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璃月喝住飞雪,这一声不怒而威,却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
飞雪不解的望着璃月,“公子……”
璃月想要解释更多,然而身子未调息过来,俊美的脸上蔓出痛楚的神。飞雪赶紧转身飞奔到璃月面前,璃月从宽袖里取出葫芦玉瓶,颤巍巍的递给飞雪,孱弱道,“飞雪,去给锦王殿下解毒!”
飞雪目瞪口呆,呆怔之际又听见主子略微焦灼的命令声,“快去。”
飞雪只得拿着葫芦瓶走到素暖和锦王面前,不情不愿的将葫芦瓶丢给素暖,素暖瞥了她一眼,郑重其事的叮嘱道,“飞雪,赶紧带你家主子离开。”
飞雪对主子的宿敌锦王虽然充满敌意,但是对济世为怀的素暖确是十分有好感的。毕竟素暖和他家主子交情不错,看得出来两个人互生好感。飞雪点点头,转身去搀扶主子离开。
素暖将葫芦瓶里的解药倒了一粒出来,喂到锦王殿下的嘴里。剩下的则好好的收藏起来。
飞雪搀扶着璃月,掠过素暖和锦王殿下身旁时,璃月滞留了瞬间。桃花灼灼的眸子满怀内疚的睨着锦王,除此以外,还流露出无比的关怀之情。
“珍重!”璃月孱弱的吐出两个字,是叮咛,也是寄托的希冀。
锦王望着他,冰雕似得脸庞点点头。
然后,两个人再没有说什么,似乎有千言万语,却皆在沉默中,一个眼神交汇,尽数表达。
许是解药下肚,锦王的脸慢慢回转,精神略微好转。
飞雪带着璃月,纵身一跃,飞下屋脊。
璃王和他的爪牙,正和锦王府玄卫浴血奋战。转身忽然看到身受重创的璃月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温柔无害的脸上是冰霜笼罩,桃花瞳里带着冰冷的似无声控诉他罪恶的质问神采,璃王胆惶惶一颤。
“飞雪,去帮助阿九,杀死他。”璃月忽然启齿道。
飞雪惊憾至极,心里又有些豁然开朗,主子对璃王和锦王一反常态,原因只有一个:主子的皇兄原来并非璃王,而是锦王。
难怪他二人适才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柔……
飞雪一想到璃王挑拨离间,害得大凤皇子互相残杀,一时间气不可遏,飞身一纵便加入到讨伐璃王的队伍中。
阿九看到飞雪,疑惑顿起。出口调侃道,“飞雪,你家主子不是璃王的门客吗?怎么,叛变啦?”
飞雪与阿九也算老相识,八年沙场时期,两个人各为主子奔走相告,都是谋略超常,身手一流的高手。
听到阿九调侃自己,飞雪反唇相讥道,“死阿九,你看这獐头鼠目的璃王狗贼哪里配做我家公子的门客了?他做我家公子的门客还差不多!”
阿九有些疑惑,也不知适才屋脊上发生了什么事,想一想大概是锦王妃的斡旋,让璃月一改初衷,倒戈相向?
这么一想阿九就觉得十分不悦,璃月得对锦王妃痴恋到什么地步,才能放弃自己复仇的大业而不顾?
他若对王妃有意,那他家爷锦王殿下岂不是多了个情场对手?
两个人从沙场转到情场,还是要相杀一场?
“去去去,我不要你帮!”阿九道。 飞雪嗤之以鼻道,“我看出来了,你们锦王妃的玄卫和璃王爪牙刚好势均力敌,我若不帮你们,你们还要打到多久?待会,只怕皇上的军马一到,瞬间就把你们锦王府这些负隅顽抗的奴才一网打尽。到
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去。”
卧槽,好汉不提当年勇!
当年锦王殿下中了璃月的毒,命悬一线。阿九哭哭啼啼的去央求璃月,此事被飞雪嘲笑到现在。
阿九心里来气,“我哭鼻子关你什么事?不许笑!”
气的阿九矛头一转,就朝飞雪挥剑而去。
飞雪大惊失,“阿九,你疯啦。主子有令,今日必须斩杀璃王,否则你家主子可就大难临头了。”
阿九这才恢复理智,两个人合而攻之,威力无穷。
璃王不敌,渐渐落于下风。
屋脊上,素暖温柔的抱着锦王殿下,目光脉脉的凝视着他,看着他荒芜的表情,素暖心里万分沉痛。
“暖儿,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璃月是我的弟弟?”大概是解药下肚,锦王殿下的精神好了许多。
他想了许多,素暖从一个济世为怀的医者,到狠厉果干的构陷慈妃,斩杀璃王的狗头军师,甚至深入天牢里斩杀璃王,虽然她有她的借口,可是他一直不相信,她是个睚眦必报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如今,他才明白,她是在保护他。跟太后一样,为何护佑他的周全,宁愿自己双手沾满血腥,宁愿一个人抗住所有的阴诡,也要给他撑起一片蓝天。
他是大璃战神锦王殿下,也是大凤太子君若雪,声名赫赫在外,却要最爱他的两个女人为他担惊受怕?
何其悲悯?
素暖点头,哽咽道,“对不起,相公,我想要早一点告诉你的……” 锦王殿下冰冷的手爬上素暖泪流满面的脸庞,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一夜她好几次对他欲言又止,却被他的**盖过。还有她对他的叮嘱呢喃,说什么她欠了璃月的恩情未曾偿还,央求他在斩杀璃月前
让她亲口给他道声谢谢……如今想来,不过是她一个小女子在用她的全力阻止这场兄弟残杀的局面的到来。
这段时期,她背负着多么紧张惶恐的使命,而他竟然浑然不觉。
他的傻暖儿!
“傻暖儿!”他喃喃道。
素暖忽然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