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既然说我不是问竹,那么你就把你的证据拿上来看看!”问竹镇定地说道。
熊楚也是微笑道:“好,既然如此,你就把你的鞋子脱下来,让众人看看你的脚底板。”
“脚底板有什么好看的?”问修不解。
熊楚道:“问竹大师临死前告诉我,他的脚底板上有五颗黑痣,单凭此,若是他脚底板上有五颗黑痣,那么他就是问竹大师;否则的话,你应该也知道。”
问竹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各位,你们及时听我说过我脚底板上有五颗黑痣了?”
场上的众僧人均是摇头。
问竹道:“檀越,你空口这般说,教人如何信服。倘若我说你脚底板上有五颗黑痣,你信也不信?”
熊楚道:“你我现在是对立之方,我自然不信。而且,我本来就是我,知道自己脚底板上并没有五颗黑痣。”
问竹双手合十,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我脚底板上本来就没有黑痣,檀越这样说是使人信服不了的。”
正当问竹得意的时候,熊楚却是面露兄色,大喝道:“不错,我虽然无法证明,但是有一个人,他绝对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这个人,如果是问竹大师的话,他一定能够轻松说出他的名字。”
此话一出,问竹面露怀疑之色,随即道:“哦?你说的是谁?”
“我问你?服侍你的小和尚叫什么名字?”熊楚道。
见问竹稍有迟疑,熊楚立刻对问修说道:“大师,服侍问竹大师的小和尚叫做法行,是也不是?”
问修点了点头,道:“你怎么会知道?”
熊楚道:“因为这件事就是问竹大师告诉我的,法行自八岁起便跟随问竹修行,一直负责问竹的起居,如今已有十年了,试问,这样一个身边的人为什么站在这里的问竹大师却想不起来呢?”
熊楚指着问竹,声色俱厉,便是其他和尚见了他这般气势也为之悚然。
问竹脸上冷汗划过,随即说道:“我……我并非不知,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已,师兄,你且莫听他一面之词。”
不过,问修听熊楚刚才对法行的事情了如指掌,脸上显然有了怀疑之色。
熊楚继续说道:“好,就当做你一时想不起来好了。不过,你现在可敢将小和尚法行叫过来,问竹大师曾对我说,这件事情负责照顾他的法行绝对知道,你可敢吗?”
说这话的时候,熊楚竟已是将问修放了下来,既不害怕他伤害自己,也不惧怕这大殿内几百僧人。相反,他气势纵横,锐利的目光逼向问竹,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这最后四个字更是掷地有声,在这分外寂静的大殿内回荡不已,修为尚浅的和尚中早就有人不堪用手捂住了耳朵。
问竹见熊楚如此大胆,不由得有些心慌,余光中看到了一旁的问修,突然间露出一丝狠意,只听“嗖”的两声,两枚银针同时飞向了熊楚和问修。
熊楚非但不紧张,反倒是长舒了一口气,侧身避开那枚银针。
而问修虽然惊魂甫定,但是这银针也奈何不了他。
不过,问竹却是一个转身,欲要离开大殿。这殿内几百僧人,竟是都未回过神来,眼睁睁地见他纵身离开。
不过,好在这大殿之内,还有一个人,似乎他早就料到了这一步。
熊楚的轻功,似乎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问修刚要跃过大门,一个人影却是突然间窜了过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想走,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先将《易筋经》留下再说。”
这个人自然是熊楚了。
“好高的轻功。”问修暗道,同时一掌将熊楚逼开,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会有《易筋经》?”
“你这个蕃僧,不好好在你们大草原上呆着,千里迢迢来到少林寺,不是为了《易筋经》,难道是到这里来当方丈了?”熊楚笑道。
问修哼了一声,见众僧人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却是大笑几声,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经书,正是《易筋经》。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问修此时再不怀疑,深信此人绝非问竹了。
那人哈哈大笑,手掌一用力,瞬间,那本《易筋经》竟是化为齑粉。
“你……你干什么?为何要这样做?”问修大怒不已。
“哈哈哈,既然我不能将这本经书送回蒙古,那么你们大明武人也休想得到它!”那人仰天大笑,道,口中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应该是蒙语。
话刚说完,他却已是七窍流血,登时倒在了地上。
“不好,他已经服下了毒药!”熊楚抢先过去,见他已是一动不动,探了探鼻息,果然已经死了。
“蒙古蕃僧今日突然出现在南少林,想来近日定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熊楚喃喃道。
这时,问修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对熊楚说道:“檀越,之前贫僧对檀越多有误会,今日始知是贫僧错了,还望檀越能够海涵。”
熊楚也立刻站起来,朝问修拱了拱手,道:“大师,您言重了,此件事情都是这人的阴谋陷害所致,我也是险些被其误导。如今凶手已除,相信问佛、问心两位方丈在天之灵也一定会高兴的。”
问修点了点头,目光中又是露出了悲戚之色,道:“唉,只可惜了我少林寺的至宝《易筋经》却是被这样一个奸贼给毁于一旦,日后可如何向北少林交代啊。”
熊楚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