一口气,这种感觉,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也就在八人刚刚觉得轻松一些,肩膀上的重量再次袭来。
“我”其中一个大汉想骂娘,但是因为要憋着气用力,只好将才骂出一个字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跟着移动亭走的护卫看不下去了,用族语大声呵斥着八个大汉。
大汉们都在用力,哪有多余的气力和护卫说话。
护卫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跳下马,快步上前,试着抬了一下横木。
“嗯?”护卫一愣,惊讶的看向马孝全。
马孝全云淡风轻的坐在座位上,瞅见护卫看他,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了?”
护卫眉头一皱,反问道:“马大人,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马孝全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摇头道:“没有啊,这座子很舒服啊~”说着,马孝全还下意识的抬起屁股坐了两下。
当马孝全抬起屁股的那一瞬,八个大汉突然觉得肩膀一轻松,而随着马孝全屁股坐下的那一刻,整个移动亭又再一次变得沉重起来。
八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这也不合理啊,马孝全看样子也不过一百五十来斤左右,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原因,就让移动亭变得这么沉重啊?
几人又将目光看向了抱着孩子的芳芳,然后齐齐的摇头。
芳芳身材娇小,比起马孝全还要轻太多,她怎么可能比马孝全还要重呢?
可是,为什么刚才马孝全站起来的那一瞬,移动亭会变轻呢?为什么?
众人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再试一次。
“马大人啊,呃~~有件事儿想麻烦您一下您能不能稍微站起来一下?”
马孝全差点笑出了声,但还是忍住道:“怎么了?是这座位不对了吗?”
“呃~~是,好像就是所以麻烦马大人稍微站起来一下。”
马孝全嗯了一声,缓缓的站起了身。
这一次,那种轻松感并没有如几人所期望的那样出现,移动亭,依然是那么的沉重。
“这样可以了吗?”马孝全伸开双手,问道。
“呃,可以了可以了,马大人,请坐,请坐!”
马孝全嗯了一声,缓缓的坐了下去。
也就在他坐的那一瞬,移动亭突然又变轻了。
八个抬着移动亭的大汉,被马孝全这么一整,差点心里崩溃。
好在那名护卫反应够快,见马孝全坐稳了,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大喝起来。
反正马孝全也听不懂他喊得什么,不过那护卫一喊,八个大汉还是硬着头皮将移动亭抬稳了继续向前走去。
不明白原因的芳芳看向马孝全,小声问道:“大人,他们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停一会儿又走的,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马孝全拍着芳芳的手,宽慰道:“没有,他们也是太紧张了,嗯,应该是太紧张了吧。”
抬着移动亭走到八个大汉听到马孝全说他们“太紧张”,心中均是一阵狂骂,每个人心里想得都是:老子堂堂的巴图鲁,还紧张?他娘的,怎么可能紧张啊,这马孝全,简直是用嘴放屁。
“阿嚏~~”马孝全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马孝全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谁骂我呢?”
八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又是一阵咒骂。
训练场的正中央,皇太极皱着眉头坐在主座上,他身边,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真小兵。
“他们怎么回事?就那么牙长的半截路,走了这么久还没有来?”皇太极问那女真小兵。
女真小兵哪敢说他们因为移动亭太重了所以走的慢,这要是说出去,大汗生气了,把自己砍头了,咋办?
女真小兵干脆的很,噗通一声跪在皇太极的面前,一言不发。
皇太极本来还真打算发火,但是这小兵一不说话,他的火没地方发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皇太极平静下来,问另一个女真兵原因。
另一个女真兵倒是胆子大,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最后还不忘将自己胳膊上的镶蓝色袖标在皇太极面前晃动两下。
镶蓝色,代表了他的身份——镶蓝旗人。
皇太极看了那镶蓝旗的女真兵一眼,点了下头,道:“你去看看吧,看看他们走到哪里了?”
“是~”
就在皇太极命令刚下,那镶蓝旗的女真兵正打算去看情况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叫喊声。
皇太极站起身一看,嗯,总算是来了。
也罢,既然来了,自然就要好好的一展我女真雄威的。
皇太极手一挥,早已排好队的吹号兵,整齐划一的扬起手中的长号角,对着天空,呜呜呜的吹响号角。
随后,两队身着战斗铠甲的女真骑兵,哐当哐当的勒着马缰绳,缓步的朝马孝全走了过来。
号角声长久不落,女真骑兵们也很有纪律的走到距离马孝全坐得移动亭二十米处,停了下来。
“呼哈~~”女真骑兵扬起手中的马刀,口中怒喊起来。
芳芳惊得连忙捂住了还在熟睡的小志峰的耳朵,马孝全也皱着眉头,距离太近,有点吵了。
这之后,女真骑兵分列道路两侧,正前方处,一队身上背着火铳的女真兵队列朝马孝全走了过来。
马孝全看到那队女真兵后背背着的火铳,愣了一下,口中喃喃道:“这火铳队伍,怎么这么像神机营啊?”
火铳队整齐的踏步到马孝全面前,距离他比刚才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