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难道睡醒了带着孩子出去玩了?
可孩子睡醒后,还要吃‘奶’。喂点辅食,磨蹭着换了衣服才能出去,哪能这么快啊!
她又往全姨的手机上拔过去,可是直到里面那机械化的‘女’声说“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或无人接听”时,林想的冷汗刷的流下来了。
她身体发软,往后退了几步,倚着墙吩咐身边的工作人员。“去把安总找来。”
不是她非得杞人忧天。也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奇怪。
若钻石出了问题,按理说犯罪份子做的应该很严密。不会这么快就会人识破,这么一联系,让她不多想都不可能。
她赶紧给叶天宇手下马涛打了个电话,马涛也是叶天宇曾经的战友。受过伤才退役的,他和安保国差不多。都是负责安保和后勤。
“嫂子,什么事啊!”林想很少给马涛打电话,一般有事她也是找安保国。所以马涛诧异之外也没废话,直接就问。
“珠宝公司的钻石被人调包了。我到这边来了,可是家里和保姆全姨的电话都没人接……”她说着,语音已带哽咽。“你派人过去看看。”
马涛一听,立马郑重的道:“嫂子放心。我现在就过去,孩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林想嗯了声,撂下电话没有一分钟,安保国过来了,看到她苍白的面孔,有些担忧的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这边没事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林想抓住他的衣襟,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宁昱,家里和保姆的电话都没人接。”她终于有些情绪失控的哭道:“这是‘阴’谋,一定是‘阴’谋。”
安保国的脸‘色’铁青,若真是‘阴’谋,不得不说,简单却又有效。
将林想调出去,将人‘弄’走,是很轻松的事。可问题是,谁会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恨,来做这事呢!
正好肖怡青和关悦也过来了,看到哭到失控的林想焦急的架着她,询问的看着安保国。
安保国只说了句“照顾好她”就往外拔了个电话,他边走边说,没两分钟就折了回来,身后跟着万家哥几个和另外几个手下。
他朝几人点了点头,“咱们现在走,你们两个和彩蝶,陪着林想。”
肖怡青和关悦不明所以,可见他们一个个表情都很沉重,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强烈的袭上心头,也不敢多说,扶着林想跟在后面一起下了楼,分别上了车。
万彩蝶开着车,紧紧跟在安保国的后面,沉声安慰道:“想想,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马涛他们已经过去了,你儿子一定会没事的。”
肖怡青和关悦听的心里直跳,对视一眼,看着茫然失神的林想问:“帅帅怎么了?”
万彩蝶透过后视镜看了二人一眼,正‘色’道:“没事,不过是林想没联系到保姆,担心了。”
她接着道:“也许你打电话时她也睡着了,也许她上厕所了,啥事也不会有的,你别担心。”
肖怡青和关悦也在林想耳边低低的劝解着她。
林想摆了摆手,“别说了,让我安静一会。”
车里陷入了静默。
这么长时间了,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她可以肯定,那边肯定是出事了。
一想到那么小的儿子,被人掳走了哇哇大哭,她的心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痛不‘欲’生。
都怪她,要是她多找几个人保护着儿子,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此刻她深深的自责起来,她弯着腰忍着心里那蚀骨的心痛,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张亚‘春’,一定是她,最近她身边可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了,只有她!”林想好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给张亚‘春’拔过去电话,电话关机。
她不死心的打给张志同,张志同颓然痛苦的声音响起:“想想,我们分手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恍如晴天霹雳,林想的身体都抖了起来,她颤声问:“什么时候的事?你多久没看到她了?”
“就是早上,我们吵了一架,她就说要分手。”张志同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带着些醉意说道。
“吵架要分手算什么大事,说不准她晚上就回去了。”林想没发现。她的声音里带了那么一丝的期盼。
“你不了解她,我们以前也打过,可从来没过分手二字。我们以前有过默契,不管吵的多么厉害,都不会提分手离婚这些字眼,要是提了,就表示我们真的完了……”
他后面又说了什么。林想根本没注意听。她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体抖的厉害,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了似的。
等到她到家的时候。家里跟她走之前一样,哪都没动,只是少了儿子的那些用品。
马涛迎上前,沉声道:“已经派人去附近找了。我调了这小区的监控录像,保姆好像是被人胁迫着走的。只是对方戴着墨镜和大檐帽,还戴着口罩,看不出本来面目,找人还得费些事。
安保国道:“去‘交’警队调附近路口的录像。报警请他们封锁各个路口,派人监听林想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
马涛点头,“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警察马上就到。”
林想抬眼道,“让人去找张亚‘春’。我怀疑她。”这么一会,她已经恢复了那个万事都压不垮的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