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这个人,偷偷的向着错开的屋里看去,只见屋里的床上,露出了一只白腻的胳臂,而这胳膊上却被一道麻绳紧紧的拴在床上。更新最快
这人咽了一口唾沫,显然是老爷又搞到什么新鲜的货色了,老爷能看上的,定是一个尤物。不过,他立刻见眼神收了回来,毕竟旁边还站着冯老爷呢,作为冯家的家丁,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位冯老爷的性格,若是他玩腻的女人,你随便折腾,但是若是这女子他还没有玩腻,哪怕是你看上一眼,这位爷也敢将你的眼睛给挖出来!
想到这里,这人急忙收敛心思,低头说道“是的老爷,那群家伙,应该已经快要赶到咱们这里了,老爷还是赶紧拿主意吧”
这男子本来就瘦的厉害,尖嘴猴腮在加上两撇八字胡,此时倒背手在这门口来回逡巡着,看起来滑稽。他转了几圈,冲着那家丁喝到“你速去安排人手,将咱们这宜春楼好好的防备起来,让人从地窖里,将那些刀剑弓弩都给发出去,尼玛,如今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保住命要紧!”
那家丁听见了这冯二爷的吩咐,连忙退下招唿其他家丁去了。
冯二爷又踱了几步,转身冲着人喝到“来人,”
“老爷有何吩咐”忽然本来寂静的院子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接着一个黑衣人从这一旁的阴影里,慢慢的钻了出来。
不过这冯二爷似是根本不吃惊,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皱眉说道“通知一下管家,让他带着金银,速速去寻城中的那些而老爷们,平日里他们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白玩老子的女人,今儿老子有麻烦了,他们也得给老子使点劲,”
那黑影冲着冯二爷躬了一下身子,然后迅速钻入了阴影当中消失不见了。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了冯二爷站在了哪里,看着那茭白的月色,冯二爷心中却没有平静,反而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从方才他听这家丁传来的消息之后,从他的心中就生出了一股不安,这让冯二爷有种感觉,今儿是自己的一个关口,若是自己能安然度过,一切还都好说,若是自己过不去,脑袋搬家恐怕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宜春园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乱哄哄的喊叫声响起,接着冯二爷家中那些护院家丁的唿喝声纷纷响起,显然是手下的人已经赶过去忙着防守去了。
冯二爷并不担心,毕竟他手下的家丁足足有二三百人,自己又是有功名的人,莫说那个杨铨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品武官,就是这北直隶的三司的老爷,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恐怕那个也不敢向自己动手的,毕竟,自己的头上,还带着孙承宗孙阁老的保护环呢,虽然孙阁老已经下台,可是,他的门生故旧遍布朝廷,那个人想要动自己,也得估量一下。
不过,他还是有些懊恼起来,自己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迷了心,就想要对杨铨动手?早知道这杨铨是这么一个二杆子,动不动就要动兵的人,他冯二爷吃饱了撑的去寻这个人的麻烦?不过这天下没有后悔药卖,况且这位冯二爷,说到底,还是不怎么看得起哪位杨铨杨大使,不过一个勋职武官,能将他这个举人功名的文人怎样?
宜春楼外,轰隆隆个马蹄声戛然而止,二百来人的队伍在这里勐然分开,只见一队人马径直向着宜春楼的后边赶去,前边这百十来号人,从这马上利落的跳了下来,杨铨扶着腰间的刀柄,来到了这宜春楼跟前。
杨铨抬头看着这座酒楼,倒是有些惊讶,这和他印象中的青楼不同,外表看去,倒是清雅的紧,不过作为顺德有数的春楼,宜春楼豪华宽敞绝对是算的上的,但是因为冯二爷好歹有个功名再身,也读过几年的私塾,整个宜春楼的装潢,却是能做到豪而不俗,艳而不妖,就是这里边接客的女子,也大都懂得有些诗词歌赋,毕竟里边相当多的女子,也曾经是大家闺秀,最起码也是小家碧玉,一句话来说,尽是良家妇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宜春楼生意那也是火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此时的宜春楼,大门紧闭,杨铨站定了身子,向着身后看去,郝作舟带着的队伍,此时也应该进城了吧?
杨铨想到这里,轰隆隆的马蹄声从杨铨的背后传来,杨铨凝神看去,只见那街尾一道火龙,正向着杨铨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当前那人不是郝作舟又是那个?
在郝作舟走的时候,杨铨已然将他们这支队伍的责任给布置了下去,只见郝作舟的人马,一下子将这宜春楼给围住了,只见跟在郝作舟背后的队伍,看见了站在火把下的杨铨,本来寂静的队伍忽然有些混乱,接着只见那队人马,忽然整齐的跪倒在地。
只见其中有人冲着杨铨喊道“拜见杨恩公!”
在这人旁边的队伍,也跟着喊道“感谢杨恩公!”虽然这队伍只有二百来人,可是这么多人齐声之下,竟然也颇有气势。
这情况倒是让杨铨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摆手“大家都起来,都起来!我当不起大家伙这礼节,还请大家速速按照布置,到达个人的要防范警戒的地方”
本来跪在地上的人群,听见杨铨的声音,从这地上站了起来,立刻在这街道上散了开来,甚至有人还跑到了屋顶,麻利的拉开了弓弩,对准了这宜春楼。
杨铨看了一眼郝作舟,郝作舟冲着杨铨点了点头,带着一队人马,向着宜春楼后边过去。
杨铨转过了身子,他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