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完美破阵已经将天禄城昊天宗一众弟子、长老震的说不出话来。
如此天赋,如此修为,别说只是在昊天宗分部,哪怕是在本宗,也一样是顶尖的吧。
此时,心情最为复杂的便是聂思远大长老。
在云飞扬击退第一个剑侍的时候,他便已经生出后悔之意。而在后来的时候,宗门告与他知。
心乱如麻的聂思远甚至都没有仔细观看云飞扬破阵的全过程。
他心里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颜家那两个已经死的儿子再重新杀他个一百遍。
就是因为颜家那两个不长眼的废物,惹的自己跟昊天宗最具天份的少年结仇,要知道,看云飞扬这个架势,将来是有可能竞争宗门宗主地位的人物,到那个时候,他怎么在宗门里呆?
于是,此刻聂思远所思所想已经不是该如何处置云飞扬,而是要怎么讨好云飞扬,怎么把云飞扬对他的恶劣感官扭转过来。
一剑破阵,飞刀灭阵的云飞扬,此时也有些气喘,毕竟以一己之力破阵,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哪怕他对这个天罡剑阵已经熟悉无比,但依然要保证整个过程中毫无差错,才能完成如此壮举。
平复了半晌,云飞扬的意识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接着便只见演武场上下,无数双眼睛,向他看来。
这些眼神中,尽是不敢置信,惊叹、羡慕、嫉妒、恨等,不一而足。
在许多人心目中,从未有人相信,在转生境下,能够有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破去此阵。
然而今日,他们却是亲眼看道奇迹诞生。
不光是破阵,而且整个过程用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如此惊艳的剑道天赋,简直让人生不出比较之心,也只有心智坚定,同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在看到此情景后,才会激励自己。
更多的人在见到如此壮举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气馁,不知道自己练的是什么玩意?
大家都是在一个宗门修行,为啥差距这么大,难道他们练的是假的?
无视众人的凝视目光,云飞扬漫步从演武场上走下,直接走向了对面。
踱步之时,也未有见什么凌人气度。可那些昊天宗的弟子与众多少年,却下意识的向两旁站开,让出了一条道路,任云飞扬走到了大长老的面前。
“大长老,不知你是否还要治我之罪?”
轻飘的语言落在聂思远的耳中,却仿佛警钟轰响,只见他面色微变,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昔年祖师有言,可破天罡剑阵者,如无欺师灭祖大罪,则皆可赦免,思远亦不敢违反祖训。”
说话间,聂思远形态谦卑,竟是像在跟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认错一般。
望着场内站至最高处的云飞扬,连宗门长老都俯首认错,所有昊天宗弟子的眼中,流露出的是说不出的艳羡。
人群之中,夏寒眼神中似乎闪烁着无数的小星星,吃吃地看着台上的云飞扬,嘴里则在自言自语道:“裴川,这个云飞扬,我越看越是喜欢,怎么办?”
“大小姐,你可是宗主的女儿,而这云飞扬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哪怕天资在高,恐怕......”
这两个青年竟是来自昊天宗的本宗,其中年轻的少女,竟是昊天宗如今宗主的夏天恒的女儿!
如此身份之人,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原来,两人是奉了昊天宗宗主之命,到昊天宗各分部进行考量,将优秀弟子的名字记下。
此时夏寒的怀里就有一个名单,上面有七个人的名字,分别是:
拳豪狄生,枪豪车晃,斧豪颜木,霸剑左子真,似水剑陆离,妖剑江晨,长风剑沈昊英。
并且,每个人的名字后面还加上了备注。
“拳豪狄生,石千山老成持重,能够独当一面。”
“长风剑沈昊英处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妖剑江晨,沉默寡言,木讷孤僻。”
“枪豪车晃锋芒内敛,行事果断。”
“斧豪颜木嚣张跋扈。”
“霸剑左子真,不拘小节,行事张扬。”
“似水剑陆离,行事谨慎......”
原来,如今昊天宗看似位居汉州第一宗门,但实际上内部动荡不稳,如今昊天宗宗主将希望放到下一代弟子的身上,希望能够从年青一代中,选出一个可以扛起宗门大旗之人。
因此,才有了裴川和夏寒这次天禄城之行。
同时,还有其他弟子前往昊天宗其他八城,每个人都有一个记录,将重点弟子的名字列入名单。
想昊天宗传承百年,第一代祖师创立宗门,跻身一府三大顶尖门派,那时是何等的荣耀。
但到了第二代,宗门因为与另外一个顶级门派的冲突,门派高手,身陨大半,是的昊天宗一蹶不振,从一府顶级门派,跌至一州豪强。
要不是因为其底蕴深厚,恐怕早就被仇家灭门。
经历了几十年的休养生息,昊天宗得以重振旗鼓,恢复部分实力。
这代夏天恒以为本门将要就此中兴,却没想到,正因为人才鼎盛,却引发了昊天宗九城的内部纷争。
本来附属于昊天宗的九城分部,如今尾大不掉,除了天禄城分部以外,其他分部已经暗潮汹涌,有替代本宗的想法。
同时,这代的年轻弟子之中,天赋、实力、机遇奇高的之人仿佛雨后春笋,原本这是门派中兴的好兆头,可是因为利益之争,导致这些弟子无法同心同德,反而会各为其主,经历生死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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