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铨大汗淋漓的从这外边走了回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几个管队。
“哈哈,大人今天状态不错啊,把那群兔崽子,都给溜得爬不起来了“夏流有些气喘的说道。
紧紧跟在郝富贵身后的郝作舟,却是跑得气喘吁吁,此刻听见夏流的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嬉笑道”嘿,倒是没有看出来,咱们的夏管队还会拍马屁呢,啧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夏流听了郝作舟的话,却是一脚踢了过来,笑骂道“你这惫懒的小子,竟然敢笑话我,”
郝作舟灵活的跳到来一边,冲着夏流笑道“怎的?容你说得,还不许我说你?我这是帮你好不?咱们大人又不是和军中的大人们一样,喜欢溜须拍马,要想咱们大人看得顺眼,你就得做好事情才成。我这是替你解围呢!”
夏流被郝作舟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脸面无光,脸色黑的和锅底也似,追着郝作舟打了起来,杨铨一皱眉“闹什么?军中乱跑,按照军纪是什么处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都给我停下!”
本来打闹在一起的夏流郝作舟,听见杨铨这么一喝,顿时都消停了下来,看着杨铨铁青的脸色,吐了吐舌头,退到来一边。说起来,军中诸人,反倒是这二人年龄差不多,虽然夏流是管队,郝作舟是贴队,但是年轻人性格对了,哪里有那么多的等级观念,俩人整天嘻嘻哈哈的凑在一起,方才的情况,二个人玩笑的成分居多。
杨铨看着这模样,摇头一叹,如今他手下人才缺少的厉害,领着军中职务的,也只有候七他们四五个,连贴队官都凑不齐,文职方面,也只有宋宽志在后边硬顶着,虽然兢兢业业,可是比起曾经的宋烨来说,还是差了一筹。
而现在,杨铨迫切的感觉到,自己缺少一个严苛的军法官,只有这样,才能让严格的军纪,渗入每个人的心中,否则如现在这般,时间长了,人情世故就会让军纪慢慢的废驰。
不过眼下,杨铨没有合适人选,凡是能在军法官这个位置干好的,一种就是拧死理的,另外一种,就是那种视规矩如天的人才能做到。目前的屯田司中,最起码,他杨铨还没有发现这样的人才。
这军法官的事情还不算要紧,最要紧的,就是如今如何安排三天之后的战事准备。不过现在,杨铨却在心中犯起了嘀咕,现如今的这个情况,天知道自己就的手下,有没有敌人的奸细,若是自己当着众人说了,保不齐自己这边刚布置好,那边就能知道自己的作战计划,到时候来个将计就计,给自己安排一个陷阱,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这计划,也不能不和军中的诸人商量,怎样又能让大家出谋划策,又能不知情呢?杨铨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一种方法,他转身笑着对着众人说道“咱们屯田司从这城中搬出来,时间也不短来,虽然各种制度也都规整了,可是感觉咱们还是缺少应敌的策略,这两日起,我想对咱们各个管队,采用一种新型的训练方法,那就是模拟推演,说白了,就是我提出一种地形,然后你们根据我给你们的条件,设定出来一种作战方案,好了,现在我就将我想到的,给大家说说”
杨铨说着,来到来这桌子前边,打开墙上的地图,看着上边那抽象派的画法,杨铨嘴角一抽,到如今,杨铨始终感觉没有办法忍受的,就是这东西,比如这杨铨所在的上保堡,距离宣府也就二三十里,可是在这地图上,看起来最起码也得百十里了,而边界的长城,离宣府最起码也得六七十里,可是在这地图上,简直就是出来宣府就是长城。这种比例严重失调,地形抽象的地图,杨铨还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不过如今也就是这种条件,他杨铨也只能忍受。杨铨食指手从大同,沿着记忆中那些人走的路线,慢慢的延伸至山区,在靠近宣府辖区的地方,出现了一片山区。杨铨吐了一口气,手指这地方,向着旁边的何老六问道“老六,你去过这地方没有?”
何老六探首看了一眼地图,有些尴尬的问道“大人,卑职认字不多,上边这地方,我不认识啊。”
杨铨咧了咧嘴,“这地方是顺圣山,山下有顺圣川西城,”
何老六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地方啊,我老何还真的去过,当初天雄军刚来这地方,督师就领着我们这些夜不收,把这宣府诸卫走了一遍,这地方我们还呆过一段时间,该城居顺圣,川之西。故名顺圣川西城,此外还有个顺圣川东城,西城每面长一里十三步,高三丈二尺,上设更铺十四。门三:东日定远,西曰镇远,南日朝阳,各有楼及月城,城中原有京师左卫的卫所军驻扎,如今卫所军名存实亡,当时我们和督师过去,城中只剩老弱三十人,大部分都是凑数之用,虽然是两个百户所,可能站之士,估计也只有这百户勉强能拿动刀了。所以,城中的军户,及不能构成威胁,也不能作为依靠。
出城十余里,就是顺圣山,有旧时官道通行其间,从这路上到山西,比我朝新修的官道要进十余日的路程,所以多有商贾,从这旧道过境,这山路多弯,若是想要守住,只需两队,派往险要之处,多配弓箭,粮食,守住应该不成问题,若是想要埋伏,这山路陡峭,只能在有数几个地势稍微平缓的地方设伏,”
何老六说着,在这桌子上,用茶杯等物品,摆出了当地的地形图。周围的几个人都围在了这桌子周边,开始皱眉苦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