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同时,我的头发被人一把拽住,一个瞬间,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全都倒竖了起来,之前还想过,按照电视里的剧情,但凡泡澡,总会有人闯进来,来段莫名其妙的春光戏,原来不是骗人的,救命啊!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阿肆,看来这几年过的真是太过潇洒了。”
“你到底是谁?”我尝试着转动身体,奈何头发被人死死拽住动弹不得。
“不要乱动,我可对你的一片春光不感兴趣。”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全裸着,只靠水面上那一层薄薄的花瓣,遮着羞。
“你把阿姜怎么了?”
“不过在蜡烛上加了点料,就中招,你的小跟班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水准。”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连唱过两天两夜的ktv,我知道你是谁啊,就跟我这耍流氓,这一院子的猎魔师,竟能堂而皇之的闯入少夫人房间,功夫一定不得了。
所谓审时度势是大道理,咱小辫子攥人手里呢,还能怎么着,我向水里稍微又滑了一点,确保自己不会真的走光,“这位兄弟,在你继续说什么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谁?不是我故意,我是失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我说你最近怎么这样奇怪,看来上次坠崖,伤的的确不轻。”
还我最近怎么这么奇怪,这人莫非是跟踪狂不成,狂热爱好者?私生饭?我也不是什么大明星啊,天天跟着我干嘛,除非他是……
“你是红纱会的人?”既然有疑问,不如直接说出口,反正目前的情况只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还记得红纱会,就应该记得你这条小命是因为谁才保住的,所以别给我添乱,卫王的事与你无关。”
卫王?怎么又扯到他身上,都哪跟哪儿啊,说话怎么就不能平白直叙的,非得绕圈圈,“我说这位先生,”我趁他手稍有松弛,迅速从旁抄起浴袍,另一只手将浴盆中的水向后打去,趁乱抽出头发,站起身裹上浴巾,本想来个帅气的从浴桶中飞出的动作,却不想脚底一滑,一屁股又坐回了浴桶里,和这位不速之客打了个照面。
这人黑纱蒙面,只留两只褐色瞳眸紧盯着我,关键是,身上头上并没有一点水渍,也就是说!
“你这是干吗,故意要展示自己的身材给我看吗?”男人沙哑地声音透过面纱传出,眼睛里满是戏谑之意。
“啊!”
“别叫这么大声……”他伸手想要捂住我的嘴,我顺势向桶边靠了靠,伸手拉住他的面纱往下一扯,他大抵是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一个不稳,上半身直接栽到了水里,站起身时,脸上的面纱已被我扯掉。
我应该怎么形容看到的那张脸,人家说颜如玉,用来形容男人的话,从前会想到含玉而生,为情痴癫的宝玉,见过这张脸,怕是脑海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符合这三个字的面容。
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什么跟踪狂,什么春光乍现,全都已经抛到了脑后,他慌乱站起身的几秒钟时间,却如一个世纪那样长。
“灵雨,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传来穆云彦急迫的声音,眼看着就要推门进来了,我只是稍稍分了个神,再转回头,这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另一边,穆云彦也闯了进来。
我这个花瓣浴洗的,要被全世界人围观一遍了。
“蜡烛,快把蜡烛弄灭。”我这才想起来,这个蜡烛既然可以把阿姜弄晕,为什么对我却毫无用处。这是个漏洞啊。
穆云彦大手一挥,蜡烛随掌风而灭,我松了口气,这么个大块头,如果也晕倒的话,我可拖不动。
“看来,他们还是闯进来了,是我大意了,你没事吧?”穆云彦看向裹着湿透了的浴巾坐在浴桶里的我,眼神躲躲闪闪。
“我没事,你知道是什么人?”
“此香为红纱会特有的mí_hún香,药效极强,只有红纱会门下的杀手,才不会被其所伤。”
意思是说,我就是红纱会门下的杀手呗。合着我加入的那个什么玩意的秘密暗杀组织,就是红纱会,然后我又被自己会内的人追杀,差点死掉,我这都是什么倒霉催的人物设定。
“阿姜不会有事吧?”
“那只是mí_hún香而已,”穆云彦抬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按照你们离国的时间来说,两个小时后会醒。”
“那就好,你把头转向一边去。”这折腾的水也差不多凉了,我裹紧浴袍站起身,穆云彦识趣的伸手扶着我从浴桶里走出来,眼睛老实的看向一边,我从旁拿起之前备好的衣服,转身推开隔间的门,从里关上。
迅速的换上衣服,谢天谢地,今天阿姜为我准备的是离国的长袖睡裙,就是肚兜穿起来麻烦点,听说离国有类似文胸的内衣卖,有机会一定要弄一两件来。自己做也可以啊,说不定又是个商机。
我发现自己的心真是越来越大了,刚被人看光光,这会子还有心思惦记赚钱,不知道我的背影好不好看,一身的伤疤。
我死命的晃了晃脑袋,我这都想的啥,明明是被人间接吃了豆腐,还要担心豆腐的美感,一定是疯了。
从屋里走出来,穆云彦已经叫人将屋内收拾干净,阿姜也被抬到榻上,穆云彦坐在桌前,看着我,满脸的担忧神色。
我好像有点理解他的难处了,娶了个我这样的女人,平白多了多少烦恼和担忧,一个简单的承诺,就是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