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没这个命。”无念斜靠在门边,一脸笑意。
“你这是偷听人墙角。”我坐起身,伤口疼了刚才那一阵儿,其实也就没什么了,毕竟基本已经好的差不多,再磕着碰着,能多厉害。
无念从容的走进来,把门关上,坐到我对面,“我还用偷听,站门口半天了,你俩也没发现我。说实话,穆云彦不是你最终的归宿,可别动太多感情,省的回头再受伤害。”
这话听着意义非凡啊,“什么意思?”
“你以后会明白的,先不说这个了,明天你可想好了怎么应付?”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我照常带你俩去上班,我也有借口,旧伤复发嘛,当然要表现的柔弱一点。”我大概知道穆云彦的路数,韬光养晦嘛,我就配合他一起演出呗,把柔弱进行到底。
“这是没问题,那个尚思妍不简单,咬人的狗不叫,她可能要比我们想象的要精明许多。你说这走哪儿都是小说里路数,一点新意都没有,这个写副本的人,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无念说着,激动的猛拍桌子。
“得了,就跟你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似的,还不得是靠自己猜测,一步步进行,我是明白了,这体验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咱比人多的,无非是个时有时无的系统,和现代基因的大脑,还有啥?人家技能厉害的多的是。”我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旁边空出来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你看,我这不就是可以轻易的爬上你的床,”无念笑着坐到床上,斜躺下来,一副悠闲表情,“穆云彦就不行,他命不好,没办法。”
“你又来了是吧,欺负我现在不方便活动,不然,非得挠死你不可。”无念什么都好,就是这嘴太欠,分分钟都想拿个针把它缝上。
一夜也无太多话,第二天醒来,外面阳光正好,是个出门演戏看戏的好日子,起身梳洗一番,特意穿了素色衣服,化了淡妆,头发都梳的相当随意,一出屋门,两个丫头早已在院子里等着,不约而同的同种打扮风格。
刚走到店门口,蓁蓁和褚燕就迎了上来,鬼鬼祟祟的在我耳边说:“我们都听说昨天晚上的事儿了,卫王府和尚家这回可是闹了大笑话,不过这会子是自食其果了,”褚燕边和阿姜一起扶我进去,一边接着说:“尚家二小姐被人绑架了,两家今早各收到一封恐吓信,据说上面还带着血呢,可吓人了,对方狮子大开口,一边要了十万银钱。”
“我怎么听说是二十万?还说尚老爷子看到信就当场晕倒了呢。”蓁蓁在一边另一个版本。
我和无念对了个眼神,所谓群众们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以讹传讹,到最后都不知道要夸张到什么境界去。
舆论在瑶城不停的发酵着,作为舆论中心的两家还没做任何回应的时候,王城里那位倒是先发话了,下令严查此事,负责的官员,正是穆云彦。
要我说,这玄帝可是真够刁的,来这一手,弄不巧,就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怎么查?上哪儿查?做这事儿,引发这事儿的人就是原告和执法者,谁来当这个被告去?
“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谁?”这话问出来,我就觉得多余,能以这种形式出场,并说出讽刺挖苦话语的人,除了南元滇,绝对找不到第二个。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这人就从我身后走到办公桌旁,往上一坐,满脸笑意的看着我,“这里是哪儿?瑶城。老爷子眼皮子底下,你们真当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他老人家眼睛毒的很,一副老好人样子,其实私底下,脑子转的比谁都快。”
“你这么说自己亲爹好么?”
“没听出来我这是在夸他么?知足吧,他先一步把权利交到了你们自己手里,要是交给别人,折腾起来,这事儿非得越闹越大不可。你记住,尚家人现在还动不得,这是我给你下的第一道命令。你可以选择不执行,只是后果可能就没那么美好。”
这个人每次出现,不管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都会让人有种莫名距离感,除了那次……我的脑子,得赶紧忘了才行,总想起来,会形成心理创伤的。
南元滇说完,明显也没有听我回答的意思,就往窗边走去,“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说。”
“你到底在为谁做事?”
“为你。”
“瞎说,能再……”唉?人呢,我话都才说一半呢,为我,开玩笑,这人满嘴没句靠谱的话,下次再想问他什么,我得先抓着他,省得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不是动尚家的时候,是什么意思?说话云里雾里的,当谁脑子都跟他一个频率似的。
心事重重的回到家,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穆云彦,也不是连胜,而是风尘仆仆,满头大汗的成军,看我进来,“哐及”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少夫人,小的无能,让尚思妍跑了。”
“什么?!”
“按照吩咐,我们把她捆在树下,哥几个在周围树上暗中看着,早上换班也就片刻功夫,人就不见了,绳子散落一地。”成军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看他那样子,我还能说什么?人已经丢了,再怪他也没用啊。
面上保持风平浪静的,其实我心里这会子早已慌乱不堪,这唯一的筹码,还让她跑了,下一步要怎么办,一步错步步错啊。
“我就说这小妮子不简单,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身体羸弱什么的,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