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酒楼跟平时一样,依旧是人满为患,哪怕陛下中毒昏迷不醒,对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该吃的就吃,该喝的就喝,皇位更替与他们无关,他们在意的只是新帝登基后自己的利益会不会受损。
天香酒楼的一个包厢里
燕轻语的对面坐着的是一袭白袍玉冠的南宫霖叶,看到她过来的时候还特地的站起来冲着她微微的一笑。
除开九千岁那个身份,南宫霖叶与燕轻语从以前开始就是算是非敌非友的关系。
“王夫找我何事?”燕轻语走过去的时候直接问了一句。
南宫霖叶美丽的脸庞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别叫我王夫,像以前那样叫我南宫就行,王夫,总感觉像是在叫别人一样。”
“可你确实是叶语国的王夫,女帝的夫君。”
“本座与女帝不过是一纸契约的关系罢了。”南宫霖叶提了一壶十分美味的果酒,放在了燕轻语的面前,反而自己倒了一杯比较烈的美酒,轻轻的品了一口。
美丽多情的凤眸轻轻的扬起,潋滟光泽的笑容伴随着一丝淡淡的愉悦,他们回归到自己最原本身份的时候,一切便不再咄咄逼人。
从前开始,他们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反而却是最能融洽相处的关系。
“契约?”燕轻语格外的惊讶。
南宫霖叶放下手中的酒杯,薄唇轻含着笑,“本座以为司煜城会跟着过来。”
“把他支开了。”燕轻语下意识的说,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半眯的双眼布满了幸福的浅笑,多了一丝身为人妻的温柔。
南宫霖叶扬了扬眉,“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一谈,墨炎会死,你可以准备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了。”
“嗯?你怎么知道……那毒该不会是你下的吧?”
“墨炎的手臂已经残废,无论他怎么优秀,都不可能成为帝王,当初本座把兵权给他的时候早就在兵符上下了毒……如果不是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接下了兵符,又怎么可能会中毒?”
“哪怕接下了兵符,那么代价自然是活不长。”南宫霖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格外冰冷的,他不介意自己的兵符给谁,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墨炎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
从之前,他就知道了墨炎的心思。
他一旦成为皇帝,势必会将心中隐藏的**全部释放出来,绝对会对她纠缠不休。
一切都如他所料那般。
“为什么?”燕轻语不明白,若是当初愿意把兵符给墨炎,为什么又要在兵符上面下毒?
“因为他对你起了不应该有的心思!”南宫霖叶目光灼灼的喝着杯中酒,多情的眼底泛着无尽的柔和与宠溺,那种能醉死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
哪怕燕轻语再迟钝,也能够感受到南宫霖叶眼中的爱意。
她握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呵呵……我早就嫁人,他不过是妄想罢了。”
不过是妄想罢了。
南宫霖叶觉得这句话更像是送给自己的,她心如明镜,肯定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爱意,所以才会送他这么一句话。
哪怕是妄想,他也想拥有,毕竟这是最美好的梦,不是吗?
“你不爱司煜城,而司煜城间接的害死了前世的你,你真的能毫无保留的接受他?”南宫霖叶轻抿着酒,原本入喉格外甘美的酒,变得有些苦涩。
燕轻语轻轻的笑了起来,她伸手勾了脸颊的发丝,别在耳后,“其实,我比想象中的更加在乎司煜城,前世的事情我并不介意,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
“南宫,我的心被他清出了地上,他入住了我的心。”燕轻语唇角轻轻扬起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幸福,她美丽的黑眸,泛着潋滟的流域光泽,“我确实不爱他,但是为他动了心,会爱上他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现在我很幸福。”
聪明如南宫霖叶又怎么可能听不出燕轻语话中的意思,但他有些不甘心。
“你不怕司煜城是第二个夜苍?”
“你能解情蛊么?”燕轻语反问了一句。
“什么?”南宫霖叶目光一凝。
“司煜城服下了情蛊 ,从此受我的控制,他爱不了别的女人,除非他宁愿品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燕轻语心情格外愉悦的捧着酒杯喝着香甜的果酒。
南宫霖叶半响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可能疯了。”
燕轻语认同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为了得到我的信任他赌上了一生,不是疯就是傻了。”
“看来,本座终是迟了一步。”南宫霖叶放下了的手中的酒杯,然后想到了什么,眼中一划而过是痛苦与失望,然后像是完全没有事情一样的微微一笑:“本座不会祝福你。”
“谢谢!”燕轻语的这一声谢谢莫名其妙,可是南宫霖叶却听明白了。
谢谢你的喜欢。
“今日找你过来,不仅仅是因为墨炎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想要告诉你……你可知颜珂在京城投放了毒人引发瘟疫的事情?”
燕轻语脸sè_qíng不自禁的认真起来,“我知道。”
“这是一个预兆,对方在实验性的投放毒人在测试毒人的威力……她不是失去下落了,本座猜她很快就会反击了。”南宫霖叶想了一下,然后说;“颜珂把手伸到了我叶语国,在林浅芙之前其实还有一位太女叫林浅央,她是颜珂的棋子,被本座发现之后就立马除掉了那林浅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