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狗眼,并没有瞎说,他从哪看出自己有温婉的气质了?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也没有这种气质好不好?
林想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无论他是否变成话唠,那说瞎话哄女生的本事都是一样的。
林想不愿意搭理他,对他的追求视而不见,令王海涛有些郁闷。
他也是个执着的,过年回家竟然偷拿了自家母亲的金项链,要送给林想当礼物,在王海涛的认知中,女生都是喜欢金首饰的。
林想不知道他从哪来的这种想法,要知道,十六七岁的女生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时,对于金子最是不屑了,认为俗气,这时候女孩子的想法还是很单纯的。
林想的拒绝真的让王海涛愁坏了,模考的成绩直往下掉,家里的母亲见儿子的状态还不如上一年,更是愁的吃不下饭,又不敢说一句,生怕敏感的儿子不高兴。
林想正琢磨着,怎么能在三八妇女节上挣一笔钱的时候,冯晓晓来找她了。
林想一直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当初她卖包子,这个女孩子带着同学给了她很大的支持,又去快餐店帮忙,跟林想处的非常好。只是几年前,她没有考上大学,后来家里的亲戚帮着找了份工作,据说做的很不错。
不过,林想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她了,上次见面,她还幸福的跟林想说,她处了个对象,等年纪到了就要跟他结婚呢。
当时她脸上洋溢的那幸福的笑容,让林想真心为她高兴。不过,后来。她再也没来过,林想也不知道她到底结婚了没有。
林想事隔一年多再见冯晓晓的时候,差点没认出她来,脸色腊黄的,大眼无神,圆脸已经瘦削的出了尖下颏,她看到林想就哭起来了。“林想……”
林想忙过去扶了她坐下。“晓晓姐,你怎么了?病了吗?”
她的情况看着真不好,林想毫不掩饰心里的担忧。“走,咱们上医院看看去。”
她真心的关怀让冯晓晓那冰冷的心稍微暖了许多,她拉住林想,抽噎着道:“没事。我不是病了,就是心里难过。”
林想听她这么说。心里猜测着,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她试探着问:“晓晓姐,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你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哪怕不能帮你分担,你说出来心里也会痛快一点呢。”
冯晓晓听了这关切的话语。眼泪劈了啪啦的往下落,到后来干脆放声大哭起来。林想也不说话。抱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的,给她安慰。
冯晓晓哭够了,才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抹了下眼泪,带着哭腔道:“我没事,哭一场好多了。”
林想递给她一块新的手绢,看她擦拭了眼泪,才给她倒了杯热茶,坐在她对面问:“现在你该说了吧,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伤心到如此憔悴,如此失态。
冯晓晓喝了几口热茶,放松了下心情,才慢慢的说起来。“还记得上一次我跟你说过的,我处了个对象……”
随着她的讲述,林想听了才知道,这又是一个痴情女被薄情汉骗钱骗色的老套故事。
“……我攒了这几年才攒了三千多块钱,全都让他卷跑了,这个该死的大骗子,要让我看到我非得挠花他的脸不可。”冯晓晓说到后来,恨恨的。
林想也不劝她,让她发泄发泄也是好事,要不然搁心里憋坏了。
“林想,我的工作也没了,对象也没了,钱也没了。”说起工作没了,是她在那个厂子的小组长看中她的男朋友了,当然看她不顺眼了,这下那个男人抛下她和那个小组长双宿双飞了,她当然没法在那工作下去了。
“算了,那破工作没了就没了。”林想看她又要掉金豆子,忙叫停:“快别哭了,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惨样子,也不怕别人笑你没出息。那男人有什么好的,靠着女人吃饭的小白脸,这样的男人你早就应该一脚把他踹了。”
冯晓晓愕然的半张着嘴,听林想继续道:“你以前的那爽快劲哪去了?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可真不像我心中的晓晓姐啊!”
冯晓晓呐呐的道:“我没要死要活啊……”
“没要死要活?那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林想把她拽起来,揪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照,“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了?不就是个男人吗?至于吗你?”
冯晓晓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那个形销骨立、憔悴不堪的人,半晌才伸出颤颤微微的手,摸上镜子中的人,问:“这是我吗?”
林想翻了个白眼,“我很想说不是,可事实上,你现在就是这副鬼样子。”
冯晓晓放下手,转头看她,很认真很坚定的道:“我会忘了那个王八蛋的,不就是个男人吗,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林想听了很无语,好吗姐姐,您也太时尚了,这话不是应该反着说的吗,怎么听着感觉像十几年后人说的话似的。
她真想竖大拇指,给她点一个赞,这话也太豪迈了。
冯晓晓接着道:“林想,姐姐就赖上你了,赏姐一口饭吃吧!”
林想干脆转头不搭理她了,只留下一句话:“把自己好好拾掇拾掇,看你那样子,我怕把顾客给吓着。”
冯晓晓对着镜子露出一副苦笑,接着攥拳给自己打气道:“冯晓晓,加油!”
三天后,冯晓晓收拾的焕然一亲的出现在林想面前,虽然还是那么瘦,脸色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