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的玉筒一枚,起价二十五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灵石,哪位道友有兴趣的话,现在便可出价了。”高台上,牧滕目光灼灼的看着下方众人,然后如此说道。
此种情况在修仙界拍卖会上并不少见,一些无法确定之物都会选择盲拍的,所以,是否出价便看在场修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最后得到宝物的修士若是发现其价值甚小,也只能接受苦果,反之,也存在大有机缘之人,就此得到重宝。
“二十六万灵石。”就在这时,却见一名身形臃肿的修士开口叫出此价格。
这玉筒虽然无法确定其价值,不过在坐的却是元婴境强者,身家丰厚不是普通修士可比,自然会有人去冒险竞拍的。
“二十八万灵石。”随即,又见到另一名修士出价道。
“三十二万灵石。”
“三十五万灵石。”
竞价依旧激烈,但出价的修士却不是很多,只是五六人在争夺而已。
“五十万灵石。”然而,就在众人还在思索是否要出价时,突然一个平淡无常的话语声回荡在大厅之中,众修听闻此言后,心中惊异非常,然后向着出价之人看了去,竟然是名满脸褶皱的老者。
天弘道人同样惊奇的看着程逸雪,不由说道:“程道友,如此高价去拍卖这样一枚不知详情的玉筒,道友可真是让人佩服。”
五十万灵石出价者自然是程逸雪无疑了,对也没有放在眼里,这枚玉筒内被封禁,其中记载的就算不是什么顶阶功法,也必然是修仙界秘辛的情况。程逸雪还是乐意竞拍下此物的,至于出五十万高价,也是心存志在必得的念头,以好打消别人争夺的想法。
对天弘道人的话语,程逸雪没有作答;目光流转,向着在场修士看去,只见先前不少出价的修士都面露犹豫。到最后却是闭口不言了。毕竟还有最后一件拍卖品,他们自然不会将期望寄予在这样一枚玉筒之中。
牧滕向着下方扫视而去,见到无人再出价,目中闪过失望之色。但很快还是照例询问道:“还有哪位道友肯出价,如若不然,那这玉筒便归属这位道友了。”
就这样,众多元婴老怪没有声言,牧滕只好命女侍将玉筒给程逸雪送了来,程逸雪缴付灵石之后,再将玉筒检查了一番,便重新禀坐凝神了,玉筒中确实有着禁制。即便程逸雪现在神念强大。也无法探入其中,最后只能放弃。
这时,已然是最后一物的拍卖,台上的牧滕却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程逸雪心中牵挂着另外一事。无心多听,当下起身便向外走去了。
“咦,程道友,拍卖会还未结束,道友这就准备离开吗?”玉阳君看着程逸雪的背影有些疑惑的传音问道。
“道友所言不错,程某还有要事在身,便无心久留了,希望天弘道友能有所收获,告辞。”程逸雪漠然回道,接着,也不等天弘道人再说些什么,转而就步出了拍卖大厅,只有天弘道人留下疑惑的目光。
※※※
时光流年,风过云淡,何人语,几人言,回首转瞬,一场风华破碎。
淡漠如心,且听且看,泪洒妆容,孤影寒风情难尽,却是言非,不见荒芜,缘起浮生柔情水,泣言指尖水月。
此刻,博隆阁后的水月居尘林浸染,天地景色,如那屋中的人儿,眉眼半遮胭脂扣,发舞缎风清飞扬;侧看斜窗,几净倚坐,凝望而去,却见那乌发上的白色锦带缱倦眉间,显出了晶亮的蓝光来。
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女子面罩白纱,正是宁采乐;水月居依灵山而建,美景毓秀,能在如此之地居住的修士自然是天弘道人这位乔家堡的客卿长老了,只不过此时天弘道人参加拍卖会,只有宁采乐处在自己的居所之中。
苍白的面容之下那悲戚的身体如埋葬在冰川下的浮尸,眼角的湿润迷蒙了绝美的容颜;天上人间,仿佛只有她一人而已,憔悴的身姿难掩全身的伤痛,红肿的双眼痴缠的望着远处的河畔,历经百年的回忆终是涌上了心扉。
“浮生朝露,年华易逝;我找寻你了百年,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结局......你会明白吗?......你又怎会懂,是你负心在前,为何让我痛心如此久......”宁采乐眼眶发红,回想往事,话语声酸涩苦楚,好似那无力的轻风,被红尘剪落在不同的枝桠末梢。
那时的她,苍白依旧,沉默依旧,清冷依旧,漾开的是层层忧伤悲怜;低眉,泪盈于睫的闪烁里,悲伤开始无尽的放大,而后,下坠,碎裂,满地的清寒。
沧桑的世间消磨着她的美丽,无痕的岁月泅渡着她的痴心,漫长的等待荒芜着她的风华;然而,流过的泪告诉她,没有遗憾与眷恋,仿佛毕生的路途本是如此。
轻风卷过窗扉,面纱静静地被拂起一角,那瞬间,只能看到透着温热的泪光滑落在她的嘴角里,或许总归是忧伤,在她守候的百年中,从未如此心痛过。
哭泣声蜷缩在她的身体中,那般疼痛,让她开始抽泣起来,娇躯轻颤,如若那掌间的雪,随时都能将她融化,被吹散在这无情的天地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不远处有着脚步声传了过来,宁采乐察觉之后,哭泣声戛然而止,殷红凤眼之中闪过疑惑的神色,随即,莲步轻移,打开门扉便走了出去。
刚出得门外,就见一男子迎面走来,锦衣玉带,神态飘逸,正是乔幻。
“宁仙子,一别多年,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