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卜星河一听,顿时苦笑道:“供奉家伸,和供奉那蛇灵却大不相同。家神修行的都是正统,走的都是正道,只需要香火供奉就好,可象蛇灵这样的,走的却是邪道,要的供奉一般都是童男童女、未破身的青年少女之类的。”
“我卜星河再不才,再是废人,也屑与这等歪门邪道为伍,自然不会愿意。所以一回到山寨,我就开始策划如何和那蛇灵抗衡。”
“可我一介废人,哪里是那蛇灵的对手,那蛇灵每年都会幻化人形。骑着双翼风虎,从山寨中猎取童男童女各一名,这一晃一二十年争斗下来,由于那双翼风虎神出鬼没,速度奇快,而且还可以忽然消失,出现也只在悠忽之间,我们就没赢过一次。”
“无奈之下,我只好派人出去寻找援手,当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将军,可将军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可寻,只好转求其次,着人寻求北派猎杀的帮助。”
“可谁料我派出的人,只要出了天虎寨,不过三日,必定暴亡而毙,接连三人,皆是如此。外面进来天虎寨的人,也都不是疯就是死,为了保全山民,也为了不再让无辜百姓受到牵连,无奈之下,我只好让天虎寨的人不再与外界来往,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随后几年,山民们备受那蛇灵肆虐毒害,每年被那蛇灵掠去两名儿童,山民愤恨难耐,却又无可奈何。老夫更是心中愧疚,每日自责。”
“一直到青龙降临,出现在巴山,四方豪强齐聚,我知道,机会终于来了,派山山寨中的青壮年,四处寻访前来巴山屠龙的高人,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我一听到巴山屠龙,顿时脑门一热,一股热流自印堂中蜿蜒而出,知道即将得知一些巴山屠龙的细节。当下急忙追问道:“你们找到了谁?后来又怎么样?”那卜星河摇头道:“别提了,不但谁都没有帮上忙,还差点给天虎寨引来灭顶之祸!但也正因为如此,却又保得了天虎寨好几年太平时光,使天虎寨得以安生养息,才有了今日这番光景。”
“我当时占卜之术尚没有现在这般纯熟,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派人出去寻找援助。”
我听的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说实话,在我心里,以为他们找到的会是我父亲的,当时参加巴山屠龙的已知人员中,除了段五行和外公之外,也就父亲会管这种闲事了,至于妖界老祖、镇天、镇地等人,我想是不会搭理的。
那卜星河继续说道:“当时我派出的山民,确实找到了几位,一位是双龙之一的祁连苍龙,一位是北派猎杀的王越山,还有一位是个红光满面的老头儿,一派仙风道骨,看上去就是得道高人。”
“祁连苍龙直接回绝了我们,王越山则答应了,只是各方豪强都在追寻青龙,他一时也无法抽身前来,要我们等到巴山屠龙结束之后,他才能前来帮忙。那不知道姓名的老人,也答应了,同样因为青龙降临,而无法分身。”
“不管怎么说,有两位高手答应帮我们,这让我们很是高兴,起码,有了盼头。”
说到这里,卜星河话音陡然提高了起来,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继续说道:“谁知道,第二天下午,王越山忽然出现在天虎寨中,说前来争抢青龙之丹的人太多,自己无望获得,干脆退出抢夺,来帮我们天虎寨除了那蛇灵。”
“我一听大喜过望,见他衣衫破烂,略显狼狈,还让他换了一身衣衫,他说要休息一会,我还特地安排了房间,让他睡一个好觉。”
我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激灵,感觉没这么简单,父亲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退出抢夺青龙之丹呢?何况父亲后来还将青龙之丹封印进了我的印堂之中,只怕这是父亲的借口,说不定当时父亲已经得到了青龙之丹,就是借这天虎寨,来逃脱几人的追击。果然,那卜星河说道:“谁知道没一会,那个红面老人就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天虎寨,一寻到王越山就大打出手,王越山不是那老人对手,节节败退,险象环生,不多时就中了那老人一记重击。”
我虽然早就知道了结局,可听卜星河提起当日情景,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捏的“咯蹦蹦”直响。纵医厅弟。
那卜星河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就在王越山眼见就要丧命在那老人手中之时,忽然又来了两位人,一个银发皓首,一个青衫飘飘,两人上来就夹攻那红面老人,三人都是决定高手,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王越山却趁三人缠斗之时,偷偷溜走了,三人打了一会,两边谁也占不到谁便宜,看手段,还是那红面老人略高一筹,可后来的两人联手,却也不输多少。”
“三人几乎将天虎寨都给拆了,山民被误伤无数,后来那两人见王越山走了,才抽身退走,飘然远去。”
“可他们一走,那红面老人不干了,非说我们天虎寨是和王越山一伙的,非要我们天虎寨赔他的青龙之丹,我们天虎寨哪里赔得出,那老人一怒之下,连杀数人,才扬长而去。”
“可怜我天虎寨,被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山寨坍塌了一大半,死了数个精壮汉子,伤者无数,几近寨毁人亡。”听到这里,我深感内疚,虽然说当时形势非常,父亲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可这事毕竟是父亲引起的,我们王家对这天虎寨有愧,如今我到了这里,还债只怕是难免得了。
刚想到这里,那卜星河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