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雨南在老者面前,似乎很谦恭。
随后,那老人也笑着说道:
“其实,这云飞扬在医道上,确有些真才实学。即便是误判了吕英体内的毒素,也当其是经验不足所致。百余年后,我楚国又将多一位医道圣手。”
“却也未必就是真本事!”
只见辛雨南撇了撇唇,冷笑道:
“您知道他还说什么么?说师兄所中之毒,应是混毒。只需在赤血炎蝎毒内,加入一味溶血草,就不会再有嘴唇发紫的症状。而若再添一种障目草,就可在瞳孔间生成紫色血纹。这些我可从来就没听说过,医书中也从无记载。我看根本就是他编造出来。”
“溶血草?障目草?据我所知,溶血草是生于极南之物,长于火山之上。障目草则是生于北方渊谷之中。不过这药性”
老者凝神想了想,而后失笑摇头道:
“无稽之谈!这云飞扬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哪有这样的混毒?极阳极寒之物搭配,那毒性还能剩几成?!”
听到老者的话后,辛雨南兴奋的一挑眉,冲着吕英眨了眨眼,道:“我就说了,此人不靠谱。”
原来,此时为吕英疗伤之人,正是楚国医道方面的翘楚,医圣季玉书。
既然从他口中说出,云飞扬的判断乃是无稽之谈,那么想必,云飞扬所说,基本上是信口开河。
其实这些天来,辛雨南和吕英未必对云飞扬所说之话毫不在意。
不过,相比较云飞扬来说,他们自然是对医圣季玉书的话,更为相信。
而这些天来的担心,亦是因为医圣的一句话,而消散无踪。
吕英定定望着眼前那尊药气沸腾的药鼎,眼中微泛希冀之色。
季玉书见状,不禁一笑道:
“吕英,莫非还是这毒担心?”
“是。”吕英也毫不讳言:“我中毒的时间已久,时长会感觉灵力有倒退的迹象,如果再不”
吕英说到此处,又诚恳一礼道:“还请医圣,为我再想想办法。
“就知你会如此。”
说到这里,季玉书大笑出声,手指点着吕英道:
“你这小子的心思,瞒不过人。放心,你师尊早就命人寻来了那几味关键灵药。若是顺利的话,这易经换髓**,我今日便能施展。”
“果真?!”
听到医圣的话后,吕英顿时大喜过望,眼中熠熠生辉。
而辛雨南在听到季玉书所说之语后,也是一脸的惊喜。
楼阁中依然是药味熏人,吕英却已没了之前的沮丧懊恼,面色也开朗了许多。
随即他的目光就被另一处吸引。
那是在不远处的另一间房内,一尊更加巨大的丹炉立在那里。
炉有九窍,下方有着巨大的坑洞。
里面从地底深处引来了地火,赤白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着,火舌四窜。
“好烈的火性”
辛雨南好奇道:
“您这是在炼制什么丹药?不需控制火候么?我看这般烧下去,里面的丹药,怕是快要烧焦了。”
“那里面是纯阳焚天丹,我现在只嫌这地火焰力不足,那会嫌火旺?”
季玉书语气的随意的解释道:
“此丹炼制之时,需得吸聚大量阳火之力。丹成之时,需得丹赤如炎,晶莹如玉,触物即燃才算成功。那些上品的纯阳焚天丹,据说任何凡物,只需靠近其十丈之内,就会燃起火焰。”
“还有这样的丹药?!”
辛雨南更觉惊愕,不解道:
“这样的丹药,人服用之后,整个人只怕就要烧起来。又能有什么用?”
“怎么就没用?那些修习阳刚火系功法之人,就可服用此丹。炼化之后,对修行的功法颇有些好处。”
随后,便见那季玉书摇着头到:
“不过我炼制此丹,倒非是为门内修习火系功法的后辈。而是另一桩事情。你们可听说过吕玄旭此人?”
辛雨南还没反应过来,吕英却面色凝重道:
“吕玄旭?您说的可是那位在一百年内便修成地仙境,玄机榜上如今修为天下第五,术法天下第二的吕玄旭?!”
“正是,这世上除他之外,还能有哪个吕玄旭能让我挂齿?”
季玉书哈哈大笑道:“这吕玄旭的修为,早在五十年前,就已是天下第五。然而这些年,却一直不能得寸进。”
“这原因嘛,盖因此人早年也如你一般,中了一种寒毒,加上此人修行的功法可能也出了些差错,所以近来状况,愈来愈是不佳。需要用大量的纯阳焚天丹才能稳住伤势。”
听到这里,辛雨南才恍然大悟道:“此事我也听说过,不过这吕玄旭的情形,真的已如此糟糕?”
要知道,吕玄旭乃是古仙域南唐帝国第一大宗玄天宗的宗主。
而玄天宗亦是因为吕玄旭,地位极高。
此宗,与凌霄宗共为盟友,协力共抗古仙域另外两大势力,魏国凌家与西汉的刘家。
两大宗派互相扶持,互依为唇齿,鼎立南方。
每每玄天宗尝试进击中原之时,总是凌霄宗为其看护后路。
千年前的凌霄宗大劫,也是因玄天宗这个盟友多方回护,才守住了根基。
如若吕玄旭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对于玄天宗绝对是一件大事。
同样,对凌霄宗来说,亦是不小的冲击。
因此,在听到医圣季玉书的话后,吕英也是觉是难以置信:
“那玄天宗这些年,全靠吕玄旭一人撑着,声势几乎可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